凌念远心里冷哼了一声：我瘦了还是胖了，与你何干？面上却一如既往地冷淡，淡淡回应：“还可以。”

“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言春暮拉开椅子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刻意拉近距离。他的语气柔和，眼神却透着一丝执拗的深情。

凌念远微微后靠，悄然拉开了些许距离，目光淡漠：“你已经结婚了，注意分寸。”

言春暮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耸了耸肩，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凌念远身上，带着几分深情的无奈：“我和董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凌念远，似乎想要传递什么隐秘的情绪，那眼神带着深藏的委屈和不甘，仿佛在诉说自己的不幸。

凌念远目光微沉，心里不由得冷笑：具体是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没有接茬，只冷淡地移开视线。

言春暮见凌念远没有反应，目光闪了闪，语气低了几分：“我知道你一直介意我和董岚，但你错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过。她的孩子，是董家司机的，董康培不同意，把事情压下去，让我去接盘。”

凌念远微微一怔，眼神里透出些许震惊。但这种情绪只持续了一瞬，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神色淡然得像刚才的话根本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他安静地看着言春暮，等着对方的下文。

言春暮的表情越发认真，目光甚至带着一丝恳切：“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从以前到现在，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低沉，眼神专注，像是想将自己的心意全部展露给凌念远看。

凌念远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心里却毫无波澜。眼前这个人，是他曾经真心喜欢过的，甚至一度以为可以托付深情。可现在，面对言春暮那句“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他却只感到无谓的冷静。

他当然知道言春暮没有说谎。言春暮确实喜欢过他，甚至到现在还未彻底放下。但比起那点执拗的情感，言春暮心里最在意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利益——这点，凌念远再清楚不过。

他垂下眼，微微一笑，却没有回应，只将目光移开，冷淡地问了一句：“所以，你现在想要什么？”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疏离感，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也不愿再为之动摇分毫。

言春暮见情动不成，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认真说道：“我知道你从你父亲那边继承了‘曙光基金’的份额。我想用科华的股份跟你换。”

凌念远微微挑眉，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探究的意味，语气依旧平静：“曙光基金的份额？那部分被锁了，我也要三年以后才能解锁。”

曙光基金对凌念远来说印象深刻，虽然份额不算大，但它是父亲遗产中唯一延时兑现的资产。正因为此，他一直对这部分的动向格外清楚。

“你为什么不去问林思？”凌念远语气平静，眉梢微挑，“江旭那边的曙光基金份额也不少，甚至比我的大。”

言春暮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甘：“我试过了，追了三个月，林思一直拖着不肯松口。我听说，沈望舒也在盯着那份基金。”

“沈望舒？”凌念远的眉头稍微蹙起，语气略有几分意外，“他有这么大的资本？”

言春暮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资本倒未必。但他和林思是青梅竹马，这种信任基础，不是资本能轻易撼动的。”

说到这里，言春暮顿了顿，目光落在凌念远身上，语气轻缓：“我们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也算识于微时，不是吗？”

凌念远静默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透着一丝隐隐的疲惫：“等回去我让财务看看吧。”

言春暮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一松，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切。他想，凌念远终究还是没有对他完全无情。无论是那份基金，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还有继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