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用了。”
楚文州推拒了,心里止不住的犯嘀咕,这下他该怎么办?
不料,几个人还以为他家里人都被土匪残害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儿,到了衙门,把这些土匪统统关起来,定还你个公道!”
楚文州看了看拍着自己肩膀的那个相貌周正的小伙子,“多谢了。”
他走在路上,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山寨的方向,他们万一找不到他人会怎么样?是干脆当他死了,还是失踪了?
他该怎么回去啊?
楚文州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
“禀告将军,人都在这里了,没有发现殿下的身影。”
那些被劫掠的财宝和人都找到了,此刻正站在一起,哭天喊地的。
赫连岐看过去,发现都是些不会武功的人,不免皱了皱眉,江州这么远,又乱,竟然连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都没有。
身为太子殿下,混的可真是窝囊。
他一个个看过去,确实没有那张熟悉的脸。
这是李三牵着马走了过来,“侯爷,我刚才看到了上次我们在王都碰见的沈雁。”
“沈雁是谁?”
“只是一个过路人。”
沈雁的出现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怎么会到江州来,把人抓回去,好好问问。”
李三知道自家正常版的侯爷暂时不会回来了,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
赫连岐不相信他不在这里,说不定就在寨子里的某处,“来人,去仔细找找!”
等手下把山寨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仍然没有发现太子的半分踪迹。
随着手下一个个的禀告,赫连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吩咐手下,把所有人都带回去严加拷问,务必要问出太子殿下的下落。
赫连岐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尚带有余温的木桩,李三适时出现,“手下人刚才问过了,他们的大当家酷爱此类烧人的酷刑。”
“在我们来之前,被绑在这里的人是谁?”
赫连岐捻起一块黑乎乎的石块。
“好像是一个外来的,说是本来是大当家的救命恩人,结果跟大当家的压寨夫人搞在一起了,惹恼了他们大当家,火点了一半,结果人跑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压寨夫人……她在哪里?”
“我们刚才抓的人里,好像没有这个人……等一下!”
李三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下,赫连岐瞥他一眼,“怎么了?”
“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不会就是沈雁和刚才那个姑娘吧?”
“沈雁?”赫连岐一天晚上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怎么又有他的事?”
李三不尴不尬地笑了笑,“我们之前见过的,我觉得他人还、还挺好的。”
赫连岐狐疑地看他一眼,“一面之缘你就随意相信别人,你的脑子让狗吃了?”
李三不语,看向自己眼前的架子,一个不太好的猜测从心里凭空冒出来,下一刻,那个木架子就被赫连岐踹塌了。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哪里有这种事情?”
李三深以为然的默默远离,还是离不太正常的侯爷远一点。
他们一行人刚刚到了盂县的县衙,盂县的县太爷正在忙着招呼他们一众人,赫连岐也不好不给面子,一顿饭下来,勉强算是宾客尽欢,等吃完了酒,县太爷突然提了一句。
“这太子殿下,三日前就传了口信,看时间应当同侯爷差不多时间到,眼下怎么还不见人。”
“这附近最近几年有山匪猖獗,太子殿下怕不是……”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哪个不长眼的山匪敢拦?”
本是随口一提,大家都是象征性的敷衍两句,毕竟都知道,这位年少有为的少将军和太子殿下不对付。
周围人怕他生气,纷纷打着圆场,县太爷自觉失言,自罚几杯,就在这个档口。
赫连岐突兀的从首位站了起来,“有些事需要处理,失陪!”
这下众人哪敢再继续,于是就追了出来,正巧赶上探子来禀告,“禀告将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山匪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