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全是自己。

“你是在叫我师父？”二人双双跌倒，风遥之跌入花海，沈棠反应过来，单手撑着地。

“是的，这里的一切是假的。”风遥之试图和她讲清，“是虚妄之境，它想把你留在这里。”

风遥之抬手托着她的肩膀，帮她稳住身形。

沈棠却注意到不一样的地方，“这里只有死亡能离开？”她看到了刀的形状。

“你的袖子里是用来杀我的刀吗？”沈棠用另一只手摸着轮廓。

风遥之带她坐起来，“是的，师父你最是观察入微的。”他双手奉上利刃，“我杀掉现在的你，你才能脱身。”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你如果带不走我，是不是也不能离开这里？”沈棠手指抚过利刃，“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我没有觉得，我想把话和你说清楚。”他不想真如忆笑的愿，“我不想和你有误会。”

沈棠听着他慢慢的说道，眼睛不自觉闭上，“那姐姐是假的吗？你能来这里，她是假的吗？”

“我知道你有个朋友叫忆笑，并不知你有姐姐。”风遥之没有先否认。

沈棠推手，让他把利刃收好，“我不想离开，你会满足我吗？”

“如果没有涉及到你的性命，我定会无条件支持师父的决定。”风遥之摇头，和她说，“这里消耗的是你的魂魄，一切都是通过你的魂力幻化出来的，你会死的。”

“死？”沈棠站起身来，这个字触动了她，片段的记忆显现出来。

纸钱……

喻姐姐早就不在了，所以都是假的吗？

星辰花的花海褪去颜色，慢慢消散。沈棠想到什么，立即回身，“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