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猫腻,看来她没猜错孤岛惊魂不是瞎编。
祝大谷偏过身子,指着向恒两人方向,声音平静,“把那两个废物也带上,连鱼都不敢杀,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渔民一拥而上没给二人说话机会,捆住双手双脚像扛年猪似的,扛向后山戏院。
这丧心病狂的操作,直接给徐奉谙看傻了,作为金钱至上的吝啬毒妇,也不由感叹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官府不管吗?
想来确实也是管不到,从码头到岛上要两个时辰,天高皇帝远,居然让这丑男人当上土皇帝了。
狂风夹杂着雨水打在青石瓦上,身披戏袍的少女躺在棺材里,手脚被人摁住。
有血不断从她嘴里渗出,身体疼痛让她无法呼吸,轻柔诡异的呜咽声,悄然入耳,吓得徐奉谙一激灵。
她站在一个奇怪院子里,这院子很大,呈正方形,有十余米长,整个院落没屋子,只有一扇黑色小木门。
院中种着桃树,这边三棵,那边五棵,有些地方种的密,有些地方种的稀,东北角更是空出一大片地什么都没种。
东北角虽没种树,却放着三口棺材,穿着戏袍的少女手脚被四个大汉摁住,另来一人附身去拿榔头与长钉。
密密麻麻细雨落在她脸上,血不断从她嘴里渗出,头顶有惊雷闪光,她脑袋轰一下,发出尖锐叫声。
砰——砰——
长钉钉入少女眉心,她叫声并没有发生改变,腥红的鲜血从眉间涌出。
“三绝阵?”
徐奉谙凝思几瞬,眉心微颤。
这帮人是打算让他们永世不能超生,得多大仇多大怨,才能做出这般残忍之事。
“喵——”
猫叫?
徐奉谙顺着声音源头望去,围墙上白猫背毛炸开,眼睛在雨夜泛着凶恶的光,嘴巴大张,露出尖锐獠牙,飞冲而下。
“哪里来的夜猫!”
那人一榔头挥过去,白猫重重摔倒在泥地,身体僵着猛烈抽搐
“倒是个忠心的小猫。”
……鲍月归?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名字好听人好看戏也精彩绝伦。
就是这结局不好。
另外两位男子也是相当无辜。
*
不觉间,夜已深,老榆树下村长靠着树干频频叹息,“鲍月归的戏冠绝天下,不仅给空桑岛带来财富也带来灾祸。”
“她下场太惨,向恒和张舟也无辜,鲛人族结局更是残忍。”
“他们生活在深海无忧无虑,只因被鲍月归戏吸引来到近海没成想遭此祸端,导致整个种族几乎全灭。”
“这祝大谷真不是东西,他说得用不到鲍月归,是不是有新办法捕捉鲛人?他什么时候去死?不会没死吧?”裴子野坐在村长对面咬着后槽牙。
他又气又恼,恨不得马上把拧断老畜牲的脖子,在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狞恶成这样,当地官府都是吃干饭的,八大门派都是摆设,一天到晚瞎晃悠正事一点不干。
村长看着义愤填膺的裴子野摸把山羊胡子,“那到没有,至于你说得新办法确实有。”
“祝大谷在岸上找到个有本事的仙师,那仙师给他画了镇妖符,从那之后就算去深海也能捕捉鲛人。”
“啥?”
裴子野拍腿而起,他不敢置信盯着,他本以为仙师都是是非分明的,怎么会有盲目画符,这与祝大谷有何区别。
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仙师,应该说这样的人都能修炼,而他如此正义却只能在这儿拍大腿大喊不公平。
老天爷你真的不开眼啊!
村长若有所思,迎上愤怒未消漆黑眼眸,认命回应道,“官场都官官相护,仙师站在人族这边无可厚非,郡守大人你应该比我更懂才是。”
“我不懂!本大人只知道应该一道天雷劈死这个是非不分,善恶不分的臭牛鼻子。”说落压低声音讨好一笑,“这样的修仙者,就是败类,你说是吧褚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