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再嘲讽自己了,沈阔也就没有再继续回怼,他很努力的把目光从贺辰风的脸上挪开,朝还在掉眼泪的伍毛儿伸出手。“ 好了,别哭了,过来给哥抱抱。”
伍毛儿闻言立刻张开小胳膊往沈阔那边挣,贺辰风只好把他送过去。
交接孩子的过程,两个人距离很近,沈阔甚至闻到了贺辰风衣服上洗衣皂粉的味道,是很清新的青苹果香。
伍毛儿哭的泪眼汪汪的,沈阔抽了张纸巾给擦干净,在小脸上轻轻捏了把。“唉,还是我们毛儿好,知道心疼他哥。”
伍毛儿还是很贴心的,怕碰到沈阔的伤,趴在他怀里都不怎么敢动。“哥哥痛痛吗?”
这个问题给沈阔问的,不太好回答,说痛没面子,说不痛又有些违背自己的初衷,他想了想,说。“本来挺痛的,但你们来陪我,我一高兴,就不痛了。”
“陪哥哥。”伍毛儿立刻说。“我和爷爷,还有爹爹,都陪哥哥。”
“好啊,不过你还小,爷爷腿又还没好,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爹了。”沈阔说。
“嗯!” 三岁小孩不知道大人们之间的事,只是一心想让沈阔早点好起来,于是认真提出自己的建议。“爹爹照顾哥哥!”
“好。” 沈阔瞥了眼贺辰风。“那这事儿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贺辰风直接给了个无语的表情。
贺辰风把伍毛儿送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和沈阔斗了会儿嘴,又去大夫那里了解了下伍爷爷腿恢复的情况,完事儿天就已经黑了。
回程的机票订的晚上八点,连一起吃个晚饭的时间都没留就要走。
走是不可能让他走的,他去大夫那里了解伍爷爷伤情之前,沈阔就已经暗地里跟大夫打了声招呼,大夫以问询病患伤情必须出示本人有效证件为理由让他出示了身份证,在他和大夫沟通不设防备的时候,沈阔又派人悄悄溜过去,把他的身份证给拿走了。
没有身份证也不是一定不能坐飞机,但毕竟麻烦,而且明知就在是沈阔那里,首选肯定是要回来。
如是贺辰风跟沈阔要着要着,就误了点,过了去赶飞机的最后时限。
回程没有夜间航班,高铁不能直达,要转好几趟车,实在是不至于那么折腾,贺辰风只能暂留一晚。
虽然是暂留,但沈阔也算是成功把人给留下了,这来之不易的一晚不能浪费,他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
私立医院的好处就是不牵扯占用公共资源,付钱就可以住,甚至设施齐全高档,比酒店住的都舒服,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地盘,沈阔可以为所欲为。
没有身份证可以短时间内补办临时的去坐飞机,但不能去住酒店,何况沈阔还跟安保打了招呼,让贺辰风连医院的大门都没能出去。
沈阔给贺辰风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非常近,鉴于他这会儿身受“重伤”,是一个躺在病床上不能下床的人,干不了什么坏事,贺辰风也就没抗拒,住下了。
病房是酒店规格,各项设施齐全,包括门锁,但毕竟是医院,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安装的都是智能门锁,即便是在里面反锁了,用数据库的密码也能从外面打开。
夜里十二点,沈阔拆了自己身上的绷带和夹板,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就去了贺辰风的房间。
贺辰风果然反锁了房间的门,大概也正因为反锁了房门,他睡的格外踏实,沈阔开门进屋,都走到床边了,他都没有醒。
因为没有打算住下,贺辰风也就没带睡衣,洗完澡之后光着上的床,身上只有条内裤。
十月初的天气还不凉,男人夜里睡热了爱蹬被子,以至于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那里,身上光景一览无余。
这种感官上的冲击力对于十八岁的男孩来说,太过强大,反正沈阔是扛不住,思想都来不及纠结出个所以然,身体就开始兴奋了。
贺辰风平时不太修边幅,总是一副潦草糙汉的形象,但脱光了躺那儿的时候就很不一样,他身上皮肤很白,身材偏瘦,腰腹没有一点赘肉,腿很长,看上去就很好摸。
沈阔没忍住,把手伸过去,在贺辰风大腿上轻轻掐了一把。
贺辰风徐徐喘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刚从熟睡中醒来的人大脑还有些混沌,他看到了沈阔,但大概没能分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显得有些迷茫。
沈阔就是趁他迷茫的那片刻功夫,迅速扯过他放在床头的T恤,绕手腕两圈举过头顶,给绑在了床头。
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