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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绕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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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岸甩了两下,像是委屈:“你疼我也疼。”

这事程行礼也不会,过去的两次都是郑岸主动现在让他主动,他只能慢慢来,于是扶住乱甩的,他真想打它一巴掌泄愤,可对着那狰狞也下不去手,说:“你安静点,否则不给你解毒了。”

郑岸舔了舔唇,龟裂的嘴皮上似乎还有程行礼的味道,嘴角勾着笑:“好。你慢点。”

程行礼一手撑在郑岸精壮的手臂上,一手扶着。那力气下去时,他都快把郑岸手臂掐出血了。

但郑岸感觉不到疼,只感觉气血达到了他此前练武未曾有过的清爽和舒服地方。在黑夜中,他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他清晰的知道经脉经过了什么样的地方,没有到底,可耳边已经是程行礼压抑着的呼吸了,至死融合在了一处。

虽然看不见,但郑岸能凭借以往记忆想象出这时的程行礼模样。

程行礼宽肩窄腰,腹肌瘦削线条优美,呼吸时那线条推进吸内,很是好看。且他虽是剑眉却一抹温润藏眉尾,此刻定是眉心蹙起,泛红的眼尾一定带着泪,肤色白里透红像是诱人采摘的鲜花,嘴唇可能在轻微颤抖也可能咬着下唇。

精致白皙的锁骨在呼吸时突凹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他要是现在能动,一定要在那上面用嘴唇和牙齿种满牡丹花。

片刻后,程行礼长吁一口气,趴在郑岸的刺青上,碎发贴在他布满了细汗的额上,剩下的散在郑岸脸边。他不想还是二月中,塞外就这么热了?

“你还好吗?”这样让郑岸很痛苦,他鼻间盈进来程行礼的味道,胸膛痒痒的地方是程行礼的发丝,他想动想抱着程行礼,可又怕伤着他。

程行礼声音带着浓浓的情味:“我没事,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生死在前,程行礼实在经历得少,这般情况他以前没有经历过。

前两次的事,他多是躺着、趴着抑或是侧躺,这个还没有跟郑岸经历过。

郑岸醇厚似带着诱惑的声音说:“那你相信我吗?我保证这次不会伤害你。”

程行礼稍稍起身,郑岸就呼吸加重腰腹也控制不住似的挪动。程行礼凝视着那隐在黑夜下的袍子,他能想象得到郑岸那张冷峻邪气的脸在此刻是什么样子,定是剑眉压眼充满了占有欲,眼神恨不得把他打碎骨头吞下去,想了想说:“我动。”

郑岸笑着说:“好啊。”

这事是个难做的,程行礼之前就知道了,可听别人说下面那个不好做,但没想到上面这个也不好做。

饱胀酸感很强烈,不论他怎么轻着晃,那痛麻感都跟着他,手脚似是被震麻了般无力。

程行礼撑在郑岸的的苍狼刺青上,一时有些迷茫。

因为他一旦感觉到不适就会停下,继而又轻动,有不适就又停下。这样反复来回让他想何时才能结束,可他又害怕把自己交给粗暴的郑岸。

被他骑着的郑岸也感觉到了,从这次事情来看他对程行礼的认知又有了一个。那就是程行礼受到害怕且对这件事情没有完全认知时,他遭遇到惧意就会立即停下,但会因礼教原因继续尝试。

都怪他,前两次做的太吓人。

这对程行礼来说没什么影响,可郑岸很难受。于他而言,这就像是行军曝晒三天后,面前突然有了碗水,但饥渴的他却怎么也喝不到。

还因为怕吓着和伤害程行礼,他不敢动,心里更是煎熬。

“我来好吗?”郑岸声音已是粗哑无比,腹肌沟壑间抵着的提醒他,程行礼也在时候醒了,尽量用温柔地语气说:“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不舒服,我马上停下。”

程行礼沉默须臾后嗯了声,松开膝盖放出了郑岸的手。

郑岸手寻着肌肤摸进单衣里扣住了程行礼瘦削的腰身,带着他策马。

轻轻带起又缓缓按下,郑岸很是温柔,但再温柔也有尽头,那温柔过后就是疾风骤雨。

手掌上的厚茧刺得程行礼很痒,他呻|吟一声抓住郑岸的手想请他慢点。但触手的温热皮革唤醒了程行礼的记忆,郑岸的四根右手手指全在程行礼手中。

郑岸正在兴头上,感觉程行礼抓住自己,忙说:“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你快下来,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月早挂空,月光洒进来铺满了两人身躯。

银华将郑岸胸口那道狰狞可怕的伤疤照得清晰,饱满漂亮的胸腹上从肩头至腰侧尽是刀伤箭疤,矫健如生的苍狼也变得崎岖衰败,缝线的地方凹凸不平,摸上去很粗糙,这跟壮硕漂亮的肌肉形成鲜明对比。

