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扬偏过头，“没事。”

顾怀盯着他的侧颜看了许久，手在他的臀上捏了一下，“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季之扬不语。两人僵持片刻后，顾怀先妥协，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口。双手托着他的臀，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起帕子将他伤口旁的汗水擦干，又拿起药膏，涂抹上去。

顾怀动作轻柔且认真，好像怕弄疼他似的，轻轻吹了吹，“疼吗？”

季之扬不语，紧抓着顾怀肩膀的双手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还好，没有全部裂开。”顾怀轻轻地替他擦着药。许是太疼，季之扬动了几下，脚尖碰到地面，想要站起来。顾怀箍着他的腰，将他猛地按下，他没身力气，整个人往前倾……

“去哪？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

“呃……”季之扬闷哼一声，手在他的背上乱抓。顾怀一手钳着他的腰肢，不让他乱动，用着力……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又问：“你方才说什么？嗯？”他的吻很温柔，不似从前那般凶悍，一寸寸的舔｜弄着，像是哄孩子一样，慢慢吮吸着……

季之扬身子一阵颤栗，呼吸急促，双眸迷离，“唔…轻…点……”手死死捏着顾怀的肩……

顾怀喘息着，唇稍稍离开他的唇，顺势亲了亲他的嘴角，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你若敢找旁人，本王打断你的腿！”他的声音沙哑又霸道，仿佛真的会做出那等残暴的行径来。

等了几秒，见季之扬不答，顾怀眉宇皱起，有些不悦，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肢……

“呃！”严丝合缝的瞬间，季之扬闷哼一声，手死死抠着他的背。

这个混蛋！他这是要干嘛！

果然刚刚的温柔体贴都是假象！都是欺骗他的，方才还怕他左胸处的伤，现在又这样！真是禽兽！

顾怀没理会他的哀怨控诉，放在他腰间的手紧箍着他，用力道：“你听到了吗？回答本王！”

“你…啊…轻……”他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声音软趴趴的，听在顾怀耳里，像是一种诱惑。

“知道痛了？”顾怀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他说话的同时，又猛地用力，手指插进季之扬乌黑浓密的长发里，拇指抚摸着他的鬓角。

季之扬额头布满薄薄的细汗，眸子微湿，急促喘息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就是不答话。

顾怀低笑一声，伸手摸了摸他被汗水打湿的耳朵，眼睛在他胸前的伤口处停了几秒，低头，隔着纱布吻了吻，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按在桌案上，伸手钳住他的双手，压过头顶，眯着眼，哑声道：“找旁人？嗯？”手从他的腰间滑到臀上，狠狠掐了一下，“回答本王，以后还敢胡言乱语吗？”

他的手从臀移至季之扬的小腹上，揉搓了几下，“嗯？还敢吗？”

季之扬身子绷直，双腿夹紧。眼里浮起一层薄雾，眼神迷茫而无助。

顾怀俯身，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日后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你胡言乱语……”他故意拖长音，眼睛危险的半睁着，手指在他小腹上摩挲了两下，“听见一次罚你一次。知道了吗？”他说着，手在季之扬的臀上拍了一下。

季之扬抿着唇，就是不吭声。

他可太知道如何气顾怀了，无论顾怀说什么，他就是不答，顾怀气的够呛，却奈何不了他。

顾怀想要听他亲口答应，他不吭声，顾怀就更生气了，惩罚式的又在他的臀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比之前更狠，季之扬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想挣扎，却使不上劲儿。

他抬起眸，正对上顾怀含怒的目光。顾怀的表情严肃极了，眼底闪烁着寒光，“嗯？为何不答？难不成，你还真想找旁人？”说着，手在他臀上又掐了一下。

季之扬吃痛，倔脾气上来了，不管顾怀说什么，做什么，他就是不开口。

顾怀的脸色沉了下来，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回答本王！”

季之扬不理会他，扭过头去，闭上眼，不再看顾怀一眼。

顾怀气的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咔咔响，盯着他紧闭的双眸看了良久。

倏尔，低笑一声，指尖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俯身，凑到他的耳畔，呵气道：“不说？嗯？”唇含住他的耳垂，吮吸两下，伸出舌尖舔｜弄着他的耳廓，手上用力一捏，季之扬身子颤栗，喉咙深处溢出难耐的低吼声……他想逃，身子却根本动弹不了。

顾怀真的太知道如何撩拨他了。

耳朵是季之扬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只要他稍稍碰一碰，季之扬便会缴械投降，乖巧得跟绵羊一样。

但是，此时，季之扬硬挺着脖颈，咬紧牙关，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顾怀气极反笑，松开钳住他的手，搂着他的腰，坐在椅子上，将他翻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背脊贴着胸膛，两人严丝合缝……季之扬闷哼一声，顾怀的手仍旧不安分，唇微勾着，贴在他的耳后，“你什么时候回答，本王什么时候停下。”

季之扬低头看一眼他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家伙，真变态！

“嗯……”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双手被顾怀箍在怀里，垂在两侧。

顾怀吻着他的肩和脖颈，牙齿在他的后颈处轻蹭两下，喘息｜粗重。手紧搂着他的腰，手中的动作不停……

“唔…别…我乱，讲的……”

他终于忍受不住张口回应了一声，虽然声音很低，但顾怀还是听见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记住你说的。”说完，手搂紧他的腰肢，脸埋在他的背部……两人都闷哼出声……

片刻后，顾怀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好一会儿，他缓过气来，搂着季之扬的腰将他抱起翻转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看了看他的伤口，无碍。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处，手顺着他的背脊轻抚着。

许久后，顾怀轻扶着他的头发，侧头，吻了吻他的耳朵，嗓音沙哑道：“顾景的事，是我误会你了……你莫要在生气了，好不好？”他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背脊，“更不许找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