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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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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沛白来这里睡觉,发现昏暗烛光下沈惟一还捧着那张纸契看得认真,“心花怒放”这个词在沈惟一脸上生根,嘴角的弧度更是怎么都降不下去,好似那张纸珍贵无比。

沈沛白问:“有那么稀罕吗?”

看见沈沛白进来,沈惟一谨慎的把纸契放在身后,“那当然。”

然后小心翼翼叠好,藏在沈沛白看不见的角落。

沈沛白道:“我不烧,不用这么防我。”

“哥不懂。”有了童养夫纸契,沈惟一才觉得自己脚踏实地,“有了纸契,我就有了身份。”

沈沛白不解:“什么身份?”

沈惟一喊过沈沛白爹爹,也喊过哥哥,但沈惟一知道都不该这么喊,他既不是沈沛白儿子,也不是沈沛白弟弟,既不想当沈沛白儿子,也不想当沈沛白弟弟。身处异乡每次别人问他他们什么关系,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后来他说是哥哥,但心里总没底,唯有这张看似不被沈沛白重视的童养夫纸契能证明他的身份,他是沈沛白堂堂正正的童养夫,没人能撼动这个身份,他属于沈沛白。

只要纸契在,沈沛白就不能反悔。

沈惟一笑道:“童养夫啊,哥不能赖账。”

沈沛白无奈:“你还知道叫我哥。”

沈惟一立马嬉皮笑脸叫了一声:“夫君。”

沈沛白低头,轻声叹气,神情无波,好似不高兴。

“哥!”沈惟一慌了,迅速改口,“我叫的哥哥。”

沈沛白似乎又在叹气,撑着轮椅要起来,沈惟一眼疾手快扶他在床上坐稳,十分有眼力劲儿地掀被,扶他躺好,自己也爬上去躺好。

沈沛白盖好被子,也不说话,沈惟一也不敢说,余光看他哥好多次,都见他平静无波,看不出在想什么。

刚沐浴的清香在鼻间飘荡,沈惟一想抱着他睡,指尖刚碰到身体一点,悻悻然缩回,蜷着手指不敢妄动。

沈沛白手指也动了动,几次想抱住沈惟一,都因为伦理道德缩回手。他兀自想:他可以抱沈惟一吧?作为他的童养夫,他们就该跟夫妻一样入眠。

但这是沈惟一啊。

真要一错再错吗?

可是也说不清哪里有错。

沈沛白绕不过心里的坎,第一次觉得与沈惟一并肩躺在床上会压力徒增,情感与理智在脑袋里疯狂打架。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沈惟一当亲生的养,不该把全部情感都倾注沈惟一一个人身上,不该信沈惟一绝对不会离开的玩笑话。

耳边呼吸声轻浅,他能感觉到沈惟一也很紧张,与他一样大气不敢出。

他偏头去看,沈惟一好似努力在睡,但实在睡不着,只能装睡。

沈沛白默默靠近一些,摸摸沈惟一脑袋。

沈惟一抬眼眼睛努力往上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哥。小声问:“哥想抱着我睡吗?像小时候那样。”

沈沛白问:“脑袋还疼吗?”

沈惟一摇头,转身钻进他哥怀里,以眷恋姿态贴着人睡,脚也不老实,缠住人不放。

渐渐感觉哪里不对劲,还不待沈沛白细究不对劲的原因,就见原本还跟八爪鱼一样贴着他睡的沈惟一默默挪开腿脚,慢慢手也收回去,双手环抱于胸前,只留脑袋贴着他。

沈沛白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意识到沈惟一是个正常的年轻男子,方才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分明是有硬物在戳他。

沈沛白在心里给自己说了很多遍这很正常,都不是什么也不懂的青涩小子,没什么扭捏的,他这样劝自己,在心底彻彻底底把自己说服了,觉得能坦然面对这种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但好半天,也没说服自己开口。

沈惟一先受不了了,脑袋动来动去,不时哼唧出声,难忍至极。

沈惟一小声问:“哥,能用手帮帮我吗?”

