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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趣斗武手上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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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四年一届,作为江湖盛事,其实游雪亭主动揽下时,群雄更多的是惊讶。

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白鹤书院的鼎盛辉煌了。

要知道,游神医近几年深居简出,恨不得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前一夜莫惊春和游神医闹了不愉快,陈黎没理由探查那么多,只好抓着彩翼去凑了不得的热闹。

当然,陪同着的,还有司徒锦。

在神医谷群山之外,为此次盛会,特意搭建了巨大的擂台。

盛会第一大项素来以切磋为主,上一届盛会角逐出的四强作为擂主,采用车轮战的方式接受群雄的挑战。

点到为止。

与强者对战,可以是心灵的沟通。这种时候,往往能更上一层楼。

在越来越多人聚集于擂台周围的时候,陈黎见彩翼兴致缺缺,泥鳅似的又要滑走,她干脆装作没看见,不经意间盯上了司徒锦。

“昨日,游神医和你说了什么?”

她有种直觉,司徒锦和游神医在义父走后,一定说了些什么。

当年,他孤身一人去锦瑟殿见哥哥,后来看哥哥的反应,他们俩应早就认识。

以司徒锦的身份,也许他也是白鹤书院的一份子……

陈黎很快想通,司徒锦不会暴露他的身份,她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不拆穿,但不代表她始终沉默。

司徒锦低垂着眉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许久,他道:“我久闻游神医大名,特意向她请教医理罢了。”

陈黎暗嗤:“请教那么久啊?”

司徒锦面无表情:“最主要是想让她为我看病。”

“看病?”陈黎莫名其妙:“你看起来身强力壮,没什么毛病。”

司徒锦稍弯了唇角:“在天来山上,我中过两次毒,只希望能有天下第一神医来为我妙手解毒。”

额……

陈黎撇了撇嘴,好巧啊,还都是她下的毒呢。

但她装无辜已经轻车熟路:“游神医擅治病,至于制毒——毒医莫惊春,也就是我义父,才是独一把手。”

说着说着,她神情还多了点不知名的骄傲。

司徒锦不忍直视,正当他以为这事这么过去的时候,陈黎冷不丁又添了一句:“没见到游神医以前,我一直以为活在人们口口相传中的大人物,德高望重,咳,总之年龄应该不小才对。”

司徒锦怔了怔,事实上,他初来白鹤书院,为陈暮出头惹恼了一位师兄,见到游雪亭时,也是这样的想法。

那时游雪亭的容貌几乎与昨日一模一样,毫不夸张的说,肌肤的纹理都未见增加。

对此感到奇怪的,不会只是陈黎一个人。

只是司徒锦向来视之为个人隐私,不便深究。

依他的了解,陈黎也不应该有多大好奇心的才是。

但身旁的陈黎眉头紧锁,全身上下,分明散发着求知的欲望光芒。

司徒锦抽了抽嘴角,想敷衍着和她回话,谁知她自顾自手掌一合,笑眯眯的注视前方擂台:“你说,今天游神医会出面吗?”

他不明白陈黎为什么会突然拐跑话题。

司徒锦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从玄鹰寨出来以后,陈黎就变得更加跳脱了点。

问题出在哪儿呢?

司徒锦抿唇,不明所以的道:“这次大会由她发起,理应出面吧。”

“你倒是了解她。”

“?”

司徒锦确认没听错,扭过头去,陈黎的侧脸波澜不惊,仿佛那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

事实上,陈黎没心没肺的神情表明了一切。

奇怪,为何他要时时在意陈黎的感受?

“你们是想,从江湖下手,”游雪亭昂首侧目的模样历历在目,她姣好的面容尽是讽刺:“人的野心果真是无穷无尽的。”

或许吧。

他努力在军营杀出重围,是竭尽想护佑皇帝坐稳那个位置。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本分就成了诱惑,自保变为了掠夺。

鼓声鸣响,擂台下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有一人跳了上去。

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还摸不着头脑,就见那人一摘面具,露出了满面尸斑的面庞。

女子抱拳,向擂台下神色各异的群雄豪杰施礼。

其中唏嘘声不小,无外乎是感叹第一时间见到面貌的冲击。

司徒锦稍稍侧目,发现陈黎……

她为什么是一副艳羡的神态?

再说率先上台的女子,她收了礼数,极青幅度的咳嗽两声,残留着木材漆屑的小指紧接着随意一指,“谁来与我一战?”

“她身体不太好。”陈黎忽然叹息着出声,“那两声咳嗽分明已是气血不足,还要上这擂台?”

司徒锦怔了怔,“这也是你莫寨主教你的?”

“不是。”陈黎头摇得很快,“我瞎琢磨的。”

这回换成司徒锦沉默,反倒是他身旁一个看起来接近三旬的男人,露出他金镶略带有滑稽的门牙,“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吧?”

陈黎配合着表现兴味:“大哥,有什么说法吗?”

那大哥立马摇头晃脑,高深莫测的抬脸,“这婆子曾经是义庄的守夜人,常年与尸体打交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背的尸体多了,有一晚在乱葬岗旁遇到了三匹狼,气势汹汹的就要围攻她。嘿,你猜怎么着?”

“……”司徒锦嗫嚅着嘴唇,想表达对男人吊人胃口的鄙视。谁知陈黎迫不及待把他挤开,只用着后脑勺对他:“然后呢?她死了?”

司徒锦无语的瞥了眼陈黎,要是那守夜人死了,今日站在擂台上的人是谁?鬼吗?

这姑娘小时候一定是没听过话本故事。

男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讲故事的口吻放缓,眼神中似有一丝怜悯:“没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话语间,已经有人上擂台挑战了。

那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看也没看阿婆脸上可怖的尸斑,举着做武器的两把锤子,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横山拦断薄海风。

举着武器点了点头,权当示意,男人不打一声招呼大喊了起来,接着,就是冲向阿婆的方向。

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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