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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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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爹说的,这没什么好谢的。”述律绰笑着说。

程行礼说:“该谢。”

述律绰想了想,说:“不过你真想谢我?”

“只要在下能做到,定万死不辞。”若不是述律绰来救,程行礼与拓跋瑛肯定会死在乱箭下。

述律绰沉吟片刻,一双黑亮的眼睛凝视程行礼须臾,笑道:“那你嫁给我吧。”

程行礼诧异道:“啊?!”

述律绰哈哈大笑,说:“后悔了?”

程行礼哭笑不得,忐忑道:“这……这,婚嫁之事,绝非儿戏。”

述律绰起身,负手踱步,气势威严不输其父。她叹了口气,摇头道:“我阿爸的孩子里那些个兄弟姐妹们都成了婚,有时我看着他们夫妻和睦,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些想法。”

程行礼问:“什么想法?”

“那就是人总要成婚,为什么不选一个好看的?”述律绰望着帐外的雨,说,“汉人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这样的话放在女人身上合适,放在你们男人身上又何尝不是呢?”

她转头,看着程行礼,说:“使君出身士族,高风亮节,状元及第,贤自不用说。这色嘛,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述律绰也是不世俗的人,所以想与使君这样的人结为夫妻很正常。”

“因为这些?”程行礼反问。

述律绰答道:“当然,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程行礼说:“可我脾性如何,将军并不知道,若是所托非良人,岂不是耽误将军你一辈子?”

“你是天子门生,宰相弟子,会很差吗?”述律绰无所谓道,“再说了,两个人过不下去就离呗。难不成还要守着三纲五常过日子吗?”

程行礼说:“我是状元不假,可长安每年都有状元。且婚嫁大事,将军你不能儿戏。”

述律绰说:“我阿爸很支持我,也很喜欢你。”她扫视程行礼一番,又说:“再者,每个状元都叫程行礼吗?”

程行礼道:“那……那倒不是。”

述律绰说:“所以,你答应嫁给我了?”

程行礼想这是什么逻辑,忙道:“不不不!我对将军无意,谢将军厚爱赏识。”

述律绰道:“你真的不愿意?”

程行礼下床,拱手俯身作礼诚恳道:“小生谢将军厚爱,愿将军早觅良人。”

述律绰颇为惋惜地拍了拍程行礼的肩,说:“好汉子,不勉强你了。”

等述律绰走了,程行礼才捂着肩头嘶气。

塞外下雨时,长安却是烈阳当空。

东市的天水一色内,对于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凉爽北地的郑岸来说,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他扯了扯衽,不耐烦地问:“这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被问的俊美男子哎呀一声,说:“解信需要时间的,世子你着什么急?”

“袁则直!”郑岸怒道,“就这么两句话,你还需要时间?你怎么那么没文化?”

袁亭宜本想说字太丑,险些认不出,但还是真诚地问郑岸:“你不知道意思吗?”

郑岸:“……”

“我知道还问你啊!”他扔了葡萄砸中袁亭宜,袁亭宜大叫一声,撇嘴低声道:“你岂不是更没文化。”

郑岸吼道:“你说什么?!”

袁亭宜微微一笑:“没什么。”

袁亭宜看着歪七扭八的字,蹙眉认真看了片刻,终于认清是些什么了。

上言。

【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赞美人的诗,袁亭宜耐心地跟郑岸说了意思。郑岸听后笑着歪在凭几上,说:“真是你说那样?夸人的?”

袁亭宜说:“你要不信我,就去问郑九。他是你亲弟弟,诗书文墨造诣比我高,难不成还会骗你?”

郑岸笑道:“信你信你。“

说罢,取下腰间的一袋钱和手上两枚美玉镶金的戒指推到袁亭宜面前,说:“送你玩玩。”

爱财如命的袁亭宜一边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把珠宝揽到身前,倒出铜板挨个数起来。

郑岸笑容和善地凑近他,说:“程知文早年在你家住了多久?”

“他十三岁拜我爹为师,未中状元前,他都住我家。”袁亭宜不假思索道。

十三岁上京,十八岁中状元,那就是五年了。郑岸像摸猞猁那样摸摸袁亭宜的头,温和道:“那你很了解他了?”

袁亭宜一心都在钱上,听问就忙不迭点头。

郑岸又问:“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事后我在送你几个好玩的,怎么样?”

袁亭宜偏头看郑岸,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敛了神色,正直道:“你想做什么?”

郑岸想了想,说:“他呢是个好人,我也想跟他交个朋友,只可惜糊涂惹他生气了。所以我想了解他的喜好,等回了永州,跟他诚心诚意地交好一遭。”

“真的吗?”袁亭宜对这位北阳世子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他脾气如何,对此非常怀疑郑岸是不是居心叵测。

郑岸一本正经道:“当然了,我也想问郑二。可知文跟我说过你是他在长安最好的朋友,又是恩师之子,他对你的感情跟其他人不一样。”

袁亭宜笑道:“说得也是,不过知文脾气那么好,你做什么惹他生气?”

郑岸沉默须臾,说道:“不过是政事上的分歧而已。”

袁亭宜一脸不信,郑岸又说:“而且他也没有很生我的气,你看给你和袁相的信还是我亲自帮他送的。我要是真跟他闹翻了,他会让我送信吗?”

郑岸说的诚恳,袁亭宜也就信了。

郑岸又说:“而且给你的信是几个人里最厚的,他是真把你当挚友。所以你也不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塞外,连个说话谈喜好的人都没有,是吧?”

“这也是,知文信中虽说永州远离尘世喧嚣,可字里行间仍有愁意。”袁亭宜心想也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郑岸,天真无邪道:“你想知道什么?”

郑岸说:“程知文喜欢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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