话问出口才意识到不妥,沈惟一重新垂头,没抱希望,想忍一忍,睡着就好了,捱捱就过去了。

沉默中,沈沛白忽然侧身,手伸进被子里解了自己里衣系带,脑袋枕上沈惟一胸膛,抱着沈惟一,听里面的砰砰心跳。

沈惟一浑身紧绷,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动不敢动。

但确实更想了。

沈惟一手悄悄下移,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沛白默默数着心跳声,数到第三下,听见砰砰声突然加速,越跳越快,头顶呼吸也渐渐加重。

沈沛白撑着沈惟一胸膛起身,就这么看着沈惟一。

……

沈沛白紧张地抿抿唇,喉结轻动,用力坐下,气还没喘匀,先吩咐沈惟一:“护着……”

“好……”沈惟一声音暗哑的不像话,浑身如有火在烧,差点被这一下弄丢脸,“护好了哥。”

沈沛白撑着沈惟一胸膛,被沈惟一弄过几次以后已经大差不差懂得这些,他一向学东西很快,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和沈惟一都满意。

他情不自禁轻声叫着:“惟一……”

沈惟一舒爽中回应他:“哥哥……”

沈惟一被紧紧包裹,像要窒息,“哥……”

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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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是沈惟一,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是他养大的孩子,原本养的漂漂亮亮,又乖又聪明,来时清州难得雨停,是个大好晴天,荷花开了满池,阿娘叩响他的房门,说阿爹带回个孩子。

“沈惟一……”沈沛白声音都哑了,喘息着叫,“我的……童养夫……”

“——哥!”沈惟一被这声“童养夫”的称呼爽到头皮发麻,险些没忍住先。

“你以为我甘愿躺别人身下吗?”沈沛白头颅后仰,深呼吸口气,“不过是让着你罢了。”

“哥……”沈惟一有些受不了,“你是不是找翠翠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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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一吻掉他的汗,吻住所有细微的抖动,直至两人身体缓过来,一切归于平静。

胸腔的心还没法恢复正常频率,两人靠在一起能听见彼此心跳,沈惟一摸摸哥哥心跳,黏糊道:“我好喜欢哥……我离不开哥……”

沈沛白放缓呼吸,平淡道:“知道了。”

接着平静问:“明天想吃什么?”

沈惟一有些受伤:“哥,你这样好像不喜欢我,钟珏说青楼里的老爷要完姑娘后就会这样问。”

他有些委屈的抱紧沈沛白,肌肤紧紧相贴,“要吃粉蒸肉。”

“……好。”沈沛白道。

安静一瞬,沈沛白又问:“怎样才能让你觉得我不是青楼里的老爷?”

沈惟一得逞一笑,面上还是委委屈屈被伤到的样子,“再来一次。让我来。”

沈惟一藏的不够好,那点奸逞在眼底漏个精光,并且沈沛白还能感受到今晚的沈惟一更为兴奋,指不定又会像上次离别前那样很激烈地把他弄崩溃。

“……”

看出沈沛白迟疑,沈惟一这次真的委屈,“哥……你不喜欢我……”

沈沛白在心里默默叹息。

哑声道:“喜欢的。”

沈惟一立即爬起来问:“那哥同意了?”

沈沛白说:“嗯。”

刚出声答应,密密麻麻的吻立即落满唇角,一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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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一夜,沈惟一餍足躺在身边,嘴角含笑,静静看着哥哥睡颜。

眼看天快大亮,沈惟一不睡了,静悄悄爬起来收拾自己,穿新衣,洗洗脸庞,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再看看眉眼,天生未修,却比姑娘家还精致好看,一双大眼睛灵动清澈,忽略掉乖巧面容,着实帅气逼人得厉害。

做好这些,再偷摸爬回去,支着脑袋等哥哥醒。

眼看沈沛白要睁眼,他立马躺下,揉揉眼睛假装才醒来,眼眸转动,装作不小心与沈沛白对上视线,迷糊问:“啊哥也醒了?我也正好醒呢。”

坐起身来,扭扭脖子,不经意间露出绝美下颌线,再趴沈沛白胸膛看着他笑。

干净阳光的笑容,年轻帅气的脸庞,由不得人不心动。

沈沛白视线移到沈惟一头顶,绝不像以前一样刚醒时乱糟糟快要冲天的发型。

沈沛白问:“起来过了?”

