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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四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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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酒店附近很有可能会有极光。您可以现在酒店里休息,我这边会时刻盯着极光的情况,一旦极光来了,我马上就开车载您去最佳观测点。”

阿阑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行程,瞥见副驾驶的海克正在摆弄相机,又补充一句:“哦对了,我还可以帮您拍照,免费的。”

“不用了。我们想,自己摄影。”

“……哈哈,”阿阑僵硬地笑笑,“当然没问题。顾客至上嘛。”

他并不是因为被拒绝而尴尬,只是他注意到这位客人虽然是孤身一人来到北欧,却总喜欢用复数自称,好像他身边还有一位形影不离的伙伴。

而且阿阑刚刚瞥见了相机的屏幕,上面是一张圣诞集市的照片,凭心而论,拍得相当好。

问题是这张照片是俯瞰的角度,说是无人机拍的他都信。但海克压根没带无人机。

他又想起那个十几米高的大十字架,他想不出来人怎么能跑到那上面去,更想不出来人要怎么从那上面下来。他的心里闪过微妙的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过了一阵,他们路过了一家加油站。海克让阿阑停车,进去买了杯咖啡,还打了个电话。阿阑以为是他想喝,但他一口没碰。等前方的大路出现了一条分支的小路时,海克又让他往那条支路上开。

阿阑觉得奇怪,跟他解释:“去酒店是走这条大路。”

“先去,支路。”

海克的回应言简意赅,就像其他任何时候一样。阿阑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但又莫名觉得,最好还是听他的话。

他转动方向盘,往那条人迹罕至的支路上前行。车前灯破开夜色,向茫茫雪原延伸。

五分钟后,它照亮了一辆路边的白色汽车。

这辆车歪在雪地里,左边的轮胎深深陷在沟里,看起来相当糟糕。阿阑吓了一跳,赶紧刹车,根据挪威的法律,他得上去过问一下车主的情况。

车主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和阿阑年纪相仿。她坐在驾驶座,眼眶都哭红了。她用大陆南方的口音说自己是租车来的游客,但因为天黑路滑,车陷进了雪坑里,正巧她的手机也没电了,连联系救援队都没有办法。

“我等了好久,这条路上怎么都没人经过……呜呜呜……我以为我要被冻死在这里了……”

少女吸着鼻子,眼泪汪汪,让阿阑手足无措,海克却在这时过来,朝阿阑递过来那杯尚有余温的热咖啡。

“这个,暖和。”他示意阿阑把咖啡杯放到小姑娘手里,“没关系。救援组,很快就会来,我打了电话。”

“呜呜呜,谢谢……”

少女紧紧抱着咖啡,小口小口地啜饮。也许是食物带来的镇定作用,她的情绪好了一些。

阿阑不太好,他震惊地看着海克。

“所以您是为了她才……不对,您是怎么知道……?”

海克冷静地回答:“我听见的。”

“……哦,这样啊。”

不对,等等,你听见什么了??

阿阑人都傻了。海克在加油站就准备好了咖啡,这意味着他在那里就听见了这个姑娘在车里的哭声。

上帝啊,加油站离这条支路的距离那么远,他是用什么听的?雪原上狂风呼啸,阿阑一个哨兵都是到了附近在发现的情况。

海克不知道阿阑为什么表情复杂,他向来路看了眼,又说,“救援队,大概还有三分钟,就到。我们,陪她一会。”

阿阑完全看不见救援队的影子,但他已经不再会质疑海克的说法。他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少女披上,三分钟后,救援队准时到达,将少女和她的车一起拉走。

临走前,海克得到了女孩作为谢礼的马苏里拉芝士,而阿阑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木屋里,海克坐在点燃的壁炉旁,用火钳拨弄着柴火。

暖红色的火伴随着轻微的噼啪声跳动,把整个房间映得暖洋洋的。白鸟倚靠在木框窗户,看着窗外森林的影子和凝结的湖面。

这景色静谧而神秘,只是天空还是一片漆黑。

“看样子今晚不一定有极光呢。”白鸟回到壁炉边,在海克身边坐下,余光却还瞟着窗外。一提起极光这个词,他的心跳就会加快。

明明天上一点迹象都没有,但只是和海克一起在木屋里等待极光的降临,一种莫名的缱绻就会弥漫在白鸟胸口,怎么也抑制不住。

海克正在做芝士烤土豆。木屋里自带了冰箱和食材,他把土豆洗净,包着锡纸扔进壁炉里,等烤土豆的焦香升起后,再用火钳把它取出。

“会有的,今晚一定会有。”他像个执着的孩子一样天真又真诚地对白鸟说,手上娴熟地把土豆切开,放入女孩送的马苏里拉芝士和黄油,“阿阑熟悉极光,他会叫我们的。”

“那孩子很崇拜你哦。”白鸟笑笑,白色的发丝被火光映出了夕阳伴温暖的色泽,“他觉得你很厉害。我能感觉得到。”

海克把土豆重新包起来,借余温融化芝士:“我以为他怕我。”

“一开始是有点,不过这很正常。一开始我也怕你。”

“所以才,没告诉我名字吗,伊伦?”

