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谁看得出她干了百来年的文职。但偶尔一次拳拳到肉真的很解压。
那边在揍人，这边在父子谈心。
宇智波富岳问：“你已经做下决定了？”
宇智波鼬看着惨叫但是转瞬间毫发无伤的宇智波们，轻轻点了点头：“嗯。”
“木叶知道真相，不可能会放过我们。”宇智波富岳说。
“秋大人说她会想办法。”宇智波鼬说，“在我决定杀死所有的族人的时候，是她救下了宇智波一族……她很强，父亲。”
“即便如此，宇智波的处境也不会变得更好，也许有一天这样的事是必然发生的。”
“只有真正的和平才能让宇智波存在下去。”宇智波鼬说着和平年代的13岁不应该有的结论，“只有死亡才会让宇智波一族的荣耀成为永恒。”
“父亲，反叛木叶不会让宇智波一族成为真正的荣耀一族。”
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对上了父亲的万花筒写轮眼：“我还是想让佐助，还有像佐助这样大的同族们生活在和平的木叶，生活在宇智波一族的荣耀下。”
“……佐助吗。”宇智波富岳点了点头，“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的话，我理解了。”
“理解什么了？”秋玉把又一个被她物理打破防的宇智波族人放到一边emo，她完成了把宇智波一族对于实力的骄傲全部打碎的过程，“想好了吗，宇智波族长？”
“……我已经理解了我们一族现下的处境。”宇智波富岳沉稳地点头，一族的荣耀和生存，现在这个选择压在他的肩膀上，“请容许我召开族会商讨这件事，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秋玉沉默了一下，说，“我总是难以理解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的脑回路，选项明明很简单，能活着为什么不活着？”
一句话能处理的，非要开会讨论三天，好像是什么能影响世界命运的重大选择似的。
“族长对一族的存在与荣耀有着责任。”宇智波富岳说，“我们不仅要考虑当下的活着。”
“当下都活不下去了，还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秋玉摇了摇头，让开了位置，所有的宇智波都出现在了房间里，“连活着去争取和享受荣耀的心思都没有，宇智波要怎么在你手里走出一条坦途来。”
她说：“你们又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难啊，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难。
要么变得比所有人都强，要么站得比所有人都高，要么什么也做不到，也总得找个安身立命的位置。你也想死，他也想死，大家互相牵扯着下地狱，这片土地也不会感激谁。
“想吧，讨论吧。”秋玉走出了广间，“宇智波的出路就在你们自己手上，这样再找不到出路，我也没有办法了。”
宇智波鼬跟着她走了出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秋玉问。
“您邀请了我，说明您需要我的力量。”宇智波鼬说，“您说我是木叶的宇智波。”
秋玉：“……小孩子家家想这么多会秃头的，我说过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木叶吧？”
宇智波鼬想笑一下，但今天的事多少让他没有这个力气了，所以他轻声说：“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成为小孩子了，秋大人。”
杀死同族、杀死父母的恶将如影随形地伴着他的一生，他不止是起念，还切实地做了。
这个空间并非虚幻，虽然不知道秋玉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但宇智波鼬还是理解了这件事。他已经杀死了一次他的父母，他的族人。
“……”这个世界和村子真是狗屎。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秋玉叹了口气，“你想做什么呢？我也不是万能的。”
“我想离开村子去收集情报。”宇智波鼬说，“那个人自称宇智波斑，他既然一手主导了九尾之夜，这次又盯上了宇智波，未来他对木叶就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去盯着他。”
“……你和他做了交易吧。”秋玉无言以对，“虽然现在暂时骗过了他，但宇智波没有灭族的消息总是会传出去的，你要怎么再获取他的信任？”
“他可以被骗过，我也可以。”宇智波鼬说，“我只是一个刚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人，连‘斑’大人也堪透不了，我会被欺骗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那家伙没那么好糊弄吧。”秋玉说，“不去跟着也没关系，反正短时间我不会让木叶出大事。”
