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来……”

季之扬乱吻着他，扬起腰，双手揽着顾怀的脖子把他往身下带，他的动作并不娴熟，甚至连技巧都没有，每一下的动作都显得笨拙而僵硬。

顾怀的眼底划过一抹嫌弃的神色，虽然很嫌弃，却还是伸手搂住季之扬纤细的腰肢，将他翻转过来，同时，也方便自己更加肆无忌惮地享受这份愉悦。

“唔……”季之扬闷哼一声，顾怀粗鲁的动作令他痛得蹙起眉梢。

他的身子紧绷起来，额头渗出一层汗水，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爆炸似的。

顾怀抬手捏住季之扬的下巴，迫使他侧头，手指摩擦着他的嘴唇，看着季之扬伸手过来摸索他的衣衫，他勾起一丝笑容，嘲弄道：“方才还那般主动，怎么这会儿又羞涩起来了？后悔了？”

季之扬喘息着，脸色通红，他摇了摇头，不解释什么，只是执拗地扯着顾怀的内衫，只不过他被顾怀压着，手根本使不上劲。

“脱…把衣…服脱了……”

他的嗓音嘶哑，断续的催促，像极了要挠人的小猫。

顾怀捏着他的下巴，强制将他的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看着季之扬朦胧的眼神，他低笑一声：“还真是急色。”

说罢，手掌覆盖上季之扬敏感的腰线，轻轻揉搓起来。

“嗯……”季之扬忍不住呻吟出声。

顾怀只当他在回应，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放肆起来。

他含住季之扬的唇瓣，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探入，纠缠上他的舌头，肆意吮吸。两人呼吸交融，季之扬被亲吻得浑身发烫，心跳加速。

他的眼角沁出泪花，模样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怜，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顾怀挑了下眉，手掌继续在季之扬身上游移着，季之扬的身子抖得厉害，顾怀按住他微抖的双腿，将它们分开。季之扬难耐地弓起腰，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从来没想过，第一次会是这种感觉，有痛，但多半是舒服。

顾怀俯身捏住季之扬的下巴，吻上他因为难耐而微张的唇瓣，顾怀的舌尖在他柔嫩的唇瓣扫荡着，勾起一条弧度，然后探入他的嘴巴里，在他的口腔中肆虐。

季之扬双手撑着床，努力地想要跪稳，却因为腿太软，身子一晃，整个人倒在床上，顾怀顺势欺身压了上来，坐在季之扬的臀部上，双腿分别架在他的腰腹，隔着薄薄的布料，磨蹭季之扬的敏感。

季之扬被他磨蹭的全身酥麻，侧着头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双眸迷蒙，脸颊绯红，嘴角还挂着银丝。

顾怀俯下身，在他耳畔吹气：“告诉本王，系统是何人？他让你来接近本王，有何目的？”

季之扬喘着气，扭头看向他，眼神迷离：“呃……给……你生孩子……”他的嗓子干哑，性感异常。

顾怀盯着季之扬的眼睛，他的双眸狭长明亮，睫毛浓密卷翘，眼神朦胧，看着不像是疯子。

顾怀突然觉得好笑，一个男人爬到他的床上勾引他，理由居然是要给他生孩子，一时间他不知该说这男人是有趣呢还是蠢呢，竟然想用这种方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的冷笑一声，抬手捏住季之扬的下颚，道：“这个理由够烂！你这种人也能做探子？嗯？他们是没人了吗？”说罢，狠狠地捏住季之扬的下颚，逼着他侧头看自己，“还是说，你把自己当女人了？”

“……不…嗯…要……”

季之扬的脑袋已经晕乎乎，大脑缺氧，思维混乱，完全无法正确面对顾怀的话，只是艰难地吐出几个简短的音节。

“你还真是欲求不满啊！”

顾怀邪魅一笑，松开捏着季之扬下巴的右手，改为握住季之扬的左腕。

顾怀的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挤进季之扬的虎口，然后沿着手背往手臂上攀升，最终停留在季之扬的锁骨附近，轻轻摩擦。

“嗯…”季之扬忍不住闷哼出声，他闭上双眼，仰着头，任由顾怀摆弄他的身子。

顾怀以为季之扬在回应自己，于是他将自己的嘴凑上前去，贴在季之扬的耳垂边，轻轻啃噬，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季之扬耳畔，麻麻的，痒痒的。顾怀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暧昧地描绘着形状。

季之扬睁开双眸，眼神涣散，满脸潮红，身体诚实地迎合着顾怀。

顾怀眯着眼，打量着季之扬的表情，这个男人的模样，就像是喝了春药一般，一碰就着，不过这副身子倒是比较符合他的胃口。至于他到底是何人派来的，等他清醒后，再次细细盘问。

顾怀勾了勾唇，再次倾身，咬住季之扬的脖颈，用舌头轻轻舔｜弄着。

“嗯……”

季之扬再次闷哼出声，声音颤抖，听在顾怀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滋味，他越发兴奋，动作愈发狂野激烈。

顾怀双手扶在他的腰间，看着他难耐的表情，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快感。

“昨日你在街上，准备去做什么？”顾怀的声音暗沉沙哑，充满了磁性，“是专程在那等本王吗？”

季之扬闭着眼睛，双手抓着床单，脸埋在枕头上，呼吸紊乱，咬着嘴唇喘息着闷哼出声：“嗯……”

看着季之扬如此诱惑的姿态，顾怀再度捏起他的下巴侧头，含住他的唇瓣，舌尖轻佻地划过他的牙关。

顾怀的舌尖好似带着火苗般滑入他的口腔，季之扬不受控制地吞咽着，所到之处皆是酥麻，季之扬的脑袋空白一片，不知今夕是何年。

顾怀的动作很粗鲁，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甚至有些野蛮，可偏偏，又令人欲罢不能……

月光透窗而入，屋内旖旎不止，顾怀的喘息和季之扬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销魂。

不知持续了多久，季之扬昏睡过去，顾怀才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