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在妙音阁上演,官员与百姓乱作一团,交易客栈的伙计想要拉架,却被卷入这场混乱的斗争中。嘈杂声中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喊叫,又是谁在哀嚎。叫骂声连成一片,客栈的一楼满地狼藉。
阿娇看着这情景,有点后悔。
“都住手!”她挣扎着甩开付湍的手臂,大喊道。
她试图稳定现在的局面。可这混乱中又有谁听她的。甚至她的这声叫嚷,换来的确是周围人攻击。
人的恶意无穷无尽,尤其是在这混乱之中。
这场混乱中又有几个只是想出去。
“住手!从此刻开始谁若再动一下,就去大牢里待几天。”木垚的声音从门口传至整个客栈,混乱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为首的男子不服气,他看着门口的那人,十分不屑道:“你是谁,还敢来多管闲事?”
他的笑容甚是讽刺,木垚被他嘲笑也并不着急,他眯着双眼,脸上挂着很“友好”笑容,“我管不管的着,还用你来说?你殴打官兵,又恶意生事,让你在大牢里待上几天都算是你荣幸。”
木垚在谢京墨面前恭恭敬敬地,但一旦离开谢京墨的视线就会放飞自我。他一挥手身后背后就走来一个带刀侍卫。
那人二话不说就将男子给提走,饶是那男子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可是太子身边的侍卫之一,被他这么就挣脱掉岂不是个笑话。
木垚略有得意地看着这一幕,他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魏先生,你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魏知易抬头瞧着他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他摇着头,越过木垚走上前去。
他懂木垚的意思。
若是有可疑的人,尽管直说,他会一并抓上去。
这方法虽然好,但也只能救一时。
他扫过人群开口道:“想必诸位等那么久已是很累。救火乃是好事,本不应如此。但现当下案子有疑,诸位还不能离去。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
他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在场大多数都是方都人,不知你们是否想过,如果都从这里出去,那凶手一定会从人群之中混过去,在这里时官兵还能控制住凶手,那么到外面之后呢?”
魏知易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听到这句话的人们已经冷静下来。
此次闹事终于结束,冯大人接到消息刚从县令的府邸赶回来。几人商量一番,就将办法敲定下来。
伤员在此安顿。剩下的先审,审一个放一个。
虽然工作量有点大,但至多也不过五十人。
带头闹事的人已经被抓走,剩下的人就算没有被抓,也变得十分老实。
魏知易见此,瞬间松口气,也不枉他昨天夜里与谢京墨飞鸽传书。
虽然最后谢京墨给他送来的信里充满阴阳怪气,但这不重要,至少结果是好的。
“这样做真的好吗?”木垚遥望密密麻麻地人群转眸问魏知易。
魏知易没有回头,他扇着扇子,答道:“你总不能都困着,现在发生的事就是个例子。像这种案子,你就监视闹事最凶的和最可疑的几个人就好,不然人手掉不过来。”
他说完又补充一句,“冯大人已经去处理这次闹事的后续。”
这后续可不好处理,官与民相斗,处理好皆大欢喜,处理不好都要掉脑袋。
木垚也不再多问,魏知易续而问道:“你们那边的事查的怎么样?”
魏知易相信谢京墨的能力,但信任上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木垚听到他的这个问话,眼皮直抽搐,少师果然说的没错,这人当真是会问这件事。
他张口,停顿几下,续而说出谢景墨说的话,“少师说,要是他问你这次的事情就告诉他。”
他停顿片刻,说道:“你别管。”
他看向魏知易,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魏知易:……这一定是报复。
他已经能想象到谢京墨说这句话时是多么阴阳怪气。
一直知道谢京墨记仇,但当初这记仇可没用在他身上。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都是一场报应。
魏知易头疼地拿折扇敲着脑袋,颇为无语,“那你回去告诉少师,让他小心一些。”
乐阁事件吸引到的人比他想象的多,但吸引的多也算是好事,至少风华录那边会少些关注。
木垚嘴角抽搐,他再次将谢京墨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告诉魏知易,“少师还说,让你滚。”
谢京墨原话是这么说的:如果魏晚竹说什么关心的话,就告诉他,让他滚。
魏知易顿时牙口无言,这次可真算是吃到闭门羹。
另一边,谢京墨与齐叶正向城门处走去,五公主此时已经清醒,她仍旧拽着齐叶的衣服。
她委屈地看着齐叶,“皇兄是要把我送回去吗?”
齐叶拉着她的手安慰着说道:“只是回皇宫。”
齐凤听罢,立马就要闹给他看。齐叶看着她这架势,顿时猜出她心中所想,他无奈地说道:“阿凤,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