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浔茵把那张拍了的三等功公示给了钟父做生日礼物,而于果则准备了一条钟父喜欢的香烟作为礼物。但是她并没有自己去送东西,因为她接到了她父亲打来的一通电话,于是她便急着赶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我陪你一起去吧。”浔茵看于果的神情严肃,觉得应该有事发生,出于担心她提出了同行。
然而于果却摇了摇头拒绝了浔茵:“没什么严重的事,我回去处理就好了。上车,我送你回家。”
“真的没事吗?确定没事吗?”
“你想我有事吗?”
“那倒也没有……”浔茵原本还想再多说两句,但是见于果态度坚决,她最终还是顺了于果的意,上车让于果送回家。
把浔茵送到家帮她停好车后于果把车钥匙给了浔茵,目送着浔茵上楼后她还特意等了好一阵,确认浔茵没有要折返跟踪她的想法后才叫了一辆网约车回家。
回到家一进家门于果就看到她的父亲正在安慰她的母亲,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人大白天的撬她家门,并吓到了在家的任母。基于母女才刚吵过架,任母并不想告诉于果这件事,最后还是由她父亲给她打电话告知了这件事。
看见于果回来,任母怒瞪了丈夫一眼,但任父却很坦然地迎着妻子的目光。
“报警处理了吗?”于果无视了自己父母之间的暗暗较劲,先行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家:“人没有进来吧?”
“没有,进来还得了。警也还没报,要不现在报?”任父被于果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有报警这个选项。
“可以,我来报警吧。”于果一边回应着,一边转身去察看门的损坏程度。
与其说是撬门锁,不如说纯粹是在砸她家的门。外边防盗门的玻璃已经被人砸碎,布满碎痕的玻璃有一处凹陷,应该就是砸击的受力点。虽然钥匙孔的位置也划痕累累,但是锁并没有被破坏。
选取几个不同角度拍照后于果又回到了屋内,询问起了她母亲:“对方有先按门铃或者做什么行为确认家里是否有人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你要自己抓人吗?”任母对于果的言行极其敏感,看于果说要报警却没报,还直接做起了询问,顿时脑子里警铃大作。
于果被整了一个哭笑不得,她并没有这种想法。术业有专攻,就算她知道流程却也没有技术手段和权力去实现,问她母亲情况也只是为了帮助她回忆细节,到时候可以更有效地作出陈述罢了。
然而任母并不接受于果这个说法,坚持要把情况跟警察说,无奈之下于果还是报了警。
很快就有派出所的民警带着一个辅警上门来核实情况,见状于果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在城中村追人被治安巡逻中途截胡的事。那个城中村离她家不算远但也不算近,想着碰碰运气便抽空向那名民警打探了那城中村所属的派出所。
然而那个民警觉得于果突然这么问很可疑,不但不回答她,甚至还对她起了疑心,反过来把她盘问了一波,最终她把自己的工作证件拿出来让民警核实才摆脱了盘问。
被盘问的过程中于果也感受到了她母亲的“死亡凝视”,于是解除“嫌疑”之后她也不敢再多问什么,而是在一旁安静地呆着,一声不敢吭。
等民警和辅警问完话,也看过了现场,准备去物业那里看监控的时候,于果抓住时机一个自告奋勇就说要带他们去,于是三个人便乘电梯下了楼。
“如果你要问办案进展或者细节,我们有规定是不能说的。”
“不问这个,我就想问今早在那边一个城中村,两个治安巡逻的民警把一个我们正追着的背包男子给抓走了,我想问问背包男子的身份罢了。你们派出所的警情好像会通过系统报给分局?如果是这样我跟分局了解也可以。”
“我们也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会报的,结案的就报,还没结的由于办案保密需要也不会说,上级也不会过问我们的在办案件,所以你懂了吧?”
于果带着一脸若有所思地在前方带路,随即掏出手机把偷拍的两名警员的照片递给了身后的民警:“这两个人你认识吗?往旁边划还有车牌号,但就这车牌号看肯定不是公车了。”
“你是在做自侦的案子吗?”
“没有,不过确实和案件相关。”
“不好意思确实帮不到你,这两个人我们都不认识。”
我想也是。
对于对方的回答于果觉得是意料之内,她也就出于好奇追问了一下,并不强求结果,拿回手机后她便收心跟着民警一起看监控录像。
砸于果家门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躲摄像头,大摇大摆走进了她家的小区,走进她家所在的楼栋,在等电梯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进了电梯。在电梯里的他拿出了一把甩棍,到于果家所在的楼层后就出了电梯。
结果等了很久都没人再进电梯。
“人哪儿去了?”那个辅警有点郁闷地嘀咕了起来,而那个民警见怪不怪地重新看回了楼栋大门的监控,然而却也没看到刚刚那个砸门的人,这会儿他的神情有点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