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沈沛白不让人进的理由才对,沈沛白抿抿唇,道:“谁想轻薄你,你就打谁,打坏了我负责。”
“哥你不担心我。”
短暂的气愤后,沈惟一一想:“我为什么要找理由?”
大摇大摆走进去,沈沛白拦不住,视线紧随他而动,沈惟一道:“这是我哥的房子,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见沈沛白还不高兴,沈惟一干脆折回把人抱回去,仔仔细细掖好被子,压着人道:“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所以被人轻薄也无所谓吗?”
“……”沈沛白叹道,“谁能轻薄你。”
“很多人啊。”沈惟一知道很多姑娘喜欢他,但他很守夫道,才不会粘花惹草惹事生非,“可是我已经被哥睡过了,那我就是哥的人,不可以再被别人睡。”
沈沛白被这直白的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他没反抗,沈惟一不压了,躺回身边,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忽然眼珠子偷偷往左上方转了一下,像爱玩闹的稚童,打量哥哥反应。
语气单纯道:“哥,我从小就没有夫君,你不管管吗?”
“……”沈沛白眉头刚要皱起,立即被一只手按住,轻轻地揉开。沈惟一脸颊贴在他哥胳膊上,道:“说话,哥,理我一下。”
“少看点小人书。”沈沛白理他两下,“我让翠翠先回家了,你什么时候安分,她什么时候回来。”
沈惟一大惊:“翠翠可是我俩老师,那种事全靠她教,她走了我们新婚之夜怎么办?”
新婚之夜?沈沛白简直不懂沈惟一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翻过身去,头也偏过去,不理会沈惟一。
沈惟一靠过去,非要贴在一起抱着睡,哀怨道:“早知道我是哥童养夫,我肯定把我俩清白给留到新婚之夜。”
“……”
“哥太坏了,居然骗我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多难过吗?人人都有夫君,就我没有。太可恶了……不过谁叫你是我哥呢,谁叫我喜欢你呢?我原谅你,但是不能再犯,你好好的把我娶进门,告诉整个清州我童养夫的身份,我们可不是乱来。虽然我叫你哥,但我是捡回来的,律法上我们可以成亲。
至于两个男子成亲这种事,我也打听过了,确实没有先例,但我们成亲了不就有了吗?哥要是想要一个后代,我便再去打听打听能不能有男子生孩子的办法,到时候我给哥生一个。生孩子很疼的,哥你别小瞧……我阿娘就是生了我就去世了……”
沈惟一落寞好一会儿,自言自语好一会儿,才发觉一直没被搭理,晃晃抱着的躯体,不满道:“哥!你理理我呀?”
沈沛白这才出声道:“我在听。”
沈惟一安分了,思忖道:“不知道哪里有男子生孩子的偏方……哥,你想要有自己孩子吗?”
沈沛白道:“我有你了。”
沈惟一道:“那不行,我说的是亲生的孩子。”
“我一直把你当亲生的养。”
“哥你说话真气人,你故意曲解我意思。”
“那不然你想要我说什么?要我找个姑娘成亲,还是真跟你成亲,然后天南地北找男子生孩子的方法?再来一个孩子跟你一样离家出走?”
“怎么就跟我一样离家出走了,我去哪里?我又不会离开。”
沈沛白噤声。
沈惟一小声解释:“我离家是有原因的,我以为我是变态……我以后不会走了,要去哪儿肯定都跟哥说。哥,我不会离开的。”
沈沛白拉拉被子,盖过沈惟一嘴巴,道:“别说了,睡觉。”
沈惟一开始以正妻身份自处。既然是正妻,就要学着打理家事,他们家家事简单,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哥哥也没有三妻四妾跟他争宠,总的来说,沈惟一这个正宫身份板上钉钉,无人敢质疑,当得挺得心应手。
当然,整个沈家只有沈惟一把自己当正妻,丝毫不知道在他人眼里,自己还是沈沛白尚且年幼尚未婚配的不懂事弟弟。
除了家事,他们还是得有场婚宴,不然沈家以外的人不知道他是哥哥的夫人。
于是沈惟一白天去庄子找最好的绣娘裁剪嫁衣,晚上尽职尽责伺候哥哥,即使哥哥不要他碰,那没办法,童养夫职责所在,他就是要碰,把哥哥手一绑,非得伺候出来才停手,然后握着哥哥的手犒劳自己,算是互帮互助,也算夫妻情趣。
除此之外,该见客还得见客,正好朋友邀去酒楼一叙,沈惟一想:是时候带哥哥去见所有朋友,同时表明自己身份了。