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觉得自己刚刚打不过那个雨中狒狒实力下降,打算较量一番吧。
“我实力很强,你打不过,千万不要以卵击石,又不是没试过。”
听听多么明显的警钟,千万别做无用功,聪明人都听得明白。
“……”
又在羞辱他!
这话在褚衡时耳里是一个意思,在其他人耳里又是另一个意思。
霸道师父强制爱,好喜欢。
没想到有一天话本子里的事件会照进现实,宿泱眼睛瞬间亮了,激动推了推张生元,“徐前辈果真是了不起。”
他们果然折服在自己的实力之下,徐奉谙撩一下额角碎发,“那是自然。”
其余人是越听越兴奋,褚衡时越听脸越黑,可偏偏他确实说过‘可以’二字,徐奉谙倒是面色如常,眼里还暗藏得意。
刚才就不应该逞一时之快答应,她没脸没皮惯了,丝毫没觉得不妥,毕竟连偷偷给徒弟下净杀咒都做得出来,他又怎么能斗得过。
“行了,此事就此揭过,我也不追究你们责任,天色也不早了,今夜休整一番,明日去打探打探情况。”
说罢不顾众人神色倒头就睡。
这几日赶路累成狗。
【叮!恭喜宿主在三日内赶到清水村,注意查收奖励。】
徐奉谙迷迷糊糊刚睡过去,脑子里电子音吓得她猛然坐起来,眼睛一白又瘫软倒下。
宿泱连忙扶起她,张生元起身搭一下脉,神色恹恹,“还活着。”
“还好还好。”
还以为徐前辈激动到昏死过去,还有脉搏就好。
“褚师兄你去哪儿。”
宿泱慢慢把徐奉谙放平,拿出一件袍子盖在她身上,余光瞟见青袍身影往外走。
“透气。”
褚衡时留下这二字面无表情走出破庙,他要是再留在这儿,怕控制不住想杀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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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里,芳草如茵。桃花开的正艳,清香四溢,随着一声啼哭,徐奉谙彻底被拉进来,耳边传来一阵嗡鸣,吵得她脑子生疼,心中大骂人贩子八百遍。
稳婆抱着个小孩,乐得合不拢嘴,“徐秀才,徐秀才,是位千金。”
“我娘子如何?”徐锦年匆匆忙忙看一眼皱巴巴的小孩,踮起脚尖往里看看。
徐奉谙走近,青年人一副书生打扮,身材高瘦,模样周正,眉眼间与徐奉谙有着三分相似。
“夫人没事只是力竭睡过去了。”
徐锦年迟疑点头,半晌才记起稳婆手里的婴儿,他逗弄一会,两行清泪不受控制滑落下来,摆摆手示意让稳婆把孩子抱进去,自己则一屁股跌坐在地哇哇大哭。
“……”
徐奉谙看得目瞪口呆,老婆没哭,孩子没哭,爸爸痛哭。有些出人意料,她想应该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
在原主记忆里丝毫没有关于她父母的记忆,也不是没回忆,每次只有一片空白,记不起也正常。
虽然原主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实际上已经五百多岁,其他门派掌门换了一次又一次,青云宗一直都是徐奉谙,尤其是这两年人才凋零严重,好多修士要么死于心魔,要么无故失踪。
修仙者都已如此,普通人更难,五百年够普通人投胎好几轮。
听着耳边哇哇哭声,她觉得好笑,拢起裙摆蹲在他对面,徐锦年把头埋进膝盖。
“哈哈哈哈……”
身子一抽一抽,从大哭又转为肆意大笑。
徐奉谙要是在大街上遇到这样的人,一定会离他远一点,她爸说疯子会动手打人。
……她爸爸在她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疯疯癫癫吧。
不免有些触景生情,她用力攥了攥手,压下起伏不定的情绪,站起身穿过房门。
日光透过镂空的窗户射进来落在床边熟睡妇人脸上,皮肤白皙,面容略显憔悴。
床边摇篮里的女孩瞪着大眼睛发呆,徐奉谙走近注视原主小时候,是不是刚出生的小孩都这样又黑又皱,像个小老太,丑丑的。
谁能想到这小孩将来会是青云宗掌门,未来剑道魁首。
撑着下巴盯着她好久,小眼睛慢慢闭上睡着了。
……
“小乖,又在写什么东西?”
屋外进来一道身影,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徐奉谙直起腰,周边场景倏忽一转,床上貌美妇人没了,面前的婴儿床也没了。
转身看过去小女孩约莫三四岁年纪,穿着粉色袄裙,头上抓着两个乖巧的小揪揪,与穿着相反的是她那冷静自持的神色。
高人从小就淡定,跟一般娃不一样。
“小乖,把烫捂子揣好再写。”徐瑶拿起丢在一旁的烫捂子低头看着白纸上的涂涂画画,徐奉谙凑近想要瞧一瞧。
额……这字歪歪扭扭过于抽象。
徐奉谙挤眉弄眼看半天。
一共四个字。
她只认出一个陈字。
勉强认出这个字,另外三个字过于扭曲,徐奉谙直接放弃,勾唇一笑,她有挂。
“喂喂喂,统纸你见多识广知道另外两个字是什么吗?”
【不知道,这不是重要回忆,宿主不必纠结。】
“……”
这破系统出厂有合格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