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出外勤吗？”邵琳眼看大家都有分工，一个个都往外跑，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问这种问题对我来说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谭娅歪了歪脑袋示意邵琳盯着她那打着厚厚的绷带的胳膊再说一遍，邵琳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我就开个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我还能听不出来不成？

谭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这句吐槽憋在了心里。她叹了口气，转动转椅看向邵琳：“你如果真的想做点什么，我们也可以出去。”

“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伤的这么重怎么可以到处跑。”邵琳这几天也见过谭娅胳膊上的伤去换药的场景，手臂上那条好几厘米的疤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一想到这个她的内心就更难受了。虽然不是因为她作而害到谭娅受伤，但这道疤也总归是跟她有关。

看邵琳又表现得有些emo，谭娅合上了她的笔记本电脑，招呼邵琳过来帮她把电脑装起来。邵琳有些困惑，但还是站起身过来帮忙：“真的不用非得要出去，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着手比较好……”

“我知道就行了，浔茵不是叫你当我的助手吗？跟我走就是了。”

谭娅听到了大家的分工，也大致知道还有什么没有查。她在大家决定分头去调流水和实地调查的时候就搜了一下制作假/币所需要的原材料，随即列出了本市批发原材料的厂商，向这些厂商了解情况有利于摸清假/币生产端的团伙成员。

“真的要去吗？”邵琳有些跃跃欲试，但又害怕有危险。

谭娅看出了邵琳的担心，她对于邵琳的畏首畏尾感到了无语：“我们是去正规商户走访，又不是深入虎穴，你这什么表情？”

“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不走我可走了。”

“行吧，到时候你多躲在我后边点，有事就跑。”邵琳拿过谭娅打出来的商户地址，大致按照顺路程度排了个序，随手拎起谭娅的电脑包背在身上，然后对着谭娅一伸手：“走吧。”

印制假/币首先需要的就是印刷机器，制造假/币的团伙感觉不算很大规模，毕竟现在现金的流通逐渐被电子支付取代，因此邵琳推断就算买印刷机器，团伙成员也不会大批采购，同时还可能会以个人名义去买。

思路虽然没问题，但是却没跑出来结果。本市里为数不多的打印机批发厂家都表示不存在邵琳所说的情况，搞得邵琳有些懵。谭娅一路上跟着邵琳，也没有多吱声，很多时候也是邵琳负责问，她负责听。

“是不是我搞错了啊，怎么问不到情况？正常来说成本最小化原则不就得厂家直销吗？难道那些大冤种还去经销商那儿买？”邵琳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刚好谭娅又一直没吱声过，她就更加心里没底。

“你的思路没有问题，如果不是厂家直销的话，那就只能是经销商了，又或许还有更加节约成本的方式？”

“我没什么思路了，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逃避追踪，这个方向可能就还有两种方式，一种异地采购，另外一种是买零件自己拼。”邵琳咬着手指甲，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异地采购的话就基本不用盘这条线了，等流水来就可以查回去。如果是自己拼，那可就难搞了，要不我们换个方向吧。”

“你这思路不是很清晰嘛。”谭娅知道邵琳虽然迟钝了一些，但确实也不傻，好歹也是个能上岸的人。这会儿邵琳也确实只靠自己就把思路往下推了，她也就随口夸了邵琳一句。

不料被夸的邵琳瞬间就慌了，整个人开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起来，一副大脑过载的模样，一个劲地说着“不是”“没有”之类的词语进行否认。

这会儿谭娅算是明白了，邵琳就是夸不得，于是她冷漠地补了一句：“我也没在夸你，你在不好意思些什么？”

“啊……没在夸吗？”邵琳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尴尬地挠挠头之后转移了话题：“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搞比较好？”

“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