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见了塔莉亚。

“这么说，你来自未来。”

“准确来说，是平行世界的未来。”

两双相似的绿眸对视着。

塔利亚·艾尔·古尔，恶魔之女外貌年轻美艳，她穿着一套带甲片的白色裙装，腰间挎着长剑，眸中闪过一丝考量。

“你是一个奥古。”

“是的。”

“同时，你还是韦恩……”塔莉亚主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伸手抚上那张处处透着熟悉的脸孔，甚至不用做任何鉴定，她就能断定，“你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

“如你所说。”瑟伦垂下眼眸，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已经比塔莉亚要高了。

瑟伦如今已经能心态平和地面对塔莉亚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再指望塔莉亚能给予他。

在他的世界里，塔莉亚和斯莱德搞到了一起。

瑟伦不清楚这两个人旧情复燃，究竟是想解决一下成年人的基本需求，还是互相利用对方的钱财或是权势，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

总之，布鲁斯出局了。

管家先生不止一次冷嘲热讽——

“至少两个孩子都姓韦恩，对吧？”

基于这种混乱的家庭关系，瑟伦偶尔会和塔莉亚碰上面，不曾深入聊过，但他们之间有默契。曾经是上下级从属，现在则是地位平等的合作伙伴，他和塔莉亚成不了正常的母子，在这方面，就连布鲁斯做得都比塔莉亚要好。

更何况，现在站在瑟伦面前的是另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塔莉亚。如果奥古和韦恩混合的血脉能让塔莉亚高看一眼，瑟伦不介意打着这个旗号来骗点东西，不然他就得和整个刺客联盟开战了。

塔莉亚若有所思，没再询问未来，她的话锋一转：“这么说，出现在哥谭的神秘人就是你。”

“父亲联系你了？”瑟伦毫不意外，布鲁斯是最厉害的侦探，即便没有最关键的情报，他也能抓住要点。

瑟伦不介意塔莉亚知道自己在哥谭的所作所为，因为塔莉亚会支持他的行动，这是完全符合刺客联盟大义的，或者说，完全符合刺客联盟对一个合格继承人的想象。

当年布鲁斯·韦恩在刺客联盟受训，在他的结业仪式上，雷宵古令人押来一个重刑犯，要求布鲁斯处决对方，却被布鲁斯拒绝了。布鲁斯认为以杀止杀并不能起效，他拒绝刺客联盟的继承资格，断绝了和塔莉亚的来往，回到哥谭去践行自己定下的原则。

瑟伦则不同，他是完全按照刺客联盟所期待的那样出生的，一个强大的征服者。即便最开始只是不受期待的替身，瑟伦也是最为特殊的那个，在没有达米安的情况下，这个世界的塔莉亚只会高看他一眼。

果不其然，塔莉亚表达了赞赏的态度：“做得好，不过太过草率，你该先来我这里，刺客联盟可以为你提供助力。”

先来刺客联盟，纠集一支军队打过去，还是准备一颗核弹投放？

瑟伦认为那太慢了。

“谁会等蝙蝠侠有准备的情况下行动？那时候才是最好的。”瑟伦有自己的理由，他只是在血洗阿卡姆的中途，意外发现了被囚禁的罗宾，临时更改了计划，“我能控制哥谭，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刺客联盟插手。”

塔莉亚没再说什么，她没把面前的男人当作是自己的下属，甚至不算自己的直系血脉，她更倾向于把瑟伦当成是一个合作者。

“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要使用拉撒路之池。”

“为了罗宾？”

瑟伦确信，塔莉亚还爱着布鲁斯，而布鲁斯很重视他的罗宾。在知道瑟伦此行目的后，塔莉亚不会拒绝，还会在他离开后告知蝙蝠侠这件事——当然，不是为了邀功，她只是想证明蝙蝠侠过于天真，刺客联盟才是对的选择。

瑟伦如愿拿到了一管池水。

“你知道它的副作用。”塔莉亚提醒道。

“当然。”瑟伦头也不回，“所以我会让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