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棠穿拖鞋下床，她还走到白裙女鬼旁边，试探地开玩笑道，“长发姐姐，咱们好歹室友一场，有情分在的，您难道不能给我们走个后门吗？”

白裙女鬼冷淡地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看在舍友情分上的话，我能给你个特权，让你只死在我的手上。”

果然没体温的人，说话也不带任何温度的。

姚一涵却没勇气像没事人一样跟白裙女鬼交流了，她开始回避白裙女鬼，在宿舍里不黏着乔棠，就不会走路了。

乔棠她们吃完难吃的早饭，照例进入高三六班。

罗川他们坐在老位置上，脸色都很差，乔棠扫一眼，就知道他们中间又少人了。

之前那个叫小洁的女玩家在那里捂着脸，低声抽泣，“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小薇一个人去上厕所的。”

本来还是大直男的张宇急忙抽纸巾递给她，还柔声安慰她，“这不怪你，意外都是突然发生的。”

罗川手指关节轻叩桌面，“好了，我们复盘一下，大家都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停顿一下，“这样，我带头说吧，我昨天晚上和张宇在操场上迷了路，当时操场上有很多同学正在散步，之前我曾得到的一个怪谈规则是：当你遇到困境时，他们中只有1个人知道离开的路。”

他旁边的张宇满脸后怕，“要不是罗哥在我旁边，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昨天在进入教室前，我们被张主任检查过仪容仪表，罗哥就是通过仪容仪表来判断的。”

“嗯。”罗川补充说明道，“女生不能披肩散发，男生头发不能长过耳朵，头发不能染色之类，最后我们找到了那个人。”

问到乔棠的时候，姚一涵主动把她们昨晚遇到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姚一涵，早。”班长笑眯眯地甩着马尾，路过时跟姚一涵打招呼。

姚一涵想起昨晚班长那张长倒了的脸，浑身就是一激灵。

乔棠看向罗川，“对了，我昨天让你们去查唐瑶和叶青青，查得怎么样了？”

倘若罗川他们推三阻四，不分享情报的话，乔棠就会将他们标记为不可信任的人，之后遇到麻烦，也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

罗川盯了一会儿乔棠，好半天开口道，“查了，她们都还活着，都在福安路209号里待着，但她们的精神都已经失常了。”

听到她们还活着的消息，乔棠有些惊讶。

很明显，张寒、唐瑶和叶青青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来自于周楠的报复。

周楠没杀张寒，可以说是舍不得。

那没杀唐瑶和叶青青，又是为什么呢？

总该不会是因为周楠不杀生吧……

*

午休的时候，乔棠溜到了办公室里，对张主任提出说，“张主任，我想去趟你家，我想看看张寒的房间，或许我能发现点东西来唤醒张寒。”

张继林有些惊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乔棠装作非常热心的样子，“嗯，我昨天跟张寒提起煤球的时候，他的食指动了动……我也知道我的请求非常冒昧，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我……”

张继林已经拿起了车钥匙，“走。”

很快，乔棠推门，进入到了张寒的房间。

左侧摆着一张宽1.8米的实木床，对面是到顶的大衣柜，然后窗户边上摆着一张长书桌，书桌旁边还有个小书柜，里面摆放着各种漫画与一些教科书。

他的房间虽然很久没人住过了，但张母还是把这里打扫得一层不染。

乔棠开始到处翻找起来，其实今天罗川他们的话，给她一点提示。

像张主任检查仪容仪表这种小事，但最后却成为他们破局的关键。

那昨天张母说过，张寒曾经把煤球带回家养过一段时间，那或许张寒的房间内会藏一些有关煤球的线索。

乔棠地毯式搜索半天，最后果然让她从床底下扒拉出了一个小铁盒。

床底下也有清扫的痕迹，很显然张母发现过，但她又放回去了。

这铁盒上带锁，张母估计尊重了他儿子，没撬开过。

乔棠说了句，“不好意思啦，我是外人。”不尊重你的隐私也正常啦。

说完，她拿出初级斧子，把这锁给劈开了。

铁盒里面，是一张张拍立得拍摄的快捷照片。里面的张寒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脸贴着脸，对着镜头笑容洋溢。

下面还有不少张女孩的单人照片，应该都是张寒拍摄的。

乔棠一张张看过去，然后看到了那女孩抱着煤球拍的一些照片。

之后，乔棠那这张照片询问张继林，“张主任，你这个女孩认识不？”

张主任看了一会儿说，“她好像叫……楚灵，好像是那些皮小孩口中的校花吧。”

乔棠抿抿唇，本来她还以为是动人的双向暗恋，好家伙……女主角另有其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