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闻缚?她会为闻缚伤心?
这是简直二零二六年第一个笑话。
秦瑜以为戳中了她的心事,想起来网上写的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于是她拿起手机向前台打了个电话:“你好,你们餐厅有陪酒服务吗?”
前台卡顿了一下,“……客人您的意思是?”
在秦颂荞惊悚的目光中,秦瑜红唇轻启:“就是那种长得帅的小帅哥——”
她剩下的话被秦颂荞手动堵在喉咙里。
不是,秦瑜这是要做什么?
她怎么看不明白了。
前台还在说话:“不好意思女士,我们是正规餐厅,不做违法交易。”
秦颂荞:“……”
“女士,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秦颂荞:“……没了。”
挂了电话,她才把捂住秦瑜的手拿开。
秦瑜不解:“你干嘛不让我说,国内不是有挺多陪酒服务吗?多看看帅哥说不定就能快速开启新一段感情了。”
长得帅、身材好、又能提供情绪价值,也不是让她跟人谈恋爱,一步一步先试试也挺好的啊。
“颂荞你不用不好意思,要是不行姐姐还可以给你介绍身边的朋友,中国人不喜欢还有欧美人,全看你的喜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因为闻缚对爱情产生阴影了?”
这么多年,只面对他这样一个非正常人,对男女之间的情爱不再抱有期待也能理解。
妹妹还是重情重义的性格,秦瑜越发的忧心。
秦颂荞一脸麻木,“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到底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认为她会对闻缚一往而深?
“颂荞,我理解你的。”
不,你不理解。
“我不喜欢闻缚,准确来说,我根本没喜欢过他。”
秦颂荞神情认真,没有任何伪装的成分。
秦瑜愣了一下,“你是说,你对闻缚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她点头。
“怎么可能,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会给他写情书?还会在醉酒后喊他的名字?并且选择成为他的未婚妻?”
秦瑜不理解,这些事都是她见到过的,否则也不会肯定的认为秦颂荞喜欢闻缚。
秦颂荞皱眉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来秦家的第一年夏天,给了他一封信。”那是在她出国前,青涩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把粉色情书塞进了闻缚的包里。
秦瑜正好在附近看书,没有惊动她。
但是秦颂荞给闻缚写情书表白的事后来还是传开了。
“婚约换人那一年,你喝醉酒,喊了他的名字。”秦瑜是为了工作回国的,只待了不到三天,没有告知任何人。
她本想看看现如今的秦颂荞是否对闻缚还有感情,结果看到了喝醉的秦颂荞,嘴里念着闻缚的名字,周围坐着几个圈内的富二代。
她知道了答案就离开了。
“等等,这些事听着怎么怪怪的。”
情书的事绝对不存在,这个秦颂荞非常确定。
高中时期写八百字的作文还行,她根本不会写什么情书,更何况刚到秦家,对闻缚的了解只停留在身份上,哪里会产生感情。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你说的不会是古诗词吧?”
时间太久,具体他们传的内容是什么秦瑜已经不太记得了,思索了一会她迟疑道:“好像是什么古诗。”
当时还有人说秦颂荞含蓄来着,用情诗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秦颂荞无语住了。
“那个是学姐组织的一个活动,学习古诗词,传承古老文化,有赞助费的,她说如果有认识的同校学长可以给她们看看。”
佟堇是社团成员,给她塞了很多“信封”,用的封皮是她最喜欢的浪漫粉,每个里面的诗词都不一样,谁能想到就这还能被误会。
“姐,我也给你塞了,但是你应该没看到。”
秦瑜出国带的东西不多,以前上学的书包放在了家里,而秦颂荞就塞在了那个包里。
“那醉酒那次呢?”
秦颂荞:“我喊的是方舒,不是闻缚。”
那时候因为婚约的事情烦躁,她第一次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醉酒,害怕不能和方舒签合同,想的都是她。
到底是谁这么空耳,她可能说的不太清楚,也不至于听错成闻缚吧。
被误会了整整数年的乌龙,没想到源头这般离谱。
不过想到这个世界都是一本巨大的小说,这些事情的存在反倒是合理的。
秦瑜恍然道:“所以,你不是因为喜欢才应下婚约。”
“是为了池阿姨吗?”她想起了那个对她带着讨好的女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