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甜想了想,说:“那我走?”
握住她胳膊的手更紧了,陈速眼睛里射出罕见的凌厉寒光:“你敢?”
江司甜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哇!”陈速惊讶大呼,点头啧啧称奇,“是哎,但是你现在才想起这一茬会不会太晚了?”
江司甜知道他没好心情,也知道自己做得有多过分,态度软下来说:“你明天还要训练。”
“不练了。”陈速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撇过脸冷声说,“我拼了命训练,某些人只当我在乱搞做坏事。”
“怎么?”他漆黑眼睛挪回来,钉在她身上,偏头恍然大悟地说,“大小姐今夜是突击查房?看狗在不在窝里?”
江司甜僵住,咬唇说:“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不。”陈速抬手拂过她的眉梢,又低下头,额头碰在她的额头上,声音隐忍哽咽,“江司甜,我讨厌自己没长一条尾巴出来,否则你就能直观地看见,我有多喜欢你,多在意你,对你多忠心耿耿。”
江司甜嘴角微微一噘,撇开脸,正想说话,楼里传来乱七八糟的哄笑声。
戏剧停滞不前,还演不演了?
大家都兴致勃勃呢。
“喂!你俩和好没?这是宿舍门口,不是舞台!”
宿管阿姨敲敲玻璃门,手电从里打出道白光,一晃而过陈速的后背,他刹时又将江司甜藏在怀里,冷冷哼了句:“啧,那群蠢货怎么跟木头一样,不知道给我送件衣服下来啊?”
江司甜忍不住笑了下。
话落,赵云东连滚带爬蹿出来,衣服、裤子、手机……只是那把伞就显得属实没必要了,但撑开也能遮点羞,虽然屁股早就丢没了。
陈速飞快穿好衣服裤子,抢过雨伞牵着江司甜走了。
“你不回宿舍?”
“我怎么回去?”
江司甜认真说:“你走回去跑回去都行,你明天还得训练,我去外面住酒店,学校这几天办校运会没课,我不着急回学校。”
陈速无语到炸裂的程度:“快闭嘴吧江司甜,你除了读书厉害真是什么都不行。”
江司甜没懂他发脾气的点,眼睛往他裤-裆瞄了眼,已经偃旗息鼓,哪有他说得那么浮夸?
陈速垂眸看过来,她马上挪开视线,少女的娇羞好奇藏不住。
“你疯了吧江司甜?”陈速嘴角一抽,“我都不敢想你能那么色!”
“不要说了。”江司甜轻轻捏了把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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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许久了,一来二去早没那么多尴尬和羞涩了,但单独住酒店也就是第二次,回想起第一次住酒店的原因,两人仍觉得后怕,这次陈速把选择权交给她:“睡一间可以吗?”
江司甜说:“可以。”
“大床还是标间?”
“随你。”
这样闹腾过一场,两人都精疲力竭,浑身湿透,哪还有什么浪漫旖旎心思做什么风花雪月事?
但在听到陈速很平静地说出要一个标间时,江司甜的眉毛还是被冰渣压了下,往下微微一塌。
她倏忽想起了宋春枝骂陈速的话——你这个死脑壳怎么办哦?
江司甜去洗澡洗头发,陈速出门买药预防感冒,眼睛晃过收银台前花花绿绿的小盒子,喉结一滚,犹豫两秒,抽出一盒丢进药盒中。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结账。
照例是等她洗完澡了给他开门,江司甜吃过预防药躺回床上,换陈速去洗澡。
大男人依然不怕被看,热水冲刷,雾气升腾,恍惚想起雨幕里突然仰起的那张清丽诱人的小脸,那双高贵清冽的眼睛,那只柔软漂亮的嘴巴,想起初次见面时,她柔弱却傲慢的样子。
唇角一弯,热水浇在起伏的胸膛,顺着腹肌蜿蜒而下,小腹涨着一团比哗啦流逝的热水还猖獗的热气,三番四次折腾人,陈速咬咬牙,皱眉深呼吸。
正常男人有的反应,陈速都有,也不是刻意禁-欲,他脑子里只要浮出江司甜的那张脸蛋那道影子就忍不了。
他给自己弄过,尤其是在情绪紧张的时候,更是想得不行,但不管泄多少次,都不过瘾,是望梅止渴,也是得陇望蜀,欲望焚身不得满足,结果就是第二天腿软到没精打采,教练看出端倪,让他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