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赚那么大个便宜还矫情上了。”
虽然但是,沈阔自己的情绪除了尴尬以外,也是烦躁的。
少爷虽然生在豪门,但不是传说的那种糜烂富二代,私生活尤其自律,除了有个崇拜的偶像男神,感情方面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保持着绝对值,纯爱的要命。
长这么大,正经恋爱都还没谈过,结果先走上了这一步,在这么个偏僻的山上,遇上这么老男人,一夜之间,初吻,初夜,初…什么都他妈没了。
他还觉得委屈呢。
不过。
委屈归委屈,可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但总归是发生了,到底自己是下手的那个,即便是再懊恼,他也不能不认,推卸责任不合适,他也得有身为男人的责任感。
强行压下心理的不适,沈阔咬咬牙。“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跟我你也不亏,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男人还是没有回应什么,只是蹙眉继续片刻之后,重复了句。“滚出去。”
“这是我屋,要滚也是你滚。”沈阔说。
那男人听后看了看四周,见果然是在沈阔住的这间屋,他立刻就要起来。
结果刚一动,还没坐起来就直接又跌了回去,嘴里发出“嘶”的一声,眉心拧的更紧,看表情甚至有些痛苦。
那是怎么了,沈阔几乎是秒懂,毕竟那是他造成的。
纯爱少年才刚长大不久,在某些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他也一直没来得及看看什么资料学习一下,只凭自己浅显的认知,无师自通的会那么一些。
没有方法喝技巧,只有生涩和莽撞。
他还记得,昨晚情浓时他太兴奋了,完全顾不上什么步骤不步骤的,把人摁身下~~之后,一直在用力。
他倒是也听到了那男人粗重的抽吸声,但没能及时控制住自己,把对方弄疼了。
想到这里,沈阔也不是一点愧疚都没有,对方都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好再跟对方掰扯,免得给气出什么好歹,他就出去了。
沈阔在院子里坐了至少十多分钟,那男人菜起床,回自己屋的那段路,几乎是扶着腰一小步一小步挪过去的。
这整个上午,那男人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没再出来。
沈阔心里不安稳,没心思去练车,在小院儿呆着,坐不住也站不住,整个上午都在不知所措。
从早上开始鸡飞狗跳,家里的鸡鸭鹅一直还没喂,过了中午之后饿的扛不住了,都开始吱嘎乱叫。
沈阔被它们的叫声提醒,第一次没有人支使,自己主动就去干了拌食割草这些个活儿。
午后的时候,伍爷爷送伍毛儿过来,爷孙俩一进小院儿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但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一个几乎不可能想的到,一个根本不会想。
那男人在床上躺着,伍爷爷问怎么了,他就说自己没睡好,别的也没解释。
伍爷爷得知俩人从早上就都还没吃饭,在家里忙活了一会,把饭菜给他们做好才走。
那男人不吃,继续在床上躺着。
沈阔也没胃口,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坐着。
这可忙坏了伍毛儿,小家伙看不懂大人之间的事,但能感觉的到两个人都不舒服,一会儿倒杯水给屋里那个送进去,一会儿找个水果洗洗给院子里这个塞手里。
屋里那男人什么心情沈阔不知道,但他自己看着这个跑进跑出的小孩,心里非常拧巴,在伍毛儿第五次给他手里塞零食的时候,他甚至想点着小东西的脑门儿喊出来:
知道你小子过个生日,老子付出了什么吗,老子一辈子的幸福全毁你小子手里了!
但毕竟这事儿本质上是他的自己的问题,跟人家孩子无关,他怨不着人,即便手伸过去,也只是摸了摸伍毛儿的脑袋。
伍毛儿很担心,尤其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他短短的三年记忆里没见男人卧床不起过,再第五次送水进屋男人还是不喝之后,他蹬蹬蹬跑出来拉着沈阔的手说。“爹爹生病了,哥哥送爹爹、去医院。”
也是在被伍毛儿提醒后,沈阔才忽然反应过来,那男人躺着不下床,不一定只是生气或者尴尬,还有可能是受伤了。
可这种伤去医院会尴尬,凭沈阔的了解,那男人是打死都不会去的。
沈阔上网查了一下,记下了几重针对那个地方的涂抹药膏,然后开车下了山。
到底是他给弄伤的,他得负责,既然那男人不愿意去医院,他只能买点药回来,大不了他亲自给涂,反正又不是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