沈惟一眼神无辜,摇摇头,道:“没有啊,跟哥一样,刚醒。”

沈沛白一眼看出沈惟一的头发打理过,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都经过精巧设计,确保给人第一印象留下难以忘却的美貌。

沈沛白扶腰坐起,穿衣,道:“起来吧,今日有客人,正好,你去见。”

沈惟一有些维持不住自己帅气的笑,尴尬问:“为什么呀?”

沈沛白欲笑不笑道:“长这么帅气,见客人有优势。”

沈惟一昂头,有些幼稚道:“我的帅气,只有我哥能看。”

沈沛白只是逗逗他,没真想让他去。出门时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沈惟一已经活力十足在屋子里上翻下翻,翻到什么看什么,一个人也不无聊。

“年轻真好……”沈沛白低头喃喃。

沈惟一果真信守承诺不出房间半步,待无聊了就自己找乐子,看看书,擦擦地,擦擦桌椅,弄弄花草,浇浇水,撑着下巴趴窗台数外面一共飞过几只麻雀。到饭点了,就翘着二郎腿坐房间门口等饭来,看见饭菜里有他哥特意交待的粉蒸肉,心喜,放下腿接菜,吃的饱饱的再继续玩。

左等右等,终于天黑,按理说哥哥该回来了,可沈惟一等了好久,都不见哥哥踪迹。叫来丫鬟询问,才知道他哥今晚在其他房间休息。

沈惟一就闹,让丫鬟去叫他哥。

明明有房间,还去其他房间休息,这算什么啊?把他关这里就不管了吗?

不多时哥哥披着外衫过来,隔的远远的看他。

沈惟一等不及,挥手叫他:“哥,过来啊。”

沈沛白又在叹气,捶捶自己脑袋,叫宋锐送他过来。

沈惟一抱到人了才开心,满意入睡。

第二日沈沛白又没回来,沈惟一早早问丫鬟哥哥是不是又去其他房间睡了?丫鬟说并未,沈公子还未归家。

沈惟一继续等,天黑时有人来告诉他,沈公子今晚不归。

不归?这还得了,沈惟一想也不想便要出去,脚一抬,很快收回。

答应他哥不出门的,不能反悔。

沈惟一急得抓耳挠腮,仔细问好几遍,才知晓他哥又忙于生意,在外边住下顺便考察地形,回来太麻烦,于是干脆不归。沈惟一却隐隐觉得他哥不归是他的原因。

他也没犯错啊?整日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也没拆家捣乱……

许是知晓他会乱想,沈沛白叫宋锐带吃的回来给他,宋锐送完东西就走,沈惟一不依,逼问宋锐,才知晓他哥最近都会好忙好忙,根本无法着家。宋锐顺便提醒一句,房间并没有上锁,也没有人监督,让沈惟一白日出去走走,别关坏了。

沈惟一琢磨半晚,觉得这样不行。他哥是答应他留下了,但现在这情况,不跟没留下差不多吗?而且他哥不能劳累,这些时日都不回家,还不知道累成什么样呢。

沈惟一叫丫鬟传话,找哥哥回来。几日不见,沈沛白脑袋上的白发又在冒头,新愁加旧愁,就没个内心安宁的时候。

沈惟一说:“哥不要管这些事了,你交给我,我学着管。”

管他什么酒宴还是生意,沈惟一虽然比不上他哥,但好歹以前有过几个月管理庄子经验,应当不会太差。

沈沛白似乎脸色都不比前几日好,一看就是愁坏了,沈惟一心疼的不行,道:“哥每天应该做的就是吃好喝好休息好,一点也不能操心。”

还有那些白发,得抽空弄弄,看得人焦心。

沈沛白轻轻摇头,回来休息一晚,第二晚又不归家。

偶尔午时回来看看,不惊动沈惟一,只在远处安静注视,听丫鬟禀告沈惟一早上都做了什么,吃几碗饭,喝多少水,胃口好不好,有没有无聊。听完继续观看一会儿,看沈惟一在里面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画会儿画,一会儿又拿起抹布擦地,看起来可忙了,忙到没时间发泄被冷落的不满。

