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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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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注视着……

我在注视着……

我在关注着,你的一切。]

“有人在看我们。”闫微隔着衣袖狠狠搓了搓胳膊,她倒不觉得冷,而是一种,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比之前的感觉还要强烈,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可她什么也没看出来,除了毫无自我意识的感染者和路旁冒出新芽的老树,她什么也没看见。

覃酒闻言配合的扫视四周,不再荒芜的土地,不再寂静的公路,以及不再阴沉的天空,是车厢里拍打车窗的感染者,是路上流血的尸身,目之所及是满目喧嚣的死亡。

于是目光就又落到闫微身上,最后又移回去看车,再安抚性的磨搓两下后者的手腕后说那不过是她敏感神经的又一个错觉。

闫微从来没有过错觉。

[我在注视你,谨遵他的旨意。]

“你听不见?”她侧了侧头,耳边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呼啸,树叶沙沙作响,风把尖叫声送入她的耳中。

下一秒闫微侧了下身,一把小刀就从她颈旁呼啸而过在上面留下一道不浅的刀痕,深红色的血以一种凝固样式滴落,粘稠似凝胶。

不需要扭头闫微也知道自己身后的感染者被那把刀定住了脑子,左边脖颈上的伤口唯一的作用只是让她将目光转向罪魁祸首。

覃酒今早的长发只扎了一半,散下来的那些成了天生的围巾。

闫微心知肚明后者身上哪里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伤口,它们的区别不过是那流出的蓝色血液。

恰好目睹这一切的唐援没忍住扭头对刚从车上下来的郑一万惊叹出声:“她俩是特工出身吗?”

“不是,只是父亲偶尔会在小时候训练我。”覃酒微笑着,目光却紧盯地上那一摊在泥土如水被冻结一般失去流动性的血,或者说血胶。

“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伤口流过血。”

闫微偏头,伤口随着她的动作被扯动,更多的血涌了出来,顺着那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形成一条炽热的红色岩浆岩。

血液是有温度的。

“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闫微说,“它也不太会流血。”

闫微的血液是不会流动的。

闫微的血液是没有温度的。

“呃,这是人能有的体质吗?”

郑一万果断捂住同学那张心直口快的嘴,拽着他拖上了车。

她无视身侧的男声扭过头,于漠然间感到伤口被再次挤压出血时微不可查的痛感。

“表情太糟糕了,一副被冒犯到的模样。”覃酒笑起来,她走上前把那些披散的短发撩开,以一种特殊的手法在上面绑了一圈绷带,先包裹住她很不明显的喉结,最后一圈一圈围住整片鲜红。

这算是在调戏她吗?闫微以一种默许的姿态仰头看她:“我知道这是你们人类给狗挂狗牌的姿势。”

“我可没给你挂上狗牌。”覃酒无所谓的否认,“不过是正常地包扎罢了。”

她伸手碰了碰那块被掩在绷带下皮开肉绽的伤口,向前伸了伸自己的脖子,扒开碍事的长发,曾经细小如蓝色溪流的血液的伤口再次呈现于人前。

覃酒在这时刻意选了个更为轻佻的称呼:“我总比你好吧宝贝。”

“你在跟我调情?”闫微顿了三十秒,在自己有限的常识里搜索了一番,还是觉得'宝贝'这个词就是人类调情的常用语。

“当然不是,”覃酒再次反驳了她,“我只是在嘲讽你而已,你是我漂亮的小妹妹,我怎么会对你心怀不轨呢?”

“我真的有听见有人说话。”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闫微猛地推开了覃酒。

覃酒站稳身子后没说话,绕过她从她身后感染者的头上捡回了自己的刀,在一块干净的土地上把刀胡乱擦拭两下后就丢进了背包的一个隔间,里面全是已经粘过感染者血的武器,她又看了一眼,崭新的已经不多了。

覃酒叹口气把背包背会身后顺便取下了一直随身背着的唐刀,刀柄和书包一起被牢牢绑在身后,她把刀拿在右手,这是一个隐晦地防御姿态:“好吧,声音在哪?”

闫微看两眼她,犹豫着也拿出了自己最开始在她面前用过的消音手木/仓,茫然的和她一起警惕未知危险。

覃酒:“……不是你说听见了声音?”

于是闫微又把木/仓放回去了:“是啊,尖锐刺耳的人声吧大概,反正我能听出来说的话是什么。”

“好吧。”覃酒目光略带无奈,再次伸出手去拉过闫微的手,带她到那个车头已经被撞得看不出形态的车上,然后先把后者摁到了后座并关上车门,最后才自己上车。

“再加两条:一,不允许对同伴随意下手,没轻没重的;二,自己都不确定的事说给别人前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动摇军心。”

“哦。”

覃酒:她就知道这家伙又是这副看似虚心的样子!

再确认后面两个人都已经落座后,在车上等了一会的郑一万才锁上了车门。

“这车还能开?”唐援又实在没忍住。

“勉强。”艰难的起火后,在零件四落中,车辆缓缓驶向终点,“应该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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