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微博上的热搜从来就没停过，吃瓜群众被各种匪夷所思又瞠目结舌的新闻一次又一次冲击底线，不过无关人员也就是图一乐呵，只有当事人才火烧眉毛。

“看微信。”乔侃冲杨殊晃了晃手机。

杨殊刚一解锁，各种新闻词条就争先恐后弹了出来。

【建平集团股票大跌】

【建平集团董事长贪污受贿】

“有点耳熟啊。”杨殊摸着下巴，当事人的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倒是点开看看啊。”乔侃挑眉。

杨殊不以为然，点开完整的新闻看了几行后不禁发出感叹：“嚯！”

报道中记载，建平集团董事长挪用公款，贪污受贿，金额高达上亿，据相关人士透露，其证据是内部人员匿名检举。

“你觉得，这匿名检举的内部人员是谁？”乔侃凑近，一脸神秘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

“你当然知道。”

杨殊皱起眉来头脑风暴，但是过了一圈还是想不出来，“谁啊？你快说吧。”她推了推乔侃的胳膊。

“建平集团的董事长方建平，是肖维的继父。”

？

！

杨殊的表情先是疑惑转而瞳孔放大，“你的意思是？”

乔侃点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这个大义灭亲的匿名人是肖维，八九不离十。

“真是个狠人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杨殊摇摇头，外界无人知晓肖维其实并不是方建平的亲生儿子，因此他这种不惜把自己拖下水的报复无疑是种自毁，完全是丧心病狂。

“诶，那Schedule那边？”

“Kathy跟我说，肖维已经停职了，而且汝州博物馆那边觉得继续用他们会对博物馆有不好的舆论影响，所以他们决定重新招标。”

杨殊听到重新招标这几个字瞬间眼睛都亮了，“那我们又有机会了？？”

“嗯，是的，但是经过他们这么一闹，博物馆那边对于资质审查和相关人员的背调恐怕会更严苛。”

“随便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杨殊对于这一点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乔侃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之前他被造谣职场性骚扰的时候也没去多做解释，万一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的话，恐怕会连累到杨殊的。

乔侃悬着的心直到半个月之后他们被通知中标才稍稍放下，双方经过商一致讨决定汝州博物馆的项目在下个月正式启动，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关于汝州的历史，杨殊提前查阅了不少资料，也参考了很多类似的历史博物馆的设计方案，但不管怎样，实地勘察是少不了的。

汝州的老城区还保留着白墙青瓦的建筑风格，作为江南水乡之一，即便现在并非旅游旺季，大小街道上仍随处可见来参观游玩的旅客。

“最近怎么都没看到蒋忱啊，他忙什么呢？”

吃饭的时候乔侃提起蒋忱，杨殊想到确实是有段时间不见他了，“录节目呢吧，他现在也算是一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

乔侃点点头，“前几天我还刷到他的节目cut，你别说，红气是养人，现在看着都有男明星的感觉了。”

杨殊默默吃着碗里的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上次蒋忱录完节目第二天一早就赶回上海，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就被熟悉的敲门节奏吵醒。

“你怎么这么早啊？”杨殊打了个哈欠，门口的人风尘仆仆，眼下发黑的一圈是藏不住的疲惫与困倦。

“你，没事儿吧，要不我去找人疏通一下。”蒋忱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

“不用了，人家都板上钉钉了，咱还是省省吧。”杨殊虽然拼，但拼也有个限度，尽人事听天命是她一贯的风格。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啊。”

“因为，”杨殊顿了一下，随即靠在沙发扶手上继续耐心解释，“因为我不想你欠人情，这样的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

如果是其他商业性质的项目，她也就默许蒋忱了，毕竟商场如战场，争夺厮杀的就是资源，比起人情，商人更在意的是利益。

再者，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曝光，本身家庭背景就已经引得众人热议不停，他不能再自己往枪口上撞，万一关心则乱一时大意被算计，就为了这么个项目，那可太得不偿失了。

只不过杨殊没有点明，而这在蒋忱看来就是杨殊依旧没把他当自己人。自这之后，蒋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一段时间，他以为这样就会引起杨殊的关注，可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事情一再反转，最终博物馆的项目还是落在了杨殊手里，这衬得他更像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你有什么朋友是汝州的吗，如果能有个本地人来做指导，会比我们这样走访调研效率高很多。”

杨殊想了想，一时还真没个人选，于是干脆发了条朋友圈求助。

【请问有哪位朋友是汝州人吗，有项目需要合作，工作内容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