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莫名其妙。”邵琳一下子脑子就宕机了,语言组织能力也有点丧失,骂了一句之后就挂了电话,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好家伙,到底谁莫名其妙啊?浔茵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也不计较被挂电话这回事,毕竟如果真是急事,邵琳还会再打过来的。
打了个呵欠,浔茵重新躺回了于果身边。昨晚她其实也没有怎么睡着,除了大脑异常亢奋之外,也确实过于放飞了自我。现在的她一碰于果昨晚的场景就历历在目,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说这种感觉会上瘾,确实很有东西。
“手给我安分点,痒。”于果拍了一下放在她腰上的浔茵的手的手背,转身平躺,但是眼睛依然困得睁不开:“邵琳说什么了?”
“她啊,骂了我一句就把电话挂了。”浔茵用手指的指腹在于果肚子上画着圆,然后美滋滋地看着于果由于怕痒而时不时抖一下的样子,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不困就给我滚去洗澡!”于果被骚扰得烦了,伸手就往浔茵脸上推了一把。昨晚过后她坚定了锻炼体能的决心,要不是昨晚被弄得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她都不知道毕业后她和浔茵的体能差距已经到了有些悬殊的地步。
浔茵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但是也停下了骚扰于果的动作,毕竟于果确实有起床气,再惹下去估计就真的生气了。
“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累的吗?”于果不睁眼都能感受到浔茵很有活力的样子,她甚至有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跟浔茵有年龄差距来。
“周末有两天可以休息的呢,除了要抽空回去……哎哟卧槽!我还得回去挨骂!”浔茵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个悬而未决的问题,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于果叹了口气,她觉得浔茵简直闹得慌,自己估计也睡不着了,于是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不睡了吧,那就起床,我送你回去挨骂。”
“啊?不用了吧,你不是累吗?”
“你也知道我累啊。”
嘿嘿……浔茵有些心虚地干笑着,她觉得这事不能怨酒精,她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于果就算骂她她也只能乖乖听着。
一边打呵欠一边到处找衣服,于果已经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床的一片狼藉。浔茵自动自觉地也帮于果找着衣物,但是视线总是会时不时落在于果裸露的皮肤的痕迹上,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于果脖子上有痕迹,需要稍微挡一挡。想了半晌,默默作罢。
“我怎么觉得后颈和肩膀有点刺痛呢?”浔茵有点不解地一边穿衣服一边嘀咕着。
“我抓的吧。”于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发现指甲缝里似乎是有点血迹。
“那……我们也算扯平了吧。”浔茵趁机坦白,并迎着于果疑惑的视线指了指脖颈处。
短暂地困惑后于果直接就是一个瞳孔地震,慌忙翻出了镜子,在看见吻痕后她眼角抽了抽,咬牙切齿道:“钟浔茵!我掐死你!”
最终浔茵挨了一顿打后,帮于果收拾好房间才跟她一起离开房间。
在客厅待着的任母在发现浔茵老老实实抱着床单出来时有点发愣:“你们昨晚干什么了房间里那么大动静?拿床单出来又是哪一出?”
“钟浔茵发酒疯,吐床上了。”于果冷静扯谎,脸不红,心不跳,然而这话在浔茵听来都是破绽,在任母那边也一样:“吐床上你们还能睡得着?”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剩下的让她自己收拾。床单你给我好好洗,听到没?我去洗个澡。”
任母听于果要去洗澡,CPU又烧了:“你一大早脖子上贴个膏药去洗澡?”
“我落枕,床单让浔茵自己洗,妈你别管她。”于果见她妈妈站起身打算拿过浔茵手里的床单,于是赶忙从中间截胡:“在我们家呆着帮我们洗个床单是理所应当的。”
“她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做家务。”
“阿姨,我可以的,让我来,我可喜欢做家务了。”浔茵在于果和任母拉扯期间,赶忙就抱着床单就溜了。见浔茵溜走,于果也赶忙进了浴室洗澡。
最终两人各种做贼心虚鬼鬼祟祟地和任母极限拉扯了好几个回合,终于成功完成洗漱,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浔茵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折腾的动静都已经让任母听到了,万一任母再深究一下或者仔细偷听房间里的动静,两人肯定都解释不清。虽说,现在两人都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但是浔茵并没做好踹柜门的心理准备,她相信于果也一样,不然也不会整天被家人催婚却一声不吭。
“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我总觉得阿姨在试探我们。”
“我妈……她不至于懂这些吧?况且以她的性格,有怀疑估计已经准备削我了。”于果这话倒是说的很笃定,她妈妈的脾气属实火爆,比起浔茵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相信自己一旦踹了柜门,不但自己倒霉,浔茵也会跟着遭殃:“不过说实话,下次你要是再这么不知轻重地闹我非把你踹下床不可。”
啊哈哈……浔茵又开始心虚地干笑了起来,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多好受,胳膊已经直接酸的抬不起来了。
下次确实得克制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