眼前身躯彷佛从地狱里杀了出来,把程行礼强行带回人间。他眼神落在狼颈下的那块伤疤上,说道:“不用。”他摩挲着郑岸的手背,略有些哽咽地说:“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值得你这样做吗?跑那么远?”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因为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了。郑岸右手拇指摩挲着程行礼的肌肤,食指上绕着程行礼顺滑的头发。

他突然想起一句诗,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他不是刚,可程行礼却是他的绕指柔。

记得以前有老兵说等草原上的男人遇到心上人,哪怕你勇猛的像狼王一样也会低下高傲的头,心甘情愿的让伴侣揪住你的耳朵和辫子,随对方离开部族去更广阔的天地生活。

只要他能跟程行礼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忽然间郑岸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扣住程行礼的后脑把他压下来,狠狠地吻住了那双质问自己的唇。

“你值得!”郑岸狂热地吮吸着程行礼的唇,“你怎么都值得!”

程行礼还没来反应过来就被郑岸撬开了唇,他撑着想起来,却被郑岸宽大的手掌按住背脊。此时此刻想不起什么,只能一边锤他肩一边含糊着骂:“你不听话,你混蛋!”

“我听话!我听话!”郑岸把程行礼唇吸含住死死不放,交缠滋滋的舌间溢出声音,他知道程行礼生气了,忽然想起话本上的哄人话,瞬间倒豆子般吐出,“好心肝儿、好宝贝儿、好妙人儿我错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我肯定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我郑岸整个人都是你的。”

二月是冷,但此时很热,郑岸说话间迅速扒了自己和程行礼剩余的衣丢在旁边。

肌肤相贴,热汗滚流。

程行礼呜呜着不停流泪,那些锤在郑岸身上力气只会反在他自己身上。郑岸舔走了他的眼泪,一个劲地哄他,来回喊着心肝宝贝。话是好听,可移了位的大榻和已湿透的毯子无法证明他的话算不算数。

到最后程行礼也没力气挣扎了,只能紧紧抱住郑岸脖颈,头埋他肩上,咬着唇小声呜咽。郑岸感觉到程行礼脖子上的狼牙硌着自己,他笑着用右手掰过程行礼的脸,唇细密地从他的额头亲到耳垂和唇,用舌搅散了那些啜泣。

长虹贯日,明月西沉。

小死片刻后的程行礼忽然想起什么,坐起往身后看,郑岸趁此机会把他宝贝的手扣在左手指间,十指相扣,贴心地问:“怎么了?”

程行礼摸了下绷带,还好没出血,反手扇了下郑岸曲起的两条腿,说:“小心伤裂了,别动了!”

方才事情太快,程行礼没想到那么多,但现在才想起,他骑郑岸不就是因为郑岸腿受伤吗?若是这次不小心玩过了,把伤弄严重了怎么办?

眼看程行礼担心自己,郑岸笑着把腿放了下去,说:“还没结束。”

程行礼惊讶地看了下窗棂上的月光痕迹,丢衣服时月还没进来,此刻已西斜不少,说道:“还没有吗?我方才感觉你已经……”

适才他感觉到了,郑岸有几十下特别重和深,呼吸也很快,难道没有吗?他都已经结束过了,郑岸怎么做事难吗?

郑岸看着程行礼眼泪朦胧的琉璃瞳,内里透出的不经意哀求,那发红湿润的眼角,细汗汇成汗珠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滑过薄而漂亮的胸膛,胸前一根红线挂着枚沾着汗的狼牙,几缕沾了汗的头发将白如玉的肌肤衬得更为动人。

这一幕和月光交汇乃是天地间最美的风景,他觉得程行礼胸膛上还有泛着金光,可来不及细看,程行礼就想起来,郑岸赶忙红着脸说:“真没有。”

程行礼又被按了回去,郑岸哀求道:“求求你了,我快好了,再忍忍可以吗?”

程行礼想解这个毒真麻烦,郑岸也麻烦,不仅肌肉硬得很,其他地方也是,无奈道:“那你快点。”

一朝得令,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的郑岸是发出了吃奶的力气。

马背上长大的郑岸体力好,腰力也好,就算是受了伤。但掐着程行礼飞起跌落间,也总是让他惊心动魄得很。程行礼觉得自己骑在匹桀骜不驯的马上,剧烈的颠簸让他见郑岸的腹肌垒起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肌肉浸着汗,靡亮诱人。

程行礼着迷似得摸了下,古铜色的肌肉野性张扬跟它的主人一样,很热很有弹性。这无异于让郑岸得到了认同和表扬的奖励,他趁机将手覆在他觊觎已久的白玉红珠上,用厚茧不停磨着。

程行礼掐住郑岸的手腕,泪眼朦胧着说:“轻点。”

