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被点名,童桉乐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脖颈,然后就意识到了自己这样做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认错了,那就是普通的项链而已。
“那你敢不敢拿出来让我们都看看,想必在场的两位元婴期前辈都有办法分辨出其来历。”
“你,你,算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童桉乐放下手,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既然是探海楼的童大小姐,那么想必不会在意结一下这张桌子的价钱吧?”
“知道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突然的开始然后突然的结束了,容景司一回头就对上了花羽介有些茫然的双眼,好像他们也没干什么事。
“抱歉,借了一下两位前辈的势。”温思澜向着两人一拱手,垂头又看见地上长桌的“尸体”,脚步微顿,带着两人又往里走了一些,找了个可以办公的地方,“两位前辈这边请。”
“虽然刚有了个活例子,但我还是要事先声明,如已有师门传承,恕我们不能发放弟子令牌。”
“了解。”
“好。天下书院的弟子牌共有四等,从低到高分别为初窥、深思、明悟、造化。所有人第一次能领到的都只有初窥一等,通过完成书院发布的任务和考核可以提升弟子牌的等阶,如果有想法,可以去勤学楼进一步了解。”
之后的事情就办的非常顺遂了,登记发放等一系列流程不过是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结束了。
温思澜虽然不喜欢这个岗位,手上的动作却很是熟练,即使是花羽介的魔修身份也没能让她有半分停顿。
等出了弟子堂的大门,两人并肩走在回程的路上,天色已经暗了个彻底,夜晚的凉风拂面,把玩着手里新鲜出炉的令牌,花羽介还有些不真实感。
“所以这是在干什么?”
“哈。”在他怀疑人生的目光中,容景司突然笑出了声,当然不是因为花羽介的神情,而是他忽然想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怪异感是为什么了。
这不就是他前世围观过的居委会调解吗。
前世他都只能当观众,没想到到了修真界,他反而能过一把金牌调解员的瘾。
“没事,就当凑了个热闹了。”他拍了拍花羽介的肩膀,止不住的笑道。
“也是。”花羽介也调节好了心情,眼睛一转,也觉出些趣味来,一时间老毛病又犯了,兀的就往容景司身上一挂,“还是跟着你有意思,容容,要不你带我回隐仙宫吧?”
“你谁?不认识,不熟,别乱攀关系。”无情地把花羽介从身上撕下来,容景司脚下一点,灵力运转,几个起跃就消失了踪影,“回见!”
“喂!你!”
修行无岁月,生命已如此漫长,白天与黑夜对于修者来说已是并无太大区别。
夜晚的天下书院依然喧嚣,街边摆着的小摊上摊主与客人还在进行着激烈的砍价交易,演武的擂台上也依旧沸腾着热血,人声鼎沸中细听,还能听见客栈酒楼里头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
只是天边的太阳被月亮接了班,而皎洁的月影中,有潇洒的人影自其间穿行而过。
“叩叩。”
什么声音?唐诩皱着眉头向声源望去,只见紧闭着的窗子上隐隐约约显出一小块不规则的阴影,左右就一两步路的事,他干脆走过去开了窗。
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呢,窗子就这么在他眼前关上了,随之,一个人影快速的掠进了房内。
“给我腾个地,就收留我一晚上,不然花羽介那人肯定得来烦我。”
“前辈。”闻言唐诩脸上刚升起不久的欣喜又垮了下去,“原来前辈不是特意来见我的。”
“不过也是说好的待会见了。”
唐诩的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哀怨,搞得容景司都心虚了。
在偌大的天下书院跑了个来回,还看了场不算好戏的热闹,容景司属实是有些不记得走之前自己一时兴起的承诺了。
他连忙补救道:“我的确有事要找你商量。”
“什么事?和……有关吗?”
此话一出,唐诩也不再装模作样地闹了,压低了声音正了神色。
“我和花羽介去了趟弟子堂……”
简单的将整件事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容景司才开始讲他要说的事:
“我回来的时候想起来了,整件事里我一直觉得童桉乐面熟是为什么,还记得月海秘境吗?月凉最后卷了两个人进去,一个是你,一个是那个一身黑衣的荀莫,你还记得当时进试炼之前我就和你说了他。”
“嗯,我记得,好像说的是什么‘无脸男’?”
“这不重要!”没想到唐诩居然连他的吐槽都记得,容景司赶忙掰正话题,“我想说的是,当时他追着的那两个女子,”
“童桉乐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