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别笑了。”沈瑶看着君澈,笑着推了一把。
“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好,我真是太感动了。”青衿道。
“真恶心。”君澈道,抱着璧站在一旁。身直如松,一点儿没有刚才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脸色甚至隐隐发黑。
“好好好,我错了,你没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紫菱道。
“你错哪儿了?”青衿对着君澈翻了个白眼,懒懒的问着紫菱。
“哪儿都错了,你说哪错了就是哪错了。”紫菱道,转身拿出了一朵鹅黄色的小花,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你这谦道得真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青衿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就是不配合。
一道残影在眼前闪过,青衿下意识后
退,再次撞到了桌角上。低头一看,手上开始流出了鲜血,后知后觉感受到一些痛觉。
“你还真是在人间呆久了,我们魔族可向来都是凭实力说话的。这不就到我手上了吗?”紫菱道,摇了摇手中鹅黄色花上的蛊。
指甲上还带了些血丝,慢慢汇聚成一滴,滴在了地上。
“没事儿吧?”沈瑶问道。看着青衿手上扭曲可怖的伤口,眼中闪过了一瞬担忧。
“嘶,有事,我觉得这些天流血流得太多了,头好晕啊。”青衿道,头微微低了些,另一手微微一动,抑制了伤口愈合的速度。
“我这儿有药,上好的药。”君澈道,直接将手中的小瓷瓶扔了出去。
沈瑶手指微微一转,闪过一道灵光,顺着看向青衿。“咦,奇怪,怎么没用?”
紫菱看都不看划破了自己的手心,鲜血顺着流出,母蛊在花香味的引诱下缓缓流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手上鲜红的血很快止住了,露出雪一般的白。
“有什么疼的,天不早了,差不多休息吧,别这么娇气了。”紫菱看了青衿一眼,摇了摇头。
“呦,这不演的挺好的吗,真自然,等我们再次回去,我一定邀请你登台演出。”君澈笑着说道。
“在不止血,一会儿可就真的失血过多了。”沈瑶说道,手中灵力刚停下。
“哈哈,这次伤好得还怪快,这药不错,真是不错。”青衿攥着尚未开瓶的药,说道。
手上的伤已经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粉了,丝毫看不出刚才外表可怖的样子。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男人嘶哑的声音传来,嗓子像是喊着铁一般,带着些含糊。
“会不会太冒险了?”掬月道。
“现在不动手,一旦等他们成婚,两族联姻,我们就再无翻身之地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受够吗?还是说你心软了,想想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男人道。
玄黑色的面具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掬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
“我没有,可这次联姻,两族都会派高手前去,此事可没有那么容易。”掬月皱了皱眉道。
“怎么,这么些年你就没有培养几个心腹吗?”男人道。
“可族长都会亲自挑选人选的,根本混不进去那么多人,你那边?”掬月道,抬头隔着那层冰凉的面具,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过点儿为难。
“不用做到这个儿份上。”男人说了一句停了下来,声音中带上了些战栗。
“你有什么办法吗?这个时候不至于在隐瞒什么了吧?”掬月道,整个人重新变得冷硬起来,魅族身上特有的妩媚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别紧张,圣殿最近不是在出巡吗,将他们引道那边去,自然就有人替我们动手了。”声音隔着面具传出来几分笑意。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圣殿行事想来暴虐,很多小族就是因此被灭,我们联姻本就是为了寻求避祸,你这样会给两族找来灾祸的。”掬月道。
整个人先后退了几步,听到空荡的林子中自己的声音,连忙捂住了嘴。
“翼族族长是只有他一个孩子,这些年来,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的可不在少数,紫菱甚至都不是你们族的继承人。只杀了他们两个,影响有限啊,我们的宏图伟业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当然,要将事情闹得大一些了。”男人道。
声音逐渐飘远,掬月抬头一看,本来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地苍凉的月光,和自己被无限拉长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