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于果!钟浔茵!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是喝了多少的酒!”任母的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下震醒了熟睡的两人,她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忍受着宿醉带来的各种头晕头疼和口干舌燥,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眼镜呢?”于果一边揉着被浔茵枕得发麻失去知觉的胳膊,一边踹了一下浔茵,示意她帮忙找眼镜。浔茵迷迷糊糊地四下看了一遍,随即冲于果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个憨憨玩意儿。”任母伸手呼了浔茵后脑勺一巴掌,指着她的手问道:“你这是什么?”
啊,原来在我手里……等等,为什么会在我手里?浔茵眯起眼盯着手里的眼镜,回忆起了昨晚的事,忍不住抱着脑袋一声哀嚎。
于果不悦地眯起眼,伸手从浔茵手里拿过眼镜戴上,随即又踹了她一脚:“瞎嚷嚷什么?”
“昨晚……我昨晚……”
“不知道,别问我。”于果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皱起了眉。虽然距离上班还有一点时间,但是要调整状态实在很难:“我先去洗澡了,你用外边的浴室。妈,你们房间的浴室让我用一下。”
说罢,于果就径直回卧室拿衣服。此时的浔茵还没反应过来,于果已经把浔茵放在她家的衣服找了一套出来,扔在了她脸上:“动起来啊,不上班吗?”
这会儿浔茵才稍微回过神,也赶忙抓紧时间洗漱醒神。
紧赶慢赶,两人也终于赶上了单位的早餐时间。浔茵一边吃早餐,一边回忆复盘昨晚的情况。她依稀记得自己喝了个烂醉,抱着于果哭哭啼啼闹着要去于果家睡觉,然而邪门的是,尽管后边的事她记不太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她十分地笃定:昨晚肯定有拉着于果要告诉她自己喜欢的人这回事。
疯了吧!我到底为什么呀?最后我说了谁啊?于果又有没有听到啊?浔茵一想到这个就尴尬得想用脚指头抠出一个万里长城,而且她又不好意思问,见今早于果没事人一样是有点没听到的可能性,但是保不齐人家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完犊子,要尴尬死了。浔茵很是焦虑,早餐也没吃几口,净拿手里的筷子戳早餐了。这时冼涵神神秘秘地挨了过来,坐在浔茵身边,一脸八卦地问道:“哎,听说你拒绝了常竺?”
“好好说话,我只是没空和他吃饭而已。你这是诱导式询问了吧?还有你这消息哪儿来的?”
“他就单独约了你?”
“我刚刚的问题你一个都没答,还想我会进一步回答你?”
“哎呀,这个都没必要让你回答了,一看就是单独约你了,我就说那小子对你有意思。”冼涵抬起胳膊撑着脸,一脸看戏吃瓜的模样,不停地咋舌:“他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呢?”
我怎么了?我很差劲吗?浔茵虽然想吐槽,但是她现在的心思并不在此,于是她只是狠狠地瞪了冼涵一下并竖起了中指。现在越是没事干她就越是想复盘昨晚的事,越是想复盘就越是尴尬得浑身难受,为了不这么恶性循环,她就只想尽快吃完早餐把投毒案给做了。
看浔茵无意吵架,冼涵也不再说闲话,直入主题:“跟你打听个事,你不是和看守所里的人很熟吗?最近看守所是不是要变天?”
“变天?”
“岗位人员调整啊,还有领导干部变更啊,我听说最近人事冻结了。”
“你八卦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呀,其中必有妖,你说会不会和那个自杀的有关?”
闻言浔茵吃早餐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又想起了之前谢支给她的“提醒”,略微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随即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你有证据吗?”
证据?冼涵被浔茵问了个猝不及防,她微张着嘴一脸蒙圈地看着浔茵。要是自己有证据还得坐这儿八卦?
见冼涵不吱声,浔茵又继续说道:“不要做无端联想,你自己想这怎么猜测是你的事,说出来就不行,除非有证据。”
这不是很给面子的回应却并没有惹恼冼涵,反而让她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而浔茵说罢便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端着盘子就离开了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