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去派出所之前,浔茵给于果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加班决定。对此于果也并没有表现出不乐意的情绪,至少浔茵通过手机并没听出什么端倪。
不过于果这次竟然少见地随口问了一句案子的类型,要知道于果之前是很遵守彼此的边界,浔茵办的案子除非她自己说,否则于果一律也不过问。
然而于果似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不合适,于是很快就宣布撤回了这个问题,但是浔茵感觉到不对劲她就会习惯性去刨根问底:“你有点奇怪啊任于果,什么意思?”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什么时候加班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我可真的会记着的,休想我会忙到忘记。”
对此于果只是一声轻笑,骂了她一句就结束了通话。这让浔茵有了种吃瘪的感觉,她觉得于果确实是有事才会突然反常,但是能笑出声又说明情况不是那么严重,于是她把手机放回兜里就打算和余雯一起前往派出所。
结果网约车一到,晓雾也麻溜地坐上了副驾驶座。要不是浔茵还记着自己现在暂时不在她派出所,就差点被晓雾那自然的演技给骗了。她也不惯着,直接就打开车门想把晓雾拽下来。不料晓雾也是个犟种,伸手就抓住方向盘借力和浔茵拔河。
浔茵怕伤到晓雾,也没敢用力,同时见网约车司机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于是她掏出了警察证冲司机晃了晃,堵住了司机的吐槽,然后黑着脸冲晓雾问道:“你干嘛呢?”
“我是你徒弟啊钟钟。”
“现在不是,少来,别耽误我时间。”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晓雾依然抓着方向盘,但眼眶很快就开始泛红,俨然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搞得跟浔茵是什么负心人一般。
“你少来这套啊,别搞,你自己干这行的应该要懂规矩,我这是要办案子的。”
“哦……”晓雾垂下眼,松开了方向盘。浔茵说得没错,不是自己办的案子最好不要去过问,本身就已经很忙了,没必要给自己的大脑增加更多的信息量。
然而在一旁的余雯看不下去了,她觉得既然都是警察,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多一个晓雾不多,于是她忍不住声援了晓雾,帮她劝说浔茵。但浔茵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也不想听余雯的劝说,于是做出决定后就示意余雯给晓雾叫台网约车送她回去。
余雯觉得浔茵无情的同时却还是老实照做,这期间晓雾也没再做出什么挣扎,就只是老实任由浔茵安排。
原本浔茵打算等余雯叫到车后她们就先离开,晓雾这边直接等车到上车即可。但是晓雾抓着浔茵说想让她们陪她再等等车,然后又是一个死活不松手,司机都有点被她们整崩溃了。无奈之下浔茵只好答应下来,然后顺带答应给司机加钱。
路上余雯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你怎么不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呢?”
“你以为就你能跟我一起去?待会儿你就在大厅等着,你也没什么特权。”浔茵一边翻看着警务通里的资料,一边头也不抬地“攻击”余雯。余雯被浔茵一噎,又闭上了嘴,嘴里小声嘀咕着浔茵不好相处。
到了派出所,浔茵随口问了余雯一句晓雾到了没有,余雯闻言下意识就拿起手机看了看,停顿了一下后才回应了一句“到了”。
“你刚刚诡异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手机卡了。”
浔茵有些不信地眯起眼,盯着余雯看了一阵。停顿了几秒后,她抬眼扫视周围,突然就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车牌号。原来刚刚晓雾让她们陪她等车,为的也是等下能让司机跟踪她们。而余雯的停顿,十有八九是发现了订单目的地变成了和她们一样的地方。
车子被浔茵目光锁定后,出现了短暂的启动现象,似乎是车上的晓雾在犹豫要不要跑,但是很快地车子又熄火了。于是浔茵便径直走向了那台车,站在后车门处等着晓雾下车。
晓雾战战兢兢地下了车:“钟钟你听我解释……”
“给钱了吗?”
“啊?给……给了。”
“那赶紧关车门别耽误人家做生意。”浔茵抬手轻敲了一下晓雾的脑袋:“给你个任务,你负责看着余雯,并且用你的谈话技巧从她嘴里撬出信息,我等下搞定后出来听。”
这很显然就是浔茵不计较了,晓雾一下子神情又明媚了起来,赶紧就一把抓住了浔茵的手连声答应。
完成约法三章后晓雾和余雯一起呆在了派出所的门口,而浔茵负责去了解情况。晓雾也贯彻着浔茵的要求一直在套余雯的话,问的太多搞得余雯都以为晓雾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两人在门口等了特别长的时间,据晓雾计算也大概有将近两个小时之久。期间两人为了消磨时间,甚至去了街对面的奶茶店买了杯喝的。即使这样却也没等到浔茵出来,这让她们有了一种浔茵偷偷从别的门溜走了的猜测。于是在余雯的怂恿下,晓雾决定带着余雯进去派出所看看情况。
不料晓雾刚准备推玻璃门进派出所,就撞上浔茵拿着满满一个档案袋走了出来。看见试图进派出所的晓雾,浔茵眯了眯眼,举起档案袋就轻拍在了晓雾脑袋上。
“钟钟你听我解释……”
“我可不听。”浔茵收回了档案袋,示意晓雾赶紧出去。晓雾乖乖照做,但嘴里还是开始“狡辩”:“你进去那么久我们还以为你跑了。”
“我跑什么,你们跑了我都不会跑。”
浔茵刚刚在派出所逗留了那么久,是因为有了一些发现。首先报案人是直接上门举报的,所以当时也登记了对方的身份证号,当时她一看名字就发现是她认识的人,搞了半天针对余雯的还是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