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白一路飞奔着回院子,一路欢笑着,喜不胜收。
苏满梨本还在观摩着院内的陈设,马芬芳百无聊赖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嫂子,你说,咱们这在这要待多久?”
苏满梨对这个称呼有些羞涩,心中滚烫:“不知,等瑜白回来便知了。”
马芬芳素来没有规矩,坐在石凳上,歪歪扭扭的,好像屁股底下有钉子一般。
“我娘说的倒是没错,寄人篱下就是诸多不便的,受人欺负。”
她唠叨着,苏满梨莞尔一笑:“哦?我见你与郑姑娘还挺有缘分的。”
马芬芳一怔,连忙摆手,摸了摸鼻尖:“胡说胡说,遇到她,我算是倒霉到家了。”
“哈哈,话虽这样说。”苏满梨俏皮的眨了眨眼:“说不定,还真是意外的缘分,不然你跟着我们作甚?”
“哎呀哎呀~晦气晦气,别说了别说了,我跟着你们,纯属…”马芬芳收敛了不羁,严肃了神色:“我想出来闯一闯,总好过被家里长辈说的好,这也是个机会。”
苏满梨瞧着她,从前没有仔细看过她,此刻正值黄昏时刻,橘黄的日落在的身后,长发披肩,头顶简单发髻,发梢微微卷曲,时而随风飘动,少年气中又待着女子独有的温和。
若是那双眼睛再成熟一点,定然也是迷人的主儿。
“你这般看我作甚?”
马芬芳挑了挑眉,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左手掀起发丝,肆意的笑着。
苏满梨给出了中肯的答案:“你若是沉稳一些,倒是不讨厌的。”
马芬芳:“…”
她欲要说什么反驳,苏满梨耳尖微动,站起身看向门外,踮着脚尖,跃跃欲试。
马芬芳好奇看去,还没等开口,沈瑜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
“这你都能听到?!顺风耳?”
苏满梨抿了抿唇角,微笑说:“她在我心中,无需刻意去听,她奔向我,我就听到了。”
马芬芳扯了扯嘴角,打了个激灵,转过身去:“肉麻…”
沈瑜白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张开了双臂。
苏满梨也迫不及待的扑进她的怀中。
“梨儿,成了!”
“嗯,辛苦你啦~好棒的!”
沈瑜白拉着她,来到石桌边,将册子打开。
“这是给我的铺子位置清单,咱们明天去看看位置,合适就搬过去,着手开始。”
马芬芳凑了过去,看了看,指了指几个地方。
“这几个可以考虑,其他就别考虑了,这几个位置靠上城区,达官显贵们比较多,对我们的生意天时地利,我在那里有不少认识的人,算是人和。”
马芬芳皱了皱眉,继续说:“若是药铺的话,可以以养生的为主,最好有些噱头,这样可以快速揽客,到时候我可以让身边这些二世祖做一做宣传,并且利用马家的优势,在茶楼…”
沈瑜白张大了嘴巴,苏满梨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们觉得可以吗?前期铺子给我们用的成本大概多少?回春堂可以提供多少便利?我们需要分成多少?”
马芬芳一连抛出几个问题,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回应,抬头看去,结果发现这两人好像被定身了,一个两个,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你们怎么了?”
苏满梨醒过神,伸出手,将沈瑜白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托了回去。
沈瑜白缓了缓才说:“你还有这脑子?”
马芬芳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在一起聊嘛,再者说,马家世代从商,虽说不敌沈家,但也是不错的好不好,我能差到哪里去?”
她是家里的独女,马母自幼带着她游走在各种洽谈生意中,耳濡目染的她也学到了不少,出入酒楼的次数多了,也渐渐爱玩了一些而已。
“也对…”沈瑜白晃了晃脑袋:“但你还是挺让我震惊的。”
马芬芳坐了下来,掀起长袍:“不然,你以为,我是来陪你玩的?”
“是啊…”
沈瑜白实话实说,她真的这样以为的,最多也就是马家想要让她历练历练。
马芬芳摇了摇手指:“我是施以技艺而已。”
沈瑜白赞叹:“没有你还真是不行,咱们天作之合了!取长补短!”
三人商量着,日后,马芬芳负责对外业务往来,沈瑜白负责制药,苏满梨负责对内事务。
第二日,一大清早,她们三个就去了马芬芳挑好的铺子。
绕了一圈,最后定在了黄金地段尾部的一处铺子,这间铺子上下三层,后院四间,足够大,甚至还有连接着一处荒地,到时候圈起来,就是种植的最佳地点。
郑幽千按每年三十两银子,按道理来说这个价位算是很大的优惠了,本来说是免费的,但沈瑜白深知,免费才是最贵的。
只有这样,沈瑜白才可以大展拳脚。
铺子也不需要怎么装饰,本身以前就是回春堂想要开药铺的,只是后来郑秋桑觉得太吵了,就搬走了。
“老马,你负责收拾,梨儿,这段时间的收支麻烦你了,我要去找老郑婆婆买点药材,万事俱备才好。”
沈瑜白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一直到了傍晚才满身疲惫的驾着驴车回来了。
苏满梨赶紧上前帮她卸货,一来一回,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完事。
二人早就累的汗流浃背了,沈瑜白更是席地而坐喘着粗气。
苏满梨端来了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