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算了，我不吃了，”苏术看起来真的很难过，他摆摆手拒绝了纪青的邀请，转头看向曲泠，“二位吃吧，我们先不奉陪了，有点私事，见谅。”

他这么一说要走，是纪青万万没想到的，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知道现在说挽留的话也没用，于是转口道：“那我为苏先生打包一些带回去吧，这道甜品现在不好做，储量也很少，您错过真的非常可惜。”

听他这么说，苏术更舍不得了，他没有明显的味觉，只对强烈的甜味有反应，很爱吃甜品，但是曲泠刚掏完他的喉咙，外面痊愈了里面还空着，实在是吃不下什么东西，闻言连忙点头：“那麻烦纪先生了，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曲泠。”

纪青心想我不是很想跟曲泠扯上关系，但还是点头应下，常玲拿了打包盒，连带着其他许多口味重的甜品都一起送给了苏术，他收下来装进空间，转手翻出那块深绿色的灵石道：“给常小姐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这块灵石一眼有价无市，常玲神色未变，瞥了一眼纪青，两人无声的交换了眼神后，她露出一个笑容，接过来道：“您客气了，苏先生，合作愉快。”

他们在食堂门口分别，苏术脚步匆匆，带着曲泠快速往家里走去，常玲和纪青站在大门旁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良久才开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在哪里找到这样的人的？”

纪青沉默了一阵：“末世前，我见过曲泠，那个……怪物，他卖给我一些灵石，告诉我能够促进异能觉醒，漫天要价，但是……我还是买了，一种直觉，我很难形容，现在想来，他们必然和这场意外有关系。”

如果是他引来了病毒，导致了末世，人们能做什么呢？面对一个怪物，他们如何反抗呢？

他们如何探讨这个问题暂且不提，苏术和曲泠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是滚上床去，苏术饿的难受，咬住曲泠的肩膀不肯松口，曲泠叫他搂住自己，吃归吃别耽误自己干正事，苏术哼了一声，抬手攀上他的后背。

血腥味刺激的双方都格外兴奋，曲泠完全兽化，苏术褪下人皮，交错的身体看起来更像一场怪物的进食，充满惊悚又怪诞的美感。

等一切再次回归寂静，已是一周后纪青要启程去瀛城的时候，他来询问苏术是否想一起出发，不过没人开门，只好整理队伍自己先行出发。

车队驶出防护罩时，苏术才刚刚睁眼，他脖颈后垫着软枕，呈现仰头的动作，身体没有知觉，不过凭借曲泠趴在他身上的动作可以判断，自己大概是一手搭着曲泠的背，一只手臂还未能收回到正常长度，无力的搭在床沿边，至于腿，被曲压着，大概也是敞开的动作。

曲泠还维持着成年狼的样子，脑袋拱在他侧颈里，轻声打着呼噜，听起来格外可爱。

窗外仍旧是暴虐的风沙，分辨不出昼夜，只能听见沙砾敲在窗户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哒哒声，房间内昏暗安静，是个非常适合继续睡觉的环境，他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决定久违的去拜访一下纪念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