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余又边把仙人掌小心地塞回口袋,轻轻拍了两下:“带刺刺来见见世面。”
张泽:“刺刺?”
余又边:“嗯,孩儿他爸取的。”
张泽:“嗯……”所以你是孩儿他娘?看不出来,余又边竟然是下面那个?
“……”张泽甩甩头,对于猜测余又边的上下这么无礼的事情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又莫名的有点好奇和兴奋。
张泽走神之际,完全没有发现他和余又边之间已经突破了安全距离。
余又边以一种亲密的拥抱方式,虚虚地将张泽圈在自己身前,侧低下头,想要说些什么。
张泽少见地没有抗拒余又边的越界举止,他明知应该推开,却又不自觉的想靠近。他微微向后躲了躲,身体靠在办公桌边,感受着余又边的呼出的热气,混合着雪松的清冷,让他有点点发麻。
他要干什么?张泽心里疑惑。这是不是余又边有一次一时兴起的逗弄?对于这个“前科累累”的罪犯,张泽下意识用这样的心思揣摩他。
“张?”
背后传来的是文森特的声音,有点急促,又带了一点气急败坏。
所以余又边这次是为了利用他找文森特的不痛快?
张泽瞬间心里有点堵得慌,还真是一个恶劣的花花公子。他转过头想要回应文森特,拒绝陪余又边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但余又边用环住他的手,拖住他的后脑,不让他回头,反而让彼此靠的更近。
嘴唇擦过耳垂,一触即分。
“收好。”低沉但不容置疑。
张泽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多出来一个沉甸甸的东西,隔着裤子内兜,仍有一阵凉意透了出来。
但这凉意抵不上张泽全身的气血上涌。
那蜻蜓点水的一次触碰,却像是一个暧昧的亲吻,如同一块大石落进张泽的心湖,荡起一片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张泽忘记去推开眼前轻佻的“肇事者”,呆愣在原地,任由余又边的手轻抚他的后脑勺。
“哈哈。”头顶上方传来两声温柔的轻笑。
张泽抬起头,以为会看到余又边眼里恶作剧得逞的戏谑和嘲弄。但是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出乎意料,张泽从余又边眼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此前从未流露的认真、热切、不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
如果是前者,张泽自可以像之前那样,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咪,用张牙舞爪武装自己,去击败余又边制造的暧昧氛围。但面对如此虔诚的余又边,张泽只觉得此前坠于心湖的大石头慢慢沉底,连带着他的心一起沉下去。
他透过我在看谁?
心底的凉意很快将翻涌的心绪压制下来,只留下难过和不甘心。
张泽侧过身,挣脱开余又边的禁锢,继续看着桌子上的资料。
但他却没办法静下心来,耳垂上仿佛还留有温热的触感。明明嘴巴很毒,但嘴唇却很软,感觉……很好亲的样子。他是故意的吗,还是不小心碰到的?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不自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张泽索性不看了,把文件收纳盒里的东西一股脑拿出来。
结果,从里面掉出一本棕色的小册子。
张泽眼前一亮。
他很眼熟,在梦里见过,之前塞在上衣口袋里的。
文森特这时也凑了过来,把张泽身后的余又边挤开,像一只护主的金毛大狗,守护在张泽身后。
“怎么样,张?发现什么了吗?”
张泽摇摇头:“没有。这些先拿着吧。”他抽出小册子放进口袋里,把其余的文件递给文森特。
文森特带了一个双肩包,正好可以用来放资料。
之后,张泽有到其他桌子上翻了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没有试剂。
张泽和文森特对视了一眼。
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便是回收“冬樱试剂”。可是,他们翻遍了整个九楼,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