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有空吗？”

是蔡霜茗，她脸上红彤彤的，呼吸急促，显然也热的不行，一边拿着剧本扇风一手撑着桌子。

“小蔡啊，怎么了？有什么事？”

“啊，那个，没什么大事，我想问一下刚才我的片段还可以吗？”

她走进来，递给副导演一瓶冰饮，后者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过水道：“你没什么问题，主要是那个肖言，面对自然光总是控制不住表情，我等会儿还要去找她，既然你来了，等下回去顺便把她叫过来吧。”

蔡霜茗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打探一下刚才屡次重开的情况却被委托了个任务，她和肖言关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属于在路上见到都会互相撇开头假装没看见的状态，这时候代副导传话，难免让对面以为她在炫耀。

然而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可能收回去，她只好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连忙退了出去，她的助理等在门口，也将双方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脸色也有点尴尬，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怎么办，蔡霜茗也没经历过这种事，焦虑的掐着自己的喉咙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要直接这么去和肖姐说吗，我感觉她不太喜欢我，怎么办啊敏敏。”

小助理也一脸菜色，犹犹豫豫的建议：“要不我问问曲哥？”

“别别别，”她立刻改口拒绝，哭笑不得的哀鸣，“我就直说了，我现在就去。”

她回到化妆间，肖言正在补妆，听到声音时瞥了一眼过来，没说话，屋里这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和一位化妆师，她迟疑了一下，假装自己是回来拿东西顺路传话：“肖姐，副导叫你过去，他，他好像要说下一场戏的事。”

话说到一半，她紧急想了个合理的理由，虽然声音有点抖，说话有点磕磕绊绊，不过她一直假装在自己桌上找东西，没有去看肖言的反应，听到后者平静的嗯了一声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肖言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化妆师也跟着出去，屋子里就剩她一个，她这才瘫坐到椅子上，仰头长叹一声，小助理在门外看到肖言离开，悄咪咪的摸进来问：“她看起来挺正常，怎么样，蔡姐，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她好像是副导要商量下一场戏，她嗯了一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