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经过一轮又一轮的问话后人有点麻。问话的对象也并不是不配合，相反的，都呈现出了极度的配合，有问必答而且彼此间的口供都可以互相印证，利用这些口供根本找不出复康有的问题。

同样头疼的还有华苑和邱山，明明是觉得翻数据很困难才跟浔茵要了这一份差事，结果这个活也没有多好做，人手还不够，到时候没有产出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全组的罪人。

面对两人的唉声叹气，于果还是尽力安慰他们，让他们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但是眼看正式展开调查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四天，大家却一点突破都没有，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会不会自始至终方向就是错的呢？

自从辛书记说了复康的药没问题之后，于果每次觉得陷入瓶颈，就会浮现出这个念头。虽然觉得事情很荒谬，但是如果无论如何都找不出药有问题的证据，那或许真的可能是药并没问题？

但是就算如此，复康为什么不对这个说法进行辟谣呢？

于果依旧想不明白，而且自从那天犯了严重的头痛之后，现在她一焦虑就会头疼。于是她抓着笔录跑到了楼梯间，想着抽根烟缓解一下顺便再理理思路，结果看着笔录的她不由自主地一根接着一根，一下子抽掉了四五根烟。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吓得于果一个激灵，手里未燃尽的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赶忙抬脚踩灭了烟，这才发现地上已经好几个烟头了。苦笑着叹了口气，她掏出了手机，看到了一个归属本市的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听了起来：“你好，哪位？”

“请问……是任警官吗？”

嗯？于果愣了一下，要不是对方说中了她的姓，她都要以为对方找错了人。想来误会她是警察的也就那天那些人，听声音她觉得是那个做保洁的女人。想到这里她便跟对方确认了一下，对方也肯定了她的猜测。

“那个……有什么事吗？”于果虽然在上次就隐约觉得他们公婆俩有话要说，但是他们最终也没开口于是她也权当自己感觉错了。事实上他们确实有话说，于是提出想要约个地方谈一谈。

约谈啊……于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笔录，虽然说抽时间谈一谈也无所谓，但是她不想花时间奔波在路上，毕竟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太疲劳了不适合开车。

但也总不能让人家自己跑过来，人家没犯事而且好歹是人民群众，得服务到位。

纠结了一番于果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

回到临时的办案室，于果跟华苑和邱山都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顺带随手把华苑刚拿到手的美式咖啡直接喝掉了半杯，随后就直接开溜。

跟着对方给自己的地址，于果找到了那个保洁的家。停好车后她刚准备上楼，却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面包车，车子旁站着两个男人在那里聊天抽烟，看起来穿的还算正式，但是总觉得有点子痞气。

寻思着可能是催收，于果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直接选择了无视，毕竟对方肯定人多势众，她怎么着都打不过一群人。

上了楼后到达指定楼层时，于果却发现有几个人守在了她要拜访的人家门前。她有点愣住了，随即就冒出了自己可能被利用了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坏的人，于是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她又远远地张望了起来，确认着情况。

似乎发现了张望的于果，对方陆续有视线投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这时也有人开了口：“你认识这户人家？”

“嗯？”

对方以为于果没听清楚，于是提高了音量：“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