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芯慌了,忙跪下:“母亲,芯儿知错了,您别生气,别赶芯儿走,芯儿下次定然不会了。”
“沈瑜芯你对你的妻子心胸已然如此狭隘,我还敢期盼你继承家主之位吗?你又容得下谁呢?”
“母亲……”沈瑜芯跪着前行几步:“母亲,我知错了,我一定改,您在给我一次机会……”
沈清钰摆摆手:“走吧,你不是知错,你是害怕了,我不想与你废话了。”
沈瑜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跪在那耷拉着头不再言语,也不肯离开,沈清钰厌烦的看了她一眼,索性自己走了,留她一人愿意如何都好。
泪水模糊了沈瑜芯的视线,但她依然固执的不肯闭眼,仿佛这般就可以将痛苦刻入骨髓,猛的,她站起身跑了出去。
一路奔跑着,停在了庄雨眠的房门前,她抬起手,缓缓落下,再次抬起,又再次落下,莫名的恼怒涌上心头,不知是为了自己的怯懦,还是因为里面那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屈辱。
愠怒中,她恨极,用力推开门。
庄雨眠正看着书,其实早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并未有什么反应,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就是这样的反应,彻底激怒了沈瑜芯。
她上前一步,扯住庄雨眠的衣领。
“你做什么!”
沈瑜芯一言不发,将她撕扯着拽到了床边,不管她如何尖叫威胁,用尽浑身蛮力将她的衣服撕裂,满眼都是强占掠夺的狠厉欲-望。
“沈瑜芯!”
庄雨眠拼死捏住自己的衣领,因挣扎凌乱的发丝,泛红的眼尾,倔强晕在眼中的泪水依旧倔强的让人生气。
“你当真要如此?”
她眼中的泪光在火烛的映射下,那一点点光亮在逐渐暗淡,如余晖下的花朵悄无声息的凋零,只剩下与命运抗争后无力。
沈瑜芯被他的眼神刺伤,抬手捂住了她的眼,握住了她的后腰,叫她不能躲避半分,埋头下去,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雪白的肩颈留下了红梅般的痕迹。
庄雨眠松了手,失去了所有力气,自嘲地笑了。
那笑声落在沈瑜芯的耳中,无比的讽刺,她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呜咽的声音响起,庄雨眠的身体在轻轻颤抖,沈瑜芯心中一紧,如梦初醒般突然退开。
庄雨眠躺在那,明明流着泪,却还在笑,那般的凄凉,可悲……
“眠儿……眠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瑜芯不知所措的想要去扶她:“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一时昏了头。”
庄雨眠冷冷的看着她,嘲笑,讽刺,鄙夷,不屑,全然没有一次爱意。
沈瑜芯恼羞成怒,退开,狠狠将花瓶砸碎。
“我对你不好吗?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嫁给了我,就没有所图吗?装什么清纯?啊?我们就是各求所需而已,就这点要求,我逼你了吗?你这幅样子真是可笑!可笑!”
庄雨眠嗤笑一声,坐起身,将衣衫褪去,心如死灰看着她。
沈瑜芯再次被激怒,上前捏住了她的脖子。
“你当真觉得我不敢?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庄雨眠,我不欠你的!你就算如此,沈瑜白也不会回来了?你在为谁守身如玉?嗯?她成亲了!庄雨眠!你懂不懂!她不会爱你了!”
庄雨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对你只有恨,你要的我给你,无所谓了,都不重要了。”
她癫狂的看着沈瑜芯笑着,嘲笑着如今自欺欺人的她,也在笑自己。
沈瑜芯低头哭笑:“是啊,你恨我,眠儿,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比不上她,你就是不肯爱我?我对你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沈瑜芯你说这些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庄雨眠握住了她的手腕,逼迫她看着自己:“你偏房的三个妾室是在你我成亲后第二月便娶了进来,沈瑜芯你到底是怎么说出的一心一意?好,就算是为了报复我,娶进来,你不去,我敬你几分,可你这几年少去了吗?没让她们为你诞下子嗣真的是因为爱我吗?!沈瑜芯自欺欺人有个限度!”
所有的一切真相被撕破摆在明面上,此时的两人彻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沈瑜芯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残害,笑了。
“是啊,是啊……”
她踉跄着起身,魂不守舍的离开这里。
寒风袭来,挂在床边的铃铛作响,清脆悦耳,庄雨眠看着它,双手环抱自己,泪水与寒风混杂,无助的呜咽响彻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