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想她是有些着急了，无论是没有了解前因后果就想当然的责问明辉，还是下意识用女主的道德标准去要求明辉，都不适合出现在此刻。

北望的沉默的松开明辉，她感受到自己的反常，没有人知道方才对峙角鹰那无声的一幕耗费了北望多少精神力，精神力的巨大亏空让其有些恍惚，神智隐隐有崩塌之态。

就像停月所说，北望如果精神力失控的话，没有第二人能帮助她压制。

她必须立刻赶回宗门，要撇开众人，要把自己关起来。

“你不许走。”明辉快步追上北望，拦住她前进的脚步，“话还没说清楚，你不许走。”

北望的目光随她而动，从两人紧紧相缠的袖口缓缓转移到明辉的脸庞。

“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什么？”明辉疑惑的并非是北望说的话，而是她在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怪得很。

“放开。”

“偏不。”

“我让你放开。”

明辉抓着北望的手用力到指甲都发白了，可下一秒就毫无预兆的松开了，连明辉本人都没有料到。

望着北望离去的身影，明辉停留在原地有些发愣，明明是不想松开的，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了。

她看向自己的右手，诸多疑问涌上心头。

“明辉。”

听见身后有人唤她，明辉装作没听见，抬腿就要回宗门，她要找北望问个清楚。

“你不配找师尊。”云随竟从背后抽出一条缚魔索，趁明辉不注意拖住了她的脚步。

“短短一个月时间，你也成北望的狗了？”

云随没有和她废话，竟直接抬臂朝着明辉的脸打了下去。

明辉没有防备，也没有躲避，一动不动的承受住了云随的拳头。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又像孩童般挑衅：“我要和师尊告状。”

被云随耽误了些时间，脸上也挂了不少彩，但她还是像打了胜仗般回了宗门，满金祁峰的找北望。

她找遍了金祁峰里里外外的角落，都没发现北望的踪迹，想来想去忽然从腰上拿出玉牌，北望能通过玉牌找到云随，明辉也能通过同样的方式找到北望。

“师尊，你的好徒弟打我。”明辉找到北望时，北望正在后山处将自己关起来。

明辉一掌轰开了禁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师尊，您听见了没，你的乖徒弟云随打我，好痛。”明辉故意将脸上的伤口往北望的脸上凑，势要让北望睁开眼看看。

明辉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些不着调的话，说着说着说累了，随意坐在北望的身侧，盯起这人的脸看了起来。

北望不说话时，明辉是认可她的模样的，她自小在魔族颠沛流离，见到最多的也就是些面目可憎的魔族人，可以这么说，北望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修士了。

她身上有着其他修士身上都没有的神性，所以那个时候的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跟她走。

明辉此刻忍不住去想，如果知道结局，还会不会选择北望……

看着看着，北望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如泉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倒映出明辉脸上复杂的神情。

她会的，即使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使那些非人的折磨再次加诸此身，她也会选择跟北望走。

她不想和这样的人毫无交集，是怨怼，是仇恨，都好过于没有开始。

脸颊被捧住，北望的脸忽然在她眼前放大，柔软的唇先一步压了过来，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侵入了明辉的防线。

“说够了吗？”北望偏执的望向她，又问，“还要继续说吗。”

怔愣间的明辉甚至都忘记了挣扎，木然的问：“你疯了？”

“嗯，我疯了，或许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注定是我的女主了。”

什么魔尊、什么系统，都是什么东西。

北望压抑许久的情绪在精神力出现亏空后全部爆发出来，她想抱她，想吻她，想碰她……想她只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女主。

没有任何禁锢她的力量，北望完全失去了以往的耐心，变成明辉陌生的模样，不是道貌岸然，不是心狠手辣，和千倾宗的北望不一样，也和云山岩洞的北望不一样。

衣领被她揪着，一步一拖的摔向了床榻。

明辉仿佛看到了那个晚上醉酒朝她走来的北望，眼中满是对她的欲望。

可此时的北望远比那时强势逼人。她翻身坐在自己身上，手腕被握住压在两侧。

“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