被叫到本名的白鸟脸红了一下。他是在跟海克逃出生天后才告诉海克自己真名的,尽管这只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举动,他却莫名觉得自己终于将整个灵魂交到了海克手里。

但其实他隐瞒真名的理由相当简单:“不,那个……只是因为我的名字化名自和平女神Irene,而且常用为女名,有点尴尬而已……”

海克一本正经:“很适合你,为什么会尴尬,伊伦?你很漂亮,精神动物也象征和平。”

“呜……还是叫我白鸟吧。”白发蓝眼的青年像是被水泡过的纸片一样软了下去,耳尖也开始发红。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你救助那个女孩的时候,是怎么想到让阿阑去递咖啡的?我还以为你不懂这些呢?”

“懂什么?”海克困惑,“我怕自己会吓到她。阿阑比我看起来,要亲切很多。”

“果然……不过阿阑非常感谢你哦,而且比看见你从十字架上跳下来时还要崇拜你了。”

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起吃掉了芝士烤土豆。白鸟教海克把照片从相机转移到手机里,和他一起倒在床上研究调色,但炉火温暖,冬夜又漫长,很快让他们都产生了困倦的感觉。

森蚺已经趴在壁炉边睡着了,身上沾着炉火里冒出的芝士香。它和海克曾经一起熬过严寒,只等将目标一击毙命,此时却都败在了一间木屋之中。

海克起身去洗漱,准备也先休息一下——整个世界的时光都在这里变得很慢,很平静,等待极光的急切似乎也跟着一起慢了下来,慢成白鸟在自己身边的一呼一吸。

然而奇迹就是在这种不经意的时刻降临的。

某一刻——也许就是海克刚刚取出牙刷的那一刻——他听见天空中响起了沙沙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很高的地方而来,就像神明轻轻拉上一层纱幕。

也许常人难以辨别它于风声的差异,海克却觉得它是那样的震耳欲聋,以至于让一位杀手的双手都开始发抖。

他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扔下牙刷,夺门而出。

阿阑被一声巨响吓到了。

他毕竟是哨兵,对声音还是灵敏,听出了巨响来自于海克的木屋。但等他向窗外望去,却发现那只是大风将木屋房门吹关上的响声。

然后,这位年轻的极光猎人愣住了。

在木屋上方,是极光降临的那个瞬间。他看见数道瑰丽而磅礴的绿色光带在天空中亮起,卷着星辰如湍流般汇聚,一抹粉红在光带尾部闪过,旋即燃烧起来,又将夜空转为粉与紫的融合。

太阳风暴与大气高层剧烈的碰撞,那样高,那样远,甚至远在云层之上,却又描摹出森林的树影,沉淀进冻湖的冰层——它运动着,流转着,不断绽放着,天地与人的瞳孔之中,皆是它的色彩。

这里不似人间。

阿阑不敢呼吸,他在此地生活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剧烈而绚烂的极光爆发。那光幕低垂,覆盖了整片天空,若是曾经在漫长极夜中的维京人看见这阿斯加德的奇迹,也定会为通往神殿的彩虹桥而落泪。

阿阑慌不迭地掏出手机,要给海克先生打电话,却看见一个身影早已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映着极光的冰面。

那是黑发黑眼的海克.雷德,从数十米的十字架上落地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却差点跌倒在冰面上。

阿阑听见他在大喊一个人的名字。

海克很快稳住了身体,阿阑看见他追逐着极光的轨迹,向着湖心奔去。他穿着冰鞋,却如履平地,冰刀在湖上留下两道流畅的痕迹,冰屑如同明亮的碎星被他甩在身后——他滑得太快,简直如同飞行。

高高的云杉为他拨开云层,湖心徜徉着极光的倒影,好像有星河正在冰面下流淌。一切太梦幻,太明亮,而阿阑在这奇迹降临的时刻,似乎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海克身旁,和海克一同仰望着天空。

是幻觉吗?阿阑听见了笑声,似乎还带着哭腔和哽咽。海克握住那白色身影的腰,将他高高举起,和他一同在极光之下旋转。

他们是那样轻快,那样自由,似乎生来就该在这样的光芒下徜徉,又似乎用尽了一切才等来了这一个瞬间,阿阑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流泪的冲动。

而在阿阑模糊的泪眼中,海克和白鸟手牵着手,往湖的深处,往天的边际继续奔去。一黑一白的身影相伴而行,乘着传说中的彩虹桥,冲进了无垠的极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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