“……我有办法让我自己相信我是一个真正杀死了全族和父母的人。”宇智波鼬说，“那个人太危险了，一味地防守不是办法。”
“……宇智波止水的眼睛。”秋玉啧了一声，“他知道了绝对会后悔把眼睛给了你的。”
宇智波鼬微微睁大了眼睛：“您见过……”
“见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秋玉一带而过，“那只眼睛你自己留着吧，要覆盖掉你这段经历，我的能力会更好用，不过你想好了吗？前方可是真正的地狱了。”
“是的。”宇智波鼬看着她的眼睛说。
“……真是一帮梗脑子。”秋玉叹了口气，“就算我不同意你也准备用自己的办法保护木叶和你的家人吧？什么帮我做事，就是个过于自主的不听话的部下。”
“去吧，叛忍宇智波鼬。”秋玉翻了个白眼，“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真正木叶卧底了，你弟弟会白白胖胖地长大，但幸福就难说了。”
“就这样就很好了。”宇智波鼬说，“爸爸妈妈都在，这样就好了。”
秋玉忍不住双手扯住他的脸颊：“好个屁，你自己想想你弟弟变成叛忍成为木叶之敌，所有亲朋好友都要杀他，全五隐都通缉他，你什么想法。”
宇智波鼬张了张嘴，没能说话。
“自以为是的小鬼，他人的人生可不是这么好安排的，就像你不会听从我的建议和你爸的安排，你弟弟也是个独立个体。”秋玉松开了手，“不要小看了你们彼此的关系，你们宇智波为了重要的人能说疯就疯，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
她搓了搓一言不发的宇智波鼬，这个小子现在在她眼里就真是个小孩子，所以她再一次说:“你走不走的真没关系，现在木叶也不差你这点情报。”
“……”宇智波鼬几乎要动摇了。
“让他去吧。”宇智波族长说，“忍者里没有真正的孩子，他已经13岁了。既然决定为木叶效力，他就要展现出他自己的价值。”
‘你是我骄傲的孩子。’
秋玉眼睁睁看着宇智波鼬的眼神坚定下来，暗骂一声怎么忘了单独找个空间说话了。
“行，去吧，爱去哪儿去哪儿。”秋玉没好气地说，“只要你再次来木叶，我就会把你身上覆盖的时空撤掉，之后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送走看起来临近崩溃默默流泪的宇智波鼬，秋玉忍了忍没忍住，转身给宇智波族长来了一拳。
tnnd，管他是不是你儿子合不合理的，老娘现在不爽，你宇智波先吃我一拳！
从始至终跪坐在一边的宇智波美琴默默移开了视线，假装没有看到丈夫脸上的黑眼圈。
·
三代与团藏分别带着暗部与根赶到时，宇智波族地空无一人。他们所有人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自己来迟了。
“安心，人没出去，当然也不在这里。”
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传了过来，正坐在宇智波族长家的正门口，睡眼惺忪地等着他们。
有暗部要上前，被三代火影拦了下来。
因为他认出了立在她面前，属于四代火影的苦无。
“你是什么人？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去了哪里？”三代火影严肃地问。
“她必然也是叛党的一员，先抓起来交给情报班审讯时再问也不迟！”团藏哼了一声，根的成员率先上前冲出。
“等等团藏——”
冲出的三名根忍消失不见。
所有人顿时一凛。
“你这家伙怎么比三代大人还急。”秋玉没有动，就靠在门边上像看乐子一样看着他们，“扉间老师手底下居然有你这么个梗脑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团藏的表情阴沉了下来，却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时空忍术吗，究竟是什么时候混进木叶的……”
三代火影却看着立在地上的苦无问：“你和水门……四代火影是什么关系？”
“嗯……目前算弟子兼代言人吧。”这个莫名出现的女人说，“不光是四代，二代也教过我一些东西，所以我算是二代和四代术法和意志的传承人。”
“怎么可能！”团藏毫不犹豫地否认。
“……你看起来太年轻了。”三代火影的目光深邃，“老夫可不知道同届与后辈中有你的存在。”
秋玉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像飞镖一样扔给了他，身边的暗部上前接下，检查过后有些愕然地交给了三代火影。
“这是……”三代火影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照片上有三个人，左边是开朗比耶的穿着和服的千手柱间，右边是一脸无语一身黑色打底衣的千手扉间，中间是年纪小了一点的女孩，她的发型眉眼就是眼前的女人缩小版，如果不是伪装，倒不至于有错认。
三代火影的眼神顿时变了，难不成是千手一族的后人？
秋玉心里阴恻恻一笑，忍者，真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