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不是件难事。”

“美好的东西实力不强。”祂展开画幕，画面映入沈棠眼中。

“抱歉，忘记了。我这幅画还未做完，神女得要等会。

“红发的鲛人，比你青蓝的卷发还要稀有。”

“这是一个故事，它是故事里的主角。”

一位人鱼，爱上人类，用嗓音换了双腿，然遭人背叛，消散在海洋里。

祂寥寥数语，勾勒一个生灵的过往。

沈棠听的难受，“你不是最爱欢快的话本吗？”

“我以为会是欢快的结局。”

“可是我听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鲛人的嗓音最是难听，交易之物肯定不是这个。鲛人也不至纯至善，它们拥有永恒的生命，却没有灵魂，鲛人为了得到灵魂去利用人类，最后幡然醒悟，天神欣慰，赐予灵魂。

“所以她没有爱上人类？”鲛人的部分完成了，祂神情有些恍惚。

“你怎么会有这想法，凡人短短的寿命，怎能吸引生命悠久的鲛人。”

祂将画幕毁掉，“那神仙爱凡人的故事也是假的？”

“凡人寿命短短数载，有何能力得神所爱，就算修仙界的天才，三千世界，那么多人齐聚一起，又有谁能注意到。”

祂利落画出轮廓，“来滴血效果更好。”

沈棠听言弹出血滴，白光与金光相融，光芒散去，镜子出现。

不规则的镜面，外面镶嵌着星辰花，“按你的要求做的，它终究是我所创作，没有器魂。”

“无所谓。”她需要的只是个能容身的空间，到时候就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