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明日还有工作？”

庄鸿束没立刻行动，他刚才在房间里和信息员交流了一下当前情况，稍微有了些了解，判断后觉得没必要回曲泠的精神病院，反正明天还要来。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苏术也猜到他在想什么，关上门四处打量了一圈房间，“不过这里没有休息的地方，而且不回去，曲泠又要发疯，他已经把那精神病院折腾的那么惨了……”

一旦放任，他肯定不会放过周边地区，这话他没说出来，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庄鸿束不置可否，提起刀妥贴的收拢在斗篷下道：“都听师兄的。”

“……先回去吧，明日之事明日再提。”

不过他们还是等着外面加班的孩子们都离开才开了门，留在最后关了灯锁上门后，在监控死角拉开传送门直接回到精神病院，落点正是前楼门口。

夜风凄厉的哭号着，楼梯两边的两盆艾苁用叶片摩擦出簌簌的声音互相聊着天，没想到空气中突然出现两个人，把它们俩吓了一跳，那盆被苏术摘过籽的艾苁叶片展开的更松散，这时候都没来得及收拢，就从花心里又喷出一股焦黑的粘液。

“嗯？怎么还吐了？”

苏术摸了摸它的叶面，低声宠溺的笑问，艾苁羞涩的拢起叶片，盖住了失去花籽后变得焦黑丑陋的花心，尤其是在庄鸿束压着腰间的刀柄，用冰冷的目光瞥过去时，更加瑟缩的萎靡下来。

上次那花籽被曲泠随手不知道丢去哪了，如今是否还活着也是个未解之谜，苏术安抚的拍了拍叶片，和庄鸿束一起进楼，回到办公室时，曲泠果然正在发疯。

他把曲深带回来的诅咒娃娃挨个摆出来，正在画法阵塞小纸条，看见他们俩回来，兴奋的打了个招呼，他画阵用的是墨汁和毛笔，弄得自己脸上手上都有墨痕，颇有些小孩子模样。

地上铺满了符纸，他们二人都无处下脚，勉强关上门后干脆凝气于足下，踩在灵力层上走过去道：“忙什么呢？”

庄鸿束则是坐到办公桌上，拿起一个诅咒娃娃查看里面的阵法和符纸。

曲泠是趴在地上的，屈肘撑在地板上，朝苏术咧嘴笑：“玩娃娃！”

“符纸八字哪里来的？”

“我哥给我的。”

“——这就找到了？”

被曲泠用诅咒娃娃搞的当然不是那小世界的原住民，而是祂们背后的破戒者，工作刚完成时简渊还在追查，现在竟然已经抓到了人，效率可谓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