沈惟一抹抹额头,看着满屋子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心里得意,摸摸哥哥叫人新送回家的书籍和砚台,目光所至都是哥哥怕他在家无聊新买的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觉得心里暖暖的,没发现沈沛白的所有行为都很反常。

一开始沈惟一甘之如饴,觉得那是他哥在乎他,久而久之,发现沈沛白很不对劲。

沈沛白总在想关他和懊恼关他中徘徊,宋锐说沈沛白又经常不吃饭,除了回来看沈惟一,就是把自己扎进生意中不脱身,宋锐觉得这样子他身体会垮,想让沈惟一劝劝他。

又一次送走客人在客栈发呆,宋锐忍不住劝,让他回家,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在这边还有个家。

原本算不上是家,是沈惟一来了,才称得上是家。

……若是又走了呢?

沈沛白不敢想,每每想起这些可能就不自觉心乱,太乱了,理不清。

他听宋锐的话回家,沈惟一见到他很开心,只知道看着他笑。晚上被沈惟一抱着,整个人落入温暖怀抱,后背便是青年滚烫的胸膛,能很快温暖自己捂不热的肩背,成为冬日严寒里弃不了的依赖。

醒来还被抱着,沈沛白在心中叹息,起来穿衣。沈惟一只身着里衣围着他忙碌,为他穿衣,仔细叠好冬日小被搭在双膝。做好这些,自己身上热气也快跑光,遂跑回床上裹好被子,笑脸盈盈看着他哥。

沈沛白还没出门,回头问:“不是想插手庄子吗?都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沈惟一一愣:“哥不是在关我吗?我能出去了?”

经提醒,沈沛白才想起自己不许人出门的事。沈惟一怎么那么听话,让不出去便不出去?

沈沛白有点后悔问这话,他不想让沈惟一出门,只好纠正:“不能,我只是诈诈你,看你要不要出去。”

沈惟一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被子往上扯扯,盖住哈冷气的嘴道:“不出门,我听哥的。”

如此,沈沛白放心点头,自己出门。

今日其实不用见客,但沈沛白心堵,郁闷无法找人诉说,他没有朋友,在这边也没有亲人,只好去茶楼喝茶。一杯杯茶水下肚,午饭都不用吃,喝着喝着,他突然趴桌上捶打自己脑袋。

宋锐吓坏了,上前阻止,意外瞥见他眼角的泪,和难过的泣音。

晚上回家,破天荒随沈惟一同吃,他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沈惟一激动之余不忘问问他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沈惟一请求道:“哥,以后你能都回来陪我一起吃饭吗?”

宋锐哥说哥哥中午又没吃饭,一起吃的话,就能监督哥哥吃饭了。

“生意我也可以学着做,哥能晚上关我,白天让我跟你一起出去吗?”沈惟一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逃跑,绝对与你寸步不离!”

沈沛白默默听完,只道:“出去吧。”

沈惟一惊喜:“哥不关我了?”

沈沛白:“嗯。”

沈惟一沉浸在欢喜中,听不出弦外之音,沈沛白也没打算提醒他,沈沛白已想好后果。

沈惟一被关太久了,突然能出门,兴奋不已,一只脚提起,在门口来回试探,门口的宋锐忍不住提醒:“公子的意思是,惟一公子可以离开沈家了。”

沈惟一立即折回原地一屁股又坐下,惊恐道:“我不走,对不起哥,我说错话了,我白天也不出去,你一直关着我吧,我不出去了。”

宋锐说:“跟刚才的话无关,公子想了一整天,说觉得该让你走。”

这时沈沛白道:“沈惟一,出去后,报官还是报复,都随便你。”

房门随时敞开,他不该这么关着沈惟一,太霸道,太蛮横无理。

“前阵子突然就把你关起来,吓着你了,对不起。”沈沛白向沈惟一道歉,“你走吧,我叫人送你回清州,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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