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要求,浔茵带辉庭加班加点整理了两天资料,但是依然整理不完,因为有些材料是检察和法院条线的,两人也不知道东西齐不齐,于是也只能整理自己知道的东西。
过程中交接的警队同事也带着自己团队的一两个人浅浅地出现过,沟通了一下交接事宜。那个人浔茵认识,是自己警校的学长,人称判官,因为他的名字和包公同音,名叫包整。但浔茵和他也不熟,毕竟她大一的时候人家已经大四了。
怎么想都觉得就这么拱手把东西让给别人很憋屈,浔茵试图要做点挣扎,就算挣扎不了,也想有头有尾的把假/币案给做了。
但辉庭并不同意浔茵的想法,他极力地劝说着浔茵。服从命令和服从安排是他们这条线很基本的要求,在自己局里有什么不满关起门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现在专案组是对外的,浔茵还是个组长,乱来对整个组的形象不好。更何况他们都是打杂的人,并不知道专案组紧急解散有什么内幕,胡乱违抗命令很有可能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能有什么内幕,一天天的总说悬案要破,真给摸出点什么东西又不开心。”浔茵有些烦躁地用手指甲敲击着推车上的档案盒,专案组紧急解散,市府办公室也不再给他们使用,重要的档案资料便需要接手的人带回警局。而两人此刻也算是完成了一些资料的整理,正等待着交接的人过来看材料。
“哟,这么快收拾完等着了?资料这么少?”包整带着两个和浔茵年龄相仿的下属敲了敲门后就走了进来,见浔茵和辉庭正在推车旁聊天,他笑着跟两人打招呼:“你们专案组的事其实我也有听说过,上次很忙也没空和你们好好叙叙,要不聊两句?”
聊两句是什么意思?这又是有什么潜台词?
浔茵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辉庭,却发现他也正一脸疑惑地看向她。她有些无语,明明辉庭刚刚还一副旁观者清的样子极力劝阻,这会儿有了新的节奏他倒是直接就放弃思考了。
秉持着也没什么好失去的这种豁出去的想法,浔茵答应了包整聊两句的邀请。于是在包整的要求下,他的两个下属离开了办公室,浔茵见状也就让辉庭先行离开办公室。清场之后包整轻车熟路地走到沙发边坐下,顺便示意浔茵也找个位置坐。
“你倒是挺自如。”浔茵摆摆手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烟后又继续问道:“想聊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的事我也大概听领导说了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是还有一个案子做了一半?”
“就是这个假/币案罢了,我们谢旭谢支办的案子的延伸线索。”
“那我就直接说了,这个案子你既然在做,那就做完它,缺什么我可以帮你提供。我这人不喜欢半路接手别人的工作。”
啊?什么玩意儿?
浔茵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沉默了好一阵也没有开口。虽然说这个案子她确实想圆满做完它,但是这个要求由别人提出来就显得很是蹊跷。她满脸的狐疑,透过包整吞吐的烟雾凝视着他,过了一阵她才开口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没什么目的,纯粹就是不想半路接别人的案子,搞得跟我摘别人果子一样。”
“咱警队的人都这么有个性吗?这对吗?”浔茵笑了起来,她其实内心还是不太相信的。在警局呆的久了,有个性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但是那些个名单里并没有包整这个人也没有判官这个名号。
毕竟在体制内领导对于有个性的人还是很避讳的,用的好就是互相成就,用不好直接原地翻车,所以大家就算真有个性也都收敛着,包整一见面就立一个讲究的人设在浔茵看来只有蹊跷。
“怎么不对?你说什么是对的?话又说回来,怎么只有你在这儿?副组长呢?”
“你找她干嘛?”
“这个案子你打算自己办不成?副组长不也应该有知情的权利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如果你选择把案子交给我办完,就不要管我过程中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