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主播啊喜欢……萌……

大家都在刷想要，蒲若琛若有所思，似乎在脑海中记录下了什么。

-那喝的是什么？

见有人问，黑猫轻盈跳下，带着直播间来到饮品柜，顾寒枫正冷着脸调模拟苹果口感的营养液。

“辛苦了。”他走近随手给了袋饼干，红发兽人小心接过，噌的一下眼睛就亮了。

兽人结结巴巴推来一杯果酒。黑猫漂浮在灰色半透酒液中，望着宛如灰烬的满瓶碎片，小小的手上抓住唯一的光球，身下沉淀成浓黑，流转沙般的细丝。

这次顾二少的确发挥了很大作用。选品、培训、试错都是他一人操办，虽然嘴毒，会毫不留情地进行批评，但也以极高效率推出让人满意的成果。

薄唇刚要印上杯壁，却被递来一枚鱼型脆片。蒲若琛下意识顺嘴叼住轻咬，反应过来时，两只兽人却没有其他的表示。

顾及萌宠心意还在营业，他两倒没直接爆发，暗中的眼神噼里啪啦燃起火光，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蒲若琛喝了口酒，带观众看了满柜的各类饮品。

他们准备好的饮品有很多类型，主要以原住民的口味为主，但也有其他风格的为外来人提供，由陈书谕采集数据、顾寒枫进行研发、乐辛树设计外观，牧何则负责采购，共同冠上萌宠心意的名字。

但是有一个种类被命名为“？”，有人好奇问了嘴，就看见光幕中，一瓶颜色正常的气泡水，卷出诡异人脸，被浪花淹没织出根根白骨，溶解在气泡中变成泥土。

两边的弹幕都沉默了。

“那些是我想出来的，顾寒枫说口感很爆炸，”黑猫满意点头，“能让人尝到死亡的味道。”

【这不是夸奖吧？！】

【指路隔壁切片，顾二少当时脸都绿了，在主播的注视下闷头喝光，第一次见他说话那么委婉xs】

【我看见了，喝前悄悄嗑了保命药，不然狗咖开张怕是见不到他了……】

【感谢主播当吉祥物】

[夸张手法。]

系统：【……嗯嗯嗯，对。】

[看起来口感很有层次。]

系统的声音带了些慈爱：【对对对。】

蒲若琛全部当没看见，继续营业。

“试营业期间，零食和饮品全免，全场服务和商品八折，凭借手环信息，每天可以免费玩两个小时。”

顺便略过某些出言奇怪的弹幕。

“本来就很可爱。”

他的衣服有些乱了，白色礼服的绅士整理黑猫裙摆，在凑近时轻咬字句。

精神触手随之轻触，传递只有他们两个能感知到的、没头没脑的信息，在他即将戒备前消散，手顺势往上移。

黑猫以为狼犬要揉自己的耳朵，偏头一躲，手指却勾了一下他脖颈上的铃铛。动作很轻，仿佛只是意外的触碰，在众目睽睽下氤氲不能被知道的潮湿。

莫名其妙地，他竟然真的有种被当猫对待的错觉。

一天下来，再怎么强的体能和精神力也要被累垮。蒲若琛和陈书谕还好，却也要随时打起精神应对顾客和弹幕。

直播临近结束时，“噤声”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口气刷了十个纳维空间城。

“枫叶草”紧随其后，与“噤声”较上劲，特效在满屏问号的直播间里乱飞。

蒲若琛手一点，把两个人全部禁言拉黑踢出直播间。

富哥出没，原本要消停的直播间又沸腾起来。

-哥们，你们是来体验生活的吗

-本来就是，还是投资商嘞。

-就要下播了吗，好舍不得琛琛（哭）明天见呜呜

按乐辛树的提议，本次直播全程录屏，发在萌宠心意官方账号上，也作为宣传的一部分。

蒲若琛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先打开光幕刷刷写着今日总结和未来发展路线，别人不敢打扰他，糯米也安安静静地趴着。

幸好没人看见，他写了句“开展兽人们心灵交流服务”。

开业第一天，利润远远超过牧何想象，乐辛树又累又惊喜，顾寒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书谕似乎心无旁骛地清理杂物。

只有系统叹了口气。

今日积分涨势喜人，但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厌恶值负两千五百万。

【算了，反正小世界也要塌了，惩罚积分也是负债，多一点也没啥。】

[什么？]蒲若琛头也不抬，[谁说小世界要塌了。]

系统：【？】

主世界的消息恰巧传来。

【……我们破产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