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对于你的低谷问题，我有一个想法。在开始与我在寺町通221B同居之前，你应该有初出茅庐的时期吧。当时的你还是个无名的侦探。数次经历着失败，渐渐掌握着诀窍。把那时候的案子都一个个检查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出点逃出低谷的线索呢？」

「原来如此」莫里亚蒂教授颔首。「华生君的意见也有道理」

「福尔摩斯的初出茅庐时期啊。都已经有十多年了呢」

雷斯垂德警部怀念地眯着眼。雷斯垂德比我和福尔摩斯相处得还久。「那时候的福尔摩斯先生可真是心高气傲呢。被人讨厌也是没办法的。我都不知想过多少次让他突然掉进鸭川里了」

「从那时起福尔摩斯的办案方式就是天才般的吧」

「那是当然」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困难的案子？」

「我想想啊。有过那种案子吗？」

不可思议的是，我提出这个话题后，之前还喋喋不休的福尔摩斯竟然完全不开口了。当问「怎么了，福尔摩斯。是没有什么有点印象的案子吗？」，他用好想要射穿我的眼神瞪着，反过来问「为什么突然说这种事了？」。

「有点可疑啊」

「哪里有可疑的地方了」

「说起来早晨，哈德森夫人打扮得怪里怪气的就出门了呢」

福尔摩斯倏地眯起眼睛。「该不会，是去见那个灵媒了吧？」

见我支支吾吾，福尔摩斯就「是这样吧？」说个不停。明明事件一个都解决不了，偏偏在没用的地方感觉格外灵敏。

「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嘛。你有什么灵感了吗」

就在我耸着肩如此说话时，福尔摩斯从扶手椅上跳起来。

那愤怒厉害得不得了。他把壁炉的拨火棍拧弯，用全身的力气扔向壁炉[4]，「你这蠢到没边的没用家伙！」大喊道。「干什么不好，竟然偏偏去找那个骗人灵媒寻求帮助？你到底想什么了！」

莫里亚蒂教授他们都被怒不可遏的气势吓呆了。

「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是为你着想才……」

「即便落魄潦倒，我也是天下驰名的名侦探！」

福尔摩斯头上青筋暴起发出怒吼。「我怎么可能依靠心灵主义。而且利奇波洛夫人的资助人，不就是圣·西蒙卿吗。那个该死的惹人嫌的墙头草贵族[5]！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吗？你是在给我脸上抹黑！可真谢谢您了！何等没用的搭档啊，你这家伙！」

福尔摩斯啧着舌坐到扶手椅上，一脸厌烦的表情背过身去。莫里亚蒂教授和雷斯垂德警部尴尬地低着头。

这时哈德森夫人端着茶具进来。

「喝点红茶冷静一下吧」

哈德森夫人说。「动静从外面都能听到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