但奈何,郑岸这时候只听得懂反话,不喜欢轻只想把所有力气用上。

郑岸还是在话本上学了其他些东西,没忘了伺候程行礼,手停不来地拨转着。

程行礼失控般地扣住郑岸的另一只手,双颊通红,哀求着说:“别……别这样。”

“心肝儿,你知不知道这时候用这表情说话,只会让我想干死你。”郑岸眼眸都快迸出火了,见程行礼蹙眉痛苦的表情,还是妥协松手哑声道:“行行行!你是主人,你说了算。”

可郑岸这人从不委屈自己,随即紧紧嵌着心肝儿的圆肉抛上而后狠狠按下,看着挂在程行礼脖子上的狼牙随力起落,在他眼里晃成一道风景。

程行礼头脑发昏,来不及推开,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前面跳着弄了郑岸一脸。

他浑身发软,可还记着郑岸的伤,侧身一倒。

发出啵儿的一清脆声响。

程行礼眼神涣散地趴在兽皮毯上,不停的大口呼吸。

腿还架在郑岸精壮的要上发着颤,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了,浓重的麝香味充斥了整个毡房。

伤员郑岸勉强扯来件单衣给程行礼擦,却被他化被动为主动,把自己和郑岸浑身擦干净,随后也引出那大滩东西。

“怎么没了?”程行礼看郑岸嘴边干净得很,不免疑惑。

郑岸蹬好衬裤系好裤结,说:“你来晚了,我吞了。”

程行礼被臊的脸一红,用沾满子孙的单衣甩了脸郑岸。郑岸伸手来搂程行礼,笑着说:“别把孩子到处甩。”

程行礼打开郑岸的手,怒道:“你好了?”

上次解完毒,郑岸就睡了,这次还挺精神。

郑岸说:“我又不虚,当然好了。”

程行礼想下榻用水擦洗一下,郑岸却拦住他:“等会儿再去,你先休息下。”

程行礼抓着郑岸的手臂,说:“不行……”他的话戛然而止。

郑岸疑惑道:“怎么了?”

“这是什么?”程行礼扣住郑岸手臂,那是他方才抓乱的,上面除了红痕还有被汗水晕开的青色。

“寒情丝还会晕开?”程行礼轻轻一抹,那青丝就被擦去。

郑岸顿时色变,忙道:“可能是察鲁放久了!”

程行礼拍开郑岸的手,怒道:“骗子!”

说罢迅速穿起衣服,翻身一趟面朝里睡了。

郑岸想凑上去,却听程行礼用沙哑声音冷冷道:“滚!”

“心肝儿啊,你听我说……”

“你在说话,不理你了。”

郑岸可怜巴巴地捡起地上的外袍,盖着自己和程行礼,想着风寒好了,但宝贝不好了,这怎么办?但转念一想,这次风寒好得还挺快,自从被河水冲上岸他就有些寒,但怕程行礼知晓后担心一直憋着没说,没想到一场打斗和外伤让他风寒瞬间加剧。

郑岸一通汗水发完,人也清爽不少。心想要是程行礼也得了风寒,现在也应好了。

这样看来他还是挺不错的,要是换了拓跋瑛那个弱不禁风的,能做的明白吗?只怕是地方都找不到。

翌日程行礼面无表情不跟郑岸说一句话,不论郑岸怎么逗他,他都不回应。郑岸难受死了,可一想昨夜的程行礼,就不那么难受了,至少程行礼不会看着他死,还会救他跟他亲嘴上床。

这难道不能证明程行礼心里是在意他的吗?于是他欢欢喜喜地跟着程行礼跑,哪怕是瘸了也跟在程行礼屁股后面收拾东西。

昨日党项人的马经过一夜游荡不知去了何处,只剩一匹在。程行礼不想跟郑岸接触,就找了辆板车,把郑岸放在上面,自己骑马拉着他走。

郑岸怕程行礼无趣就跟他说话,但程行礼一句都不答。

眼看程行礼与夜晚判若两人,郑岸也不生气,毕竟心肝儿宝贝就是要捧的,只要程行礼心里有一点他的位置就行了。

不过就是每次他跟程行礼说话,一转头就是马屁股,有点烦。

黄昏前,两人终于到了怀远守捉城。程行礼看此处并未被敌军占领,放心几分,下马请求兵士通报守将自己和郑岸来此。

茶棚下,郑岸叼着根草躺在板车上闭着眼睛叼哼歌,程行礼坐在茶棚里喝茶。

忽然城门口马蹄扬土,一身轻甲的安清和翻身下马,飞似的来到程行礼面前,抓住他的手说:“程使君,真的是你?”

程行礼看着熟悉的安清和,笑了下说:“是我,将军。”

安清和颔首,随即张望四周,又问:“郑七呢?”

程行礼指着旁边的板车,一阵风闪过。

“安清和!你轻点,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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