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叶又是何意思?此前好像听到你提到过。”周茹想起其余纸条所写,便对陆祈问道。
“你既然说是青玉姑娘给你的,那应该就是玉满阁的玉叶公子了,这些日子我也听说玉叶公子重返上京了。”陆祈解释道。
“重返?”
“玉叶公子其人行踪不定,且并无多人知其面容,前些月为青玉一掷千金后又消失不见,这几日倒是又听到有人议论他回京之事了。”
周茹听此描述总觉熟悉,不由得想起一人:“莫非是齐渊?他不也是最近才回来的吗?”
“我觉得不太像,但也并非绝无可能,先前他与吴老二一同入京,却也未有多少人知道他名唤什么。”陆祈回想前些日与齐渊的对话,明明此人早已回京,却要等到如今才与他碰面。
看来齐渊此人也极善伪装,定是知道如今时机成熟或另有目的才会来寻陆祈。
“至于为何会写宁州,想来还需要我们再去寻一些证据。”周茹视线落在了纸条上的字迹。
恍惚间,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日所见到的流民,那些人衣衫破旧,食不果腹,每每想到这,周茹都会生出一种有心无力之感。
其实前些日子,她也会让陆祈多去看看那些流民,分些吃食给他们。
而后却听说那些流民被四处驱赶,之后便不见踪影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这些纸条仅写了关键,估计是想让我们自己寻。”陆祈回答道。
忽而陆祈想起一事:“你今日与青玉碰面,可有受伤?”
“今日确实与青玉打斗一番,不仅没有受伤……”周茹似在思索,不止如何表达。
周茹感受到陆祈疑惑的目光。
“我反而感觉自己武功好像更加精进了些。”周茹接着说道。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究竟青玉图什么,若是只为助她,又何苦绕如此大一圈。
陆祈若有所思,忽而想起那夜周茹的反应与肖时所言:“之后我也查了些古籍,发现你那日香囊里的许是迷离散。”
“此为何物?”周茹闻所未闻。
“先前江湖里流传一种能增进武功的迷离散,此药千金难求,不少侠士为其大打出手。”
“可是此药不是会迷惑心智?”周茹回想起那日难缠的梦魇,折磨人心。
“书里确实只记载了迷离散的功效,未说其他作用。那日之后肖时也去查了,他是专门研究这些的。”
周茹这才想起陆祈曾给他提过肖时此人,忍不住问道:“肖时是何人?”
“他也是我此前做生意时所遇之人,那时他还只是初出茅庐,与我打过几次照面,那日我实在不知能还能找谁了,寻常大夫太远,离得最近的便只有肖时了。”
“真没想到你做生意还结交过那么多人啊。”周茹回想,何明好像也是陆祈做生意时遇见的。
“阿茹放心,我所结交的都是男子。”陆祈眯起眼笑了起来,打趣般说道。
“我又没说你什么。”周茹哭笑不得。
“倒是还有一女子,让我印象极其深刻。”陆祈收了收笑脸,有些严肃般说道。
“阿茹,你还记得成亲那日你见到屋内的玉佩吗?”
周茹颔首,勾起了那日的回忆。他们二人正是因玉佩才决心合作。
“我那日把玉佩置于一旁,确实有试探你之意,我打听过你是被顾将军所救,若你不识玉佩,我便自己行动,不告知于你。”
周茹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陆祈早已对她了解得清清楚楚。
“之后你确实识出了玉佩,我也告知了你玉佩是源自一位女子。那女子身形娇小,应是年幼,来时匆匆,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
周茹认真听着,倒是听出了些端倪,既然不能从女子容貌外形推测,那便从其他方面入手:“她在你那买了什么?”
“我那时卖的尽是小孩所喜的玩物,只是偏偏那日卖了些胭脂,那女子便是用玉佩买了一盒胭脂。”
“如此好的玉佩,竟只买了一盒胭脂?”周茹错愕不已。
见陆祈点头,半晌后,她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初来上京那日,青玉也说自己是出来采买胭脂的。
再回想那日与青玉打斗之时,任何顾钦教的招式都被识破。
周茹顿时瞪大双眼,对上陆祈的目光,语气里有些震惊:“青玉也许就是买你胭脂之人。”
陆祈微微凝眉:“何出此言?”
“我如今也不敢断定,但我总觉得她一定早就认识我,或许也认识你,才去你那里买胭脂,而后把玉佩留给你。”周茹缓缓说道,说实话,这也只是她的感觉,还不能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