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安与那位有点秃头的男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作。
付湍看着走过来的魏知易,开口问道:“这群人你打算怎么办?”
魏知易再次回眸瞥着倒在地上哀嚎着的人,勾唇道:“当然是打包好后完完整整地给那些势力送过去。”
这里不是朝堂,所以分尸送回去不太现实。但将人直接丢回去,总是可以。他们既然决定站在江程安的身边,就注定是要与那些势力有一些摩擦。
当晚,魏知易向借阿娇些人手,将那些人一个又一个丢回他们势力的所属地,有的是当晚就看见人被丢进房间内,有的是第二天才发现躺在地上已中迷魂香的探子。
还有两个势力是魏知易亲自送过去的,一个是易和门,一个便是谢京墨的人。
“又见面了。”魏知易手持折扇,对站在大厅中央的莫玄说道,他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可在他半步之外的门后,可并不像他的笑容一样。
莫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回来时,他与谢少师谈过话,也是知道这人的身份。他闪开一步,为魏知易让开前往谢京墨房间的路。
魏知易点点头,“有劳莫兄。”
莫玄瞥一眼他的背影,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转向门外,那里躺着很多被派出去的暗卫,这些暗卫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选出来的,未曾想到一下子就全部被抓住。真是丢人。
他皱皱眉头,吩咐道:“愣着干什么,想让明天所有人都知道?”
站在他身边的侍卫,连忙将人都抬进来。
火烛摇曳,昏暗的光洒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谢京墨坐在木桌的旁边,他的眸子中倒影着那蜡烛上的火苗。
房门之外,魏知易与木垚刚好在走廊碰面,木垚停住脚步,指着里面那扇门,和魏知易说过一声,便抬腿走过。
谢少师已经全部吩咐过。
魏知易走到最里面的房门,抬起手将其推开,还未进去,就听到房屋中有一人言,“我以为你会将他们的尸体送回来。”
他抬头与谢京墨正好对视,他轻笑一声,抬脚进屋,随后将房门关上,“毕竟是谢少师的人,在下也得多多少少给个面子。”
他说着向木桌走去,顺势坐在谢京墨的对面。
魏知易的面前有一杯茶水,那茶冒着烟气,显然是刚沏好不久。
他没有拿起茶杯,而是抬头问谢京墨,“你们乐阁那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谢京墨的手指轻轻扣着桌子,他本想回答,但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便说道:“怎么?你想参与这次的事情。”
魏知易指尖微微顿住,衣袖下的手指摩挲着,折扇在他进屋的前一刻已被他收起,也算是不太习惯。
“并不。”他最终还是无情地说出这两个字。
若是以前,谢京墨不会问他是否参与,因为他站在谢京墨的身边就已经是参与。
谢京墨听到这话,成功地笑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并没有开心的意味,“魏知易,你可还欠我五百两黄金,你当初说好辅佐我十年,现在呢?”
上一次交谈时,他没有问出,但那并不代表他就忘记。
魏知易无言,他叹息着,将一枚令牌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当年的事非我所愿。”他的解释很苍白,谢京墨连信都无法找理由相信。
他嗤笑一声,低头望去,那令牌无比地眼熟,那是早些年他给魏知易的,没想到如今却是被他还回来。
谢京墨伸出手,他此刻身着纯白寝衣,衣服略微宽松,火光照在他白皙的手指上,青筋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
他冷笑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烛火飘摇,魏知易透过烛火的光芒看见谢京墨那双黑棕色的眼眸。那双被烛火照耀的眼睛似是有看透人心的魅力。
“我已经不是谢家的人,拿这东西终究不太合适。”魏知易开口说道。
谢京墨这下是终于被气笑,他将令牌放下,盯着魏知易的眼睛,说道:“魏晚竹,你终归还有一个名字是叫魏易。”
他再次将令牌推回去,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令牌代表什么,但正因为清楚才将它交给魏知易。和这枚令牌的意义相同,没人比他更了解魏知易这个人。
魏知易想要说什么,但终归还是什么也没说。
两人相对无言。
“谢言之,你想要那风华录?”魏知易问道。
谢京墨一定是知道当年的那件事,不然也不会只一个照面,就猜出来江程安是那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