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谈论出个结果,也没有纪时雨的保证。
他们之间越来越只剩亲密举动缓解一些不愉快,一个吻或者一场性,强行把两人之间的矛盾暂时化解,真的化解了吗?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在亲吻或性之后,两人又会恢复以前的表面和谐。
像是在海上行驶的船,看似平稳运行,面上不起涟漪,谁知道底下是不是暗流涌动?不重要,在这艘船撞到礁石之前,就都可以这样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李不疾比他自己更觉他的不可替代,非他不可。
他虽然不理解两人为何保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却还是因为习惯而接受,毕竟在没有意外到来前,一切按部就班也是挺好的。
再回学校,赵钊询问起他,他告诉赵钊和李不疾成为“兄弟”的缘由,其他的没说,赵钊只觉得他比以前更令人心疼,被抛弃的小孩,怎么想都难以接受,所以他更关注纪时雨的感受。
没课就带着纪时雨一起出去玩,偶尔还会去电信学院等他,等他下课一起吃饭,纪时雨一个电信学院的长期混迹在体育学院的队伍里,却也没觉有什么不妥。
一次说好的是生日聚会,纪时雨和赵钊去了才知道,是他们中不熟悉的那位同学的朋友,号称隔壁学校的头号公子哥召集的那种party。
有漂亮的穿很短裙子的女生依靠在他们身边,更有打扮的很嫩看起来年纪很小的男生也在,当他们开始接吻,手乱摸,开颜色玩笑的时候,纪时雨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纪时雨当时就想走,却因为不会拒绝在那儿多耽误了很久,他求助赵钊:“我想回去。”
赵钊拉着他坐在一边,用宽阔的身子挡住他和另一边的视线,纪时雨羞愧难当,缩很低。
公子哥叫刘路,是隔壁学校很出名的爱交际的,爱组织银|趴的,不学无术的少爷,他们被骗着来参加生日聚会,却发现不是。
刘路路子野,很混,听说是个男女通吃的主,但凡不顺着他来的人他后面都会找人给对方一个教训,传他害不少同学退学。但邀请他们来参加的同学和刘路都不是一个学校的,不知道他们怎么联系上还成为了朋友。
赵钊看不上这类行为,也听说他的事迹,纪时雨这样乖的,肯定是没见过这类场面的,体院也有很多乱搞的,他知道也不明说,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换之前他走就是了,但今天还有纪时雨,他必须考虑对方会不会被打击报复之类的。
所有的人都在喝酒,做些亲密举动,只有纪时雨和赵钊在角落说小话,什么都不干。被忽略的感受刘路不想体会,于是酒杯松手,碎了一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那边那两位面生啊,怎么第一次来?”
骗他们来的同学知道赵钊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担心他和刘路起冲突,主动解围:“他们就是顺便一路来的,路哥我们玩我们的,不用管他们。”
刘路踢了一脚桌子,语气狠戾:“少他妈管闲事,问你了吗?”
“……”
刘路双臂展开,一拍椅子,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纪时雨抓着赵钊的衣摆,侧着头躲在他身后。
他看了一眼赵钊,不太在意的移开视线,注意到他身后小只的纪时雨,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是一张很乖很青涩的脸,有些心思就起来了,“哟,第一次见你啊,乖小孩也来玩?”
纪时雨很不喜欢这个环境,也很不喜欢刘路的感觉,他倔强地侧脸躲开他的触碰,咬着牙不说话。
赵钊也挡住他和刘路,说:“我们走错包间了你信吗?”
刘路哈哈大笑:“走错包间?走错包间能在这儿坐这么久?有多少人不知道我刘路啊?来都来了给我装啥呢?”
他歪着头问纪时雨:“喂,你叫什么名字?”
纪时雨不回话,他才不要说自己的名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很不好。
刘路见过的人多数都是奉承他的,很少有这种不搭理人的。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想要,越是不理不睬越觉得有挑战性,典型的自大而不自知。
但是这种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一次两次当你拿乔,再多了就没意思了,在他问纪时雨好几次他都不回话的时候,刘路的耐心告罄,啧了一声,语气带怒:“别给脸不要脸。”
“路哥路哥,没必要。”
有人出来帮腔:“对啊路哥,你理这些不通情理的干啥?”
纪时雨眼泪直掉,但还是不看他,可能是眼泪有用,也可能是别人的话起了作用,刘路被短暂唬住,竟然真的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纪时雨偷偷抹掉眼泪,赵钊很抱歉:“对不起,不该带你来。”
纪时雨摇了摇头:“你事先也不知道。”
“那人出了名的浑,我们不要正面和他起冲突,找个机会溜了就好。”
纪时雨忙点头,他真的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走吧,假装去厕所。”
纪时雨和赵钊站起来准备离开,包间很吵,是可以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离开的,就在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刘路一个眼神,身边的狗腿就站在门口不让他们走。
“什么意思?”赵钊问。
刘路直接忽略他问纪时雨:“去哪儿啊?”
纪时雨终于回答他:“厕所。”
“包间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