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用对我说这些。”
银色的电梯门倒映着两人的身姿。薛齐不知为何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头有点晕,他闭着眼睛用掌心揉了一下太阳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夏立刻注意到了薛齐的异样,神情很紧张,伸手想扶薛齐,手伸在半空中。
薛齐摇了摇头,轻推开许夏,道:“没事。”
嘀嗒一声,电梯门打开,薛齐先跨步走进,许夏跟在后面,站在薛齐的身后。
按下楼层后,薛齐再次感觉自己脑袋像是被重锤了一击,眼前突闪过一片黑暗,他瞬间腿脚发软,差点倒了下去,不过还好,立刻又缓和了。
薛齐强装镇定,直到电梯门打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按下密码锁,刚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谢薰披头散发出现在门口,身上还盖着一床灰色的被子,吓得薛齐还以为家里进鬼了。
“你有病啊,吓死我了。”薛齐脚刚跨进门,就感觉一阵冷气从脚底窜上他的裤腿,冷得他就差抱着胳膊直哆嗦了,“你发什么癫,空调开那么冷。”
“我睡不着。”谢薰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一样。
家里一片漆黑,薛齐本想打开灯,想起来现在明明是白天,“真是服了你了,我家什么时候变成冰窖了,乌漆嘛黑的,还冻得要死。”
薛齐疾步到客厅,刚走到窗前头就又一阵痛,他感觉好像不是因为屋内太黑,而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他伸手摸到窗户,本想靠着窗户休息一会,却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越飘越远,最后只听见谢薰的一声大叫。
“许夏!许夏!薛齐晕倒了!”
薛齐闭上眼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他从未见过,许夏惊恐万分的那张脸,他从未想过许夏这张清冷却又充满情欲的脸上会出现这种神情,说实话,他当时觉得值了。
薛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白色天花板,他缓缓转动自己的头,却没见到一个人,原来自己是被送医院了。
一股莫名的失望涌上薛齐的心头,薛齐本以为睁开眼就会见到许夏,大概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他闭上眼睛,却感觉自己腰腹部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自己的幻觉?
薛齐从被子里伸出手摸肚子,却莫名摸到一团柔软的毛发。瞬间,薛齐心里像撒了一把跳跳糖,又刺激又甜,要不是怕打扰许夏睡觉,薛齐都要笑出声了。
他微微低下头,果然看见趴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的许夏。薛齐不想打扰许夏睡觉,却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于是像摸小狗一样轻轻摸着许夏的头。
好软,薛齐心想。他的视线落在许夏的睫毛上,一根根纤细的羽睫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在颤动,扫着薛齐的心痒痒的。
他又将手挪到许夏的脸庞,却没放上去,而是描绘着许夏的轮廓。
薛齐很想知道,如果把食指放在许夏的嘴里搅动,许夏会是怎样。到底是神性占得多些,还是欲望无边的人占得更多些。
无论是怎样,薛齐知道他都会毫不犹豫插进去,插得更深,更用力。
……
想到这些,薛齐突然很可怜病人,毕竟病人不能有性生活,他现在甚至连□□都做不了。
玻璃窗外是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大榕树,耳边有微风在吹,薛齐望着窗外,突然觉得自己从未停下细细欣赏的树木原来也那么可爱。
薛齐感觉自己腰腹间的动静又大了些,他做贼心虚,一下也不敢动,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装睡还是干嘛。
许夏替他做了决定,“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薛齐吞了口口水,声音有些涩。
“哦。”许夏好像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你身体好些了吗?医生说你这些天休息太少,又感冒才晕了过去。”
“哦……好多了。”薛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藏在被子里的手揪着自己的裤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像小孩子一样。
届时门口突然传来开门声,吓得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原来是查房的护士。
护士询问了一下薛齐的情况,最后笑着开口道:“病人没有别的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了,记得按时吃药和多休息。”
薛齐表面点头,心里却抱怨自己还没享受到许夏的悉心照顾就要出院了,尽管有一千万个不情愿,但也别无它法。
离开医院时天都黑了,许夏说他开车,于是薛齐乖乖坐在副驾驶。这是他第一次坐许夏的车。
薛齐观察了一下许夏的宝马SUV,座位几乎是新的,没有任何装饰品,只有后视镜上挂着一张水晶相片。
照片里是两个男人,只有上半身,两人肩并肩,里面的许夏笑容很开心,另一人的脸被烟头烫黑了,看不出是谁。
薛齐心里酸酸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之前确实也没问过许夏的情史,这样看许夏应该是GAY吧?
这个男人难道是许夏的前男友?长什么样?许夏为什么还留着和前男友的照片?
一时间,薛齐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场情感大戏,而自己,也因为自己的脑补酸成了一杯柠檬汁。
薛齐转头看了一眼许夏,却见对方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更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