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伊没拦着,给她倒了半杯。
林疏雨第一次吃烧烤,吃了两串,看着旁边的烧烤架觉得挺好奇,就自己跑去烤,只是不怎么会烤,串串烤得焦黑。
宋南伊哭笑不得,“哎,你怎么烤成这样。”
她跑去教林疏雨烤。
刚开始只是指挥。
“对对,翻面。”
“刷点油。”
“撒点辣椒面,这样好吃。”
后来就忍不住上手。
捏着林疏雨的手各种翻面,撒料。
结果烤出来的东西卖相更难看。
外焦里生。
……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就是这么烤的!”
“不是我带着你烤糊的啊。”
“害,没准是那个烧烤架的问题。”
“或者是……那个刷子呢,毛都叉开了。”
……
林疏雨不说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疏雨放下刷子,坐回原位。
然后宋南伊又接下了一个伟大的任务,将林疏雨喂饱。
宋南伊把自己烤的串都分给她一半。
林疏雨尝了一下,宋南伊单独烤出来的确实好吃。
江汀白看了林疏雨几眼,怕她拘束,把自己手上刚刚烤好的一个鸡腿递给她。
林疏雨礼貌道谢,接过之后啃了一小口,然后放在了旁边的盘子里。
旁边刚好有一桌在喝酒划拳,叫喊声响彻天际。
周围吵闹,说话要很大声才能听得见。
宋南伊一直凑在林疏雨的耳旁说悄悄话。林疏雨觉得耳朵痒痒的,老是忍不住去揉。
晕晕乎乎的,揉的整只右耳通红。
一整个晚上,林疏雨的盘子里,手上就没空过,宋南伊烤完之后就会分一半给她,自己爱吃的不爱吃的都想让她尝尝。
散场的时候,江汀白问林疏雨和宋南伊,“要不要送你们两个回家?”
宋南伊摆手:“不用,我们自己回就可以。”
黄明新:“你们小心点,听说有些在一些偏僻的巷子里堵人的。”
宋南伊挑眉:“堵人干嘛?拿刀子?为啥子啊?”
黄明新摸摸头:“不知道啊,为钱?还是单纯玩?”
“为钱?怎么可能,现在法制社会,还有这种事?你别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林疏雨听到这话盯着宋南伊的侧脸看:她今晚就丢了个书包。
……
黄明新:“也是,那群吊毛像撒币一样,一出来就被派出所的抓了,跟闹着玩儿似的……”
黄明新:“不过你们两个女孩子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要保护好自己!”
“好好好,放心吧。”宋南伊挥了挥手。
宋南伊挽着林疏雨的胳膊走了,林疏雨喝了点酒,有点晕晕的,倚了点重量在宋南伊身上。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
走了一段。
宋南伊想握林疏雨的手,摸到一片濡湿,心里一惊。
“卧槽,你的手怎么了?”
宋南伊连忙拉过那只手查看。
手心磨破了皮,沁出稀稀淡淡的血水,四周红彤彤的一片,还沾着许多泥沙。
宋南伊很紧张:“你在路上摔了?”
林疏雨迷迷糊糊的,看着宋南伊焦急的神色,没否认:“嗯,不小心。”
“你彪啊,怎么不涂药!”宋南伊急忙拉着林疏雨的手腕往回走,“我记得我们刚刚路过了一个药店。我们去买药!”
林疏雨任由宋南伊拉着她去药店买药。
宋南伊是一个健谈的人,在柜台前跟店员仔仔细细地确定每一种药的功效。
柜台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看起来温柔恬静。
林疏雨就站在店门口看着。
看着宋南伊帮她买药。
突然那个店员往这边一看,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林疏雨心里咯噔一下。
宋南伊拎着一大包东西出来。
“我问了那个姐姐,她说这种药涂上去不疼。”
林疏雨慢慢‘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宋南伊继续说:“我本来想让你进去给那个姐姐看看你的伤口。但是——”
话没说完就被林疏雨打断了:“你跟刚刚那个人认识吗?”
“谁?”
林疏雨看向刚刚那个店员。
宋南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啊。”
“那你怎么喊她姐姐。”林疏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宋南伊以为她就是单纯好奇。
“哦,我就顺便喊的。”
宋南伊拉着林疏雨坐在药店外面的椅子上,撸起她的裤腿给她涂药。
塑料袋子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然后是纸壳被拆开的声音。
林疏雨:“你都没喊过我姐姐。”
宋南伊一脸不可思议:“合着你一直想当我姐啊!占我便宜啊,搞到我莫名其妙成了妹妹。”
林疏雨坐在椅子上,宋南伊蹲在她身前,她看不清那人的神色,只能看到她的发顶。
不用想也知道,她不愿意喊姐姐。
然后林疏雨像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后勉为其难地说:“我喊你姐姐也行。”
宋南伊抬起头来看她,足足看了十几秒,然后低低地笑了:“你想得倒美。”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性,像诱惑人心的妖精。
林疏雨不讲话了,只是盯着宋南伊的脸看,她很认真的样子。
比平时做题认真多了。
宋南伊听着头顶没声儿了,又说:“又不说话,哑巴了?”
说完就又抬头看。
林疏雨不乐意跟她对视,把头偏了过去。
宋南伊低下头看伤口,勾唇笑了一下。
不乐意喊她姐姐,就不讲话了。
还不让看。
多金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