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维吉尔见面,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濒临崩溃的身体,昏迷中也不忘紧锁的眉头,苍白的脸色,以及陷入噩梦之中而吐出的两声呓语,让我忍不住想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但我到底是没这么做,而是给他施展了魔法,让他做个美梦。
至于他的身体,我得仔细检查一下才能针对治疗。
很好,继魔法师玩成锻造师,召唤师玩成近战法师,现在魔女我要玩成药剂师。不愧是我,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
说实话我得扒了他衣服才能检查,但是呢,这样有点子太暧昧了。而且吧,未经人家允许这么做不太好哈,咱不是这么失礼的人。尽管有的时候我确实不当人,但对哥我们得给点必须的尊重。
那我先整点补充气血的药水吧,不然我怕他讲话都不太利索【?】
我看了一眼昏睡的维吉尔,不得不说,他的dlc打的那些标签真的不是白打的。他就是那种很特别的,非常Sexy,穿的越多越Sexy的男人。
我越来越想要爱情魔药的具体制作方法了,退一万步来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那我为什么要当柳下惠,为什么呢?因为我太菜了,我怕我这么干他会打死我。
我不太高兴的炼制治疗前期所必须要的药水,血瓶是必备的,还有生命药水,以及稳固身体状态的药剂。稳固药剂是需要泡的,不是内服的东西,当药浴泡着就行。
先来一疗程,然后看看恢复情况,再进行下一步治疗。
半恶魔人比单纯的人类或者恶魔要难治一点,毕竟要进行两者之间的平衡。幸好我和但丁尼禄一起生活多年,也和饺子一起研究过怎么治疗半魔人的各种症状,现在对于怎么治疗半魔人已经很得心应手了。
试探性的给维吉尔放了回复魔法看看情况,然后我去给自己泡了壶花茶。
不得不说小木屋还是不比自己家,连茶都需要自己泡,我在家都是但丁给我泡的。说笑了,但丁泡的不太行,还是尼禄宝贝泡的更深得我心。
我怎么感觉嘴有点闲,想吃点啥。不然拷个饼干吃吧,曲奇怎么样?反正人一时半会还不会醒,就算醒了也不妨碍我做吃的,所以我就跑去厨房拷点饼干啃。
没过一会儿,我端着一盘各种味道的曲奇饼从厨房里出来,把饼干放在桌上。然后倒上一杯花茶,再选了本书用浮空魔法飘在空中,人坐在藤椅上。
一边喝茶一边吃饼干,还不忘记用魔法翻页。
很惬意,我喜欢这样安静的独居,至少短时间内我是喜欢的。
“这里是哪里?”银蓝色的眼睛凌厉的望着我,像是在审视,转瞬间又变得不怎么在意。
大概是评估实力后觉得我太无害了,或者对他来说属于无害的草食动物……【不好意思,家教看多了哈。】
总之,就是觉得我菜,不用特别注意。
当然他可能是别的意思,恕我眼拙,没能看得出来。不过他醒了还是挺好的,看起来身体的崩溃并不能磨灭他的精神。
“唔,怎么说呢?让我想一下怎么解释比较通俗易懂点。”我总不能直接跟哥他说这里是副本吧,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玩游戏的人啊,怎么可能听得懂啊!
“这里是游离于世界之外,自己形成的异空间,相当于另外一个小世界。和我们原本的世界并不相连,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才能进入。”
比如传送魔法,再比如传送魔法,只能传送魔法。这是指的通产情况下,像咱们V哥这种倒霉的自己掉进去还掉的不怎么准确,被爱丽丝从夹缝中拉出来的不算哈。
可能是摔蒙了,也可能是没睡清醒,他问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乐了:“因为你比较倒霉。”
“你倒霉的掉到了世界的夹缝中,然后被我一个朋友给拽了出来,送到了我这里。”
怕他再问爱丽丝的问题,我顺便解释了一下人不在现场的缘由:“她不想付你的诊费,直接溜了。”
溜的十分痛快,甚至一点都没停留。
“我也没钱。”
他好诚实,我喜欢。
所以我对他说:“没关系,你可以把你弟卖了。”
“但丁……”他有些恍然,随后看向我说:“你认识但丁?”
“对,很熟。”熟的可以煎牛排了,还是十分熟,烧焦了的那种。
“他一周能有八天都在提他哥,甚至要把他哥儿子送去魔界陪他哥,顺便把他儿子现任养母送下去,美其名曰要让他们一家团聚。”
“后来他症状有所减轻,不过天天对他哥儿子睹物思人,有事没事把他哥儿子梳成背头。后来跑去魔界找了一趟没找到人,回来后天天往外跑,他哥硬是没找到一点影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为此欠了他哥儿子养母一大堆钱,顺手就把他哥卖了。”
“礼尚往来,所以我觉得,你也可以顺手把你弟卖了。但丁他哥,你说是吧?”
可能我爆料的一大堆讯息让他有些CPU发热,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我有儿子?”
“我儿子有个养母?”
“但丁把我卖了???!!!”
我:“哥你反射弧挺长的哇!来喝杯花茶压压惊,回头你再去揍他啦。但别揍你儿子,你儿子没犯什么错,就是和但丁学了不好的东西。”
养母本人的我果断把黑锅甩给但丁,坚决不承认自己教了孩子不该教的,然后给哥倒了杯花茶压惊。
V哥有点神情恍惚,不知道是他有儿子给他带来的冲击大,还是他弟但丁把他卖了的冲击大。或者这两个消息给他的冲击都大,至少比他儿子有个养母的冲击大。
V哥接过花茶一饮而尽,非常好,很有男子汉气概。幸好那茶不是我才泡的,不然得烫他一嘴泡。
“但丁,”他提到弟弟就开始咬牙切齿:“他竟然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