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是郑一万和唐援找工作时顺便打听来的,所以他们也没想到闫微竟然还真能去,虽然是托了周梦的福。
关了门,闫微兴高采烈地坐回下铺,往覃酒身上一靠,手也环过去:“我有工作了!你们明天自己继续找吧!”
“祖宗!你消停点!”覃酒被她突如其来地一靠差点把吃完的饭盒甩出去,她揉了揉眉心,叹口气,“我要去洗碗,松手。”
闫微嘻嘻笑,故意环得更紧了点:“大姐姐你今天辛苦了,不然我帮你洗吧。”
“行啊,小妹妹。”覃酒挑挑眉,“那你松手去干活吧。”
“……你可真舍得。”
“我怎么不舍得?宝贝,我俩才认识几天呢。”
“……”
眼看闫微眉头一跳要开始闹了,唐援火速拉住慢吞吞啃食面包的郑一万:“你说她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我以为认识好久了,原来也不熟吗?”
郑一万默默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对面闹着玩的两位,没忍住:“这难道是不熟的样吗?”
“万一人家女孩子的友谊就是这样迅速呢?”
郑一万就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
闫微拿起碗出门,她穿过客厅那个和厨房厕所连通的屋子走进厨房,刚开了水,突然把窗户打开低头就看见两个管理人员骂骂咧咧的从楼下经过。
那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到高楼时已经不比蚊子声大了,不过闫微的无感确实异于常人,只言片语还是能听见些的,他们住的房子还没过十层呢。
“……那女人真是……死……太快了,……一大批新来……没……”
“……小声点……饶不了……不过……还带了个孩子……也……快……浪费……”
“还……好东西……怪罪……”
“……没事……药……强……”
“……多抓……”
后面的话彻底听不清了,闫微索性重新把窗户关紧,她把自己看见的路线和之前楼梯口看见过的地图对比了一下,轻轻扬起眉梢。
这两个人是从里往外走的,自然只能是从基地里面来的,那不就是高层住的地方吗?
覃酒就是因为这个留下来的?
闫微嗤笑一声,真有意思啊。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这个基地有意思,还是覃酒瞒着的秘密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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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喝药。
这么说也不对,我有时候会被苏琴要求喝下一些有着奇怪颜色的药水,有时候是她来给我注□□色更淡一些的药水。
我从不反抗这个。
有时候她说这是为我好,有时候她说我不够完美。
我有点想问她为什么?
但我不知道我到底在问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就像现在,走廊外面人影晃动,她推门进来又指向外面。
她说:
'Zombie,他们和我就是害你喝药的罪魁祸首。'
她笑起来,又指了指她自己。
'你一定要记住了。'
我说好。
毕竟我一向愿意听她的话。
我说我会记住他们,也会记住她。
她很开心,于是就低下头亲吻我的额头。
真奇怪。
这时候她又会说我是她最完美的作品了。
我搞不懂她,可她说她爱我。
我迷茫不解。
可我觉得这应该是好话,因为她说的时候显得很开心。
于是我模仿着,也稀里糊涂的说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