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茵做了噩梦,惊醒之后她发现自己衣服湿了个透。睁眼看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差点窒息,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宿醉的头痛欲裂。
倒吸一口冷气,浔茵翻了个身想起床,却不料此时的她已经在床的边缘,翻身之后手并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让她着力撑起身体,她一个按空摔倒在了地方:“唉呀妈呀!”
“大清早叫什么妈,不想认你这种女儿。昨晚要不是小果把你送回来,你就睡大街上了,整天给人家添麻烦。”
“那于果呢?”
“送你回来后就回去了。”
这家伙,也喝了不少怎么也不在这儿睡一晚。浔茵摸过手机确认消息,手机里的确有于果到家后报平安的消息,于是她也就不再打电话给于果。
身上的衣服还散发着酒气,浔茵确认了一下还有时间,于是抓着衣服去洗澡。路过她妈妈身边时,妈妈还在念叨着她发酒疯丢人现眼。浔茵倒是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反正断片是真的断片,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就更不用说知道自己发了什么酒疯了。
甩着手上的衣服,浔茵故作无奈地说道:“这位女士,不要再碎碎念了。再怎么嫌弃我也已经当了你这么多年女儿了,木已成舟好吗?严格说起来,我也没差于果多少呀。”
这番话倒是真的,浔茵和于果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读书时期都很成绩优异。虽然不至于像小说一般玄幻到常年占据榜一榜二,但是也名列前茅,就学习上来说两人的确旗鼓相当。
“但凡你有她一半听话,就不至于……哎呀你这死小孩,不说你了,滚去洗澡不要挨过来。”
浔茵大概知道她妈妈想说什么,她耸耸肩有点无奈地苦笑了起来,随即伸了个懒腰留下一句“洗澡去了”就转身去了浴室。
今天的工作内容浔茵大概也已经定下了,回到局里签到打卡吃完早餐后她便回了一趟办公室,想找个人一起做案件调查,然而一回到办公室却一个人都没有,搞得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咱部门原来这么忙吗?
正当浔茵疑惑着,打算延迟调查先做别的事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常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本子和笔:“你没收到开会通知吗?要开会了,第一会议室集合。”
通知?哪儿来的通知?浔茵走到自己办公桌旁挪了挪鼠标唤醒电脑后才发现是局里一大早发的邮件。
他妈的神经病吧?谁在没上班的时间会在单位查看邮件啊?还准时参加,一上班时间就得准时参加,简直荒谬。好在没要求穿制服参加,不然她就要抓狂了。
然而郁闷归郁闷,会还是得去,毕竟那个会议一看就很紧急,没写事由还要一大早开会,一看就又有大事发生,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浔茵回忆了一下今早在饭堂也貌似没有听别人讨论什么其他的事情,于是她也拿了本子和笔去会议室开会。
不开不知道,一到会场浔茵才听说看守所里死了人。
“不会吧?死了谁呀?”听了这个消息浔茵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冼涵在骗她。然而冼涵白了她一眼,一脸的不爽:“死了谁你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就